相册里还有一张照片，是更小些时候的美人，是周景扬从赵杰那里“敲诈”来的。

画质偏低的照片记录的是过年时的一个场景，陈美站在一边，是张全家福似得照片，也是那年邻里邻居们为了庆祝陈母战胜了大病，凑热闹地一起拍摄的。

那时的陈美比现在更加瘦小，脸上虽然笑着，但是似是非常疲惫。

周景扬想到那时的陈美，也许正是困苦的时候。

赵杰那时只是简单地告诉自己，陈美幼时母亲重病，他为了支撑家里还要照顾医院中的母亲，只能中途休学，没有参加高考便离开了校园，那时小面馆更小，现在都成了旧街里小有名气的店铺。

简单的一句话，道尽了陈美十几年的人生。

周景扬触碰着照片中陈美的脸颊，谁又知道他是怎么挨过来的那漫长岁月，将邻里的欠条和银行的贷款一笔一笔地还清。

“我的白雪公主。”周景扬心疼道，想要哄着照片里的那人再笑得开心点，“对不起，是王子来晚了。”

周景扬重新打起精神，继续批复文件，然后又登录游戏系统，审核运行状况。

幸好他遇见美人的时间还不算太晚，还有漫长的人生可以去疼他。

“呦，工作呐。”

姗姗来迟的许柯泽推开门，门缝里挤进来一只柴犬，将门缝挤得又大了一圈，屁颠颠地奔向周景扬。

“跑那么快，你老爸还以为我虐待你。”许柯泽拍了拍身上的狗毛，好喝好伺候招财一天，还是留不住它的心。

“你就是虐待我儿子，你嫉妒我有对象！”

周景扬拍拍招财的脑袋，从抽屉里抓出一袋牛肉干，然后拆开喂给招财。

“汪汪汪！”招财欢快地摇尾巴，在周景扬腿边打转，似乎有话想和他硕。

“哼，你爷俩亲密吧，你点的外卖我吃了，给你带娃带了一天，收点利息。”许柯泽手里拎着一个保温包，对周景扬说道。

“随便。”周景扬头也不抬地随意说道，他今天也没有点外卖，也许是员工点外卖的时候给他捎带的。

“闻着还挺香。”许柯泽嘟囔一句，然后把门带上，悠哉哉地晃进了自己的小组办公室里。

招财吃完牛肉干之后，一抬头发现许柯泽不见了，它狗眼一怔，那份被许柯泽拎在手里的外卖太香了，要是跟过去，说不定还能被分到几口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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