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春羡之前也落魄过,但那时候还有希望,可现在大火之后从天堂落了下来,吴春羡受不了这种落差,开始酗酒,接着还打人。
就把张谦的孩子打没了。
南可说吴春羡最开始也没这么暴/力,他只是想筹钱,想拍完他那部寄予厚望的电影,想填上他身后的无底洞,想逃开那些催债的人。
可是张谦顶着大肚子,没有办法赚钱,我给张谦的二十万他也早早就给了吴春羡,现在身上也身无分文。
最开始张谦和我没有离婚的时候,我会给张谦钱,只要张谦没要的太过分,只要他要我就给。
那里有多少钱落进了吴春羡口袋里,我没有细问过。
现在张谦没有任何收入,也没法从我这拿钱——他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连最后可以提供的,xingyu的价值,都因为每天在一起的腻味和身体不适,而快消失殆尽了。
我想起张谦那天在我车窗边,袖子里漏出的那点红痕,大概就是吴春羡留下的伤。
张谦失去了所有的保护,才迫切渴望有我的庇护。
可惜我也给不了了。
那时候我在后面无条件的撑着他,即便他被吴春羡伤的再深,他都不会跌进深渊里,可现在我不在了,他也在长久的追逐与庇护下,失去了自我保护的能力。
大概从某种程度上,这也算我对他的报复了。
只是两败俱伤而已。
——
十二月渐渐走到了尾声,天气也越来越冷。
不过前几天虽然阴雨连绵,但今天意外的开了大太阳。
我的办公室里有斜照进来的阳光,正好落在我身上。
光线里漂浮着细碎的灰尘,带着几分如梦如幻的橙。
是个好日子。
晚上我回家的时候脚步很轻快,路过一家花店的时候,店员正在摆弄玫瑰,红色的玫瑰上沾着晶莹剔透的水珠,看起来格外漂亮。
我平日里对花没什么特别的情愫,但今天突然买了一束。
回家的时候卫鸿信已经准备好了,今晚是跨年夜,我们要去卫鸿信家吃饭。
吃完这顿饭,就是新的一年了。
卫鸿信很喜欢我买的花,趁我换衣服的时候从储藏间里找出个花瓶来,给他好好的插上,别说,还挺好看的。
我们开车回了卫家,我们到的时候很多人到了,我如今和他们打招呼已经自如许多,一路问好过去,遇见了爷爷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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