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枝头,十月的寒风在外面呼呼的吹着,冷风刺骨。
鼎香楼里已经没有多少食客了,只有一桌客人正坐着喝酒闲聊,水根在一旁伺候。
鼎香楼掌柜周福海则一人坐在柜台后面,唉声叹气,一张胖胖的脸蛋皱成了一团。
“周叔,这是怎么了?”
马晋刚从后院一个人溜达到了大堂,和喝酒的客人打了声招呼,看见周福海一个人坐在那唉声叹气,胖胖的身子像是一个圆球,不由好笑,出声询问。
“少爷,您来了。”
周福海听见马晋的声音,站起身来了,给他打了声招呼。
鼎香楼的掌柜周福海原本是马家的下人,从小就伺候马晋的爹马路,两个人一起长大,感情深厚。
周福海对马家忠心耿耿,马路也非常看重他,面对这个跟随了父亲一辈子的人,马晋也得叫他一声叔。
周福海本来是马家的管家,后来马路死了,原来的那个马晋年纪轻轻,不通世事,对生意上的事是一窍不通。
可鼎香楼的生意又不能没人管,周福海征求了马晋的意见,硬着头皮当了鼎香楼的掌柜,只是他能力有限,经营鼎香楼三年时间,鼎香楼的生意还是不冷不热。
“周叔,有什么难事吗,你怎么愁成了这样?”马晋询问。
“唉!少爷,这回我们可遇到了大麻烦了,弄不好鼎香楼都要关门!”周福海哀叹回道。
“到底怎么回事!”
听周福海说的这么严重,马晋也不由得打起精神来,周福海脾气好,几乎和人不红脸,心宽体胖,也没啥烦心事,每天笑呵呵的,今天脸色这么难看,恐怕这鼎香楼真有大麻烦了。
这鼎香楼是马晋在大乾朝生存的最大支柱,由不得他不重视。
周福海见马晋神色凝重,不敢欺瞒,赶紧跟他说起了原因。
原来,马晋的这座鼎香楼,位座于京城北城紫金街,这紫金街近邻北城最大的居民区,人流密集。
大街两旁都是店铺,商户众多,药铺医馆,成衣铺,古董店,胭脂铺,笔墨纸砚店应有尽有,店铺门口摆满了沿街叫卖的小贩,卖水果蔬菜的,卖面人儿的,卖小吃的,写字算卦的,在加上旁边几条商街,组成了北城有名商业圈。
马晋的父亲的马路看中了这边的繁华,倾尽家财,卖掉了做生意时置办的田地和宅子,在这紫金街盘下一座店铺,将鼎香楼开了起来,带着一家人挤在小小的酒楼后院也不在乎。
马路颇有经营手段,鼎香楼很快红火了起来,鼎盛的时候光店里的小二就将近十个,赚钱能力在紫金街乃至周围几条商街上,几百家店铺中,都排的上前二十。
可惜马路死后,周福海接管了鼎香楼,他能力不济,鼎香楼也慢慢衰落,现在也只是靠着多年的熟客支持,勉强支撑。
虽是如此,鼎香楼也能继续坚持下去,可就在前不久,鼎香楼的斜对过新开了一家酒楼,名字叫作祥云楼。
要是新开一家酒楼也没什么,鼎香楼剩下的都是多年的攒下的老客人,多年感情下,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拉走,对鼎香楼的影响并不是很大。
可没有想到,祥云楼剑走偏锋,酒楼里养了一个戏班子,还是从外地专门找来的,事先还排了新戏,这下可了不得,对面锣鼓声一响,满街的人都往里面挤,鼎香楼的客人也坐不住了,短短几天,鼎香楼就门可罗雀了。
“少爷,这两天店里的流水越来越少,再这么下去,酒楼就要赔钱了。”
周福海脸上满是焦急,这鼎香楼是马路一生的心血,如果败在他的手里,九泉之下,他又有何面目去见马路。
马晋的脸色也不好看,这鼎香楼是他最大的财产,如果被祥云楼逼的关了门,他哭都没地哭。
“周叔,对面除了有唱戏的,没什么别的了吗,厨子手艺如何。”马晋向周福海问道,他得搞明白对面的特点。
“没有了,我让全福偷偷去过,还专门让他打包了几份饭菜带回来,让鲁二尝尝,鲁二说对面的厨子厨艺和他差不多,菜色也没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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