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豌豆想了想,讨巧道:“娘娘,要不叫巴图鲁?”
宛瑶撇了撇嘴,巴图鲁是勇士的意思,瞧瞧这小京巴,吓得屁股下面都湿了一滩,这样的是巴图鲁,那大清的前程得多堪忧?
豌豆一边收拾着小京巴的污渍,一边笑嘻嘻的说道:“那不然叫元宝,多讨喜?”
宛瑶喜欢这个,当即满意的说道:“就叫元宝好了,没人嫌银子多。”
“元宝,快过来,回头我给你做两件小衣裳,虎头虎鞋怎么样?出去虎虎生风的。”宛瑶总算把绣花针和锥子撂下了,小京巴不害怕了,却很嫌弃这个俗气的名字,趴在宛瑶腿上装死。
豌豆脑补了下元宝穿虎头鞋戴虎头帽的样子,忍不住嘿嘿的笑,花嬷嬷走进来,正听见这句,单手一扒拉,把元宝扒拉下来说道:“娘娘,您的手,做皇上的东西就成了,余下的有的是人做。”
皇上才跟娘娘要了鞋子荷包,结果东西没做不说,还给条狗做了衣裳鞋子,那可不是说,皇上还不如条狗?没得这么埋汰人的。
宛瑶想着也是,便笑着将元宝的衣裳,交给了花嬷嬷,正要问容嬷嬷,今个儿晚膳是什么的时候,却是绿豆神色古怪的撩了帘子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低眉顺眼的小宫女。
“奴婢碧溪,给纯嫔娘娘请安。”小宫女跪地请安,宛瑶才想起来,这是晨起那会儿,在如姗面前抹眼泪的那个。
“你怎么来了?”宛瑶扫了一眼,没见如姗来,又想着如姗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她们两个明面上是不联络的,因而有些起疑。
碧溪左右瞧了眼,见宛瑶身边没外人,方才咬牙说道:“方才玉常在去了坤宁宫,与皇后娘娘说,瞧见德麟贝勒私底下见纯嫔娘娘,还说了好些混不吝的话,这会儿皇后娘娘往毓庆宫去了,如嫔娘娘说,让您想想说辞,可千万别着了道。”
碧溪话音一落,翊坤宫上下半点生息也无了,碧溪心里着急,又磕了个头:“奴婢不能久留,我家娘娘还在坤宁宫跪着,奴婢是借着出恭的由头跑出来的,这便回去了,还请纯嫔娘娘多担待。”
花嬷嬷听了这话,立刻扭身进了暖阁,拿了两个瓷瓶出来,塞到碧溪手里头:“回去好好给你家娘娘揉,务必揉开了,不能因着一时疼,舍不得下手,要不然容易落下病根。”
碧溪急急的应下,又给宛瑶磕了个头,就跑出去了。
宛瑶捏着绣花针不说话,憋了闷气,容嬷嬷担忧的说道:“娘娘,这可怎么是好?也不知道玉常在听了多少,若是皇上知道德麟贝勒那些混账话,怕是……”
宛瑶用力的将绣花针别进绣花绷子里去,气得包子脸鼓鼓的:“凝碧可真是好样的,我竟不知,她还有背地里告状的本事。”
“娘娘,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您还是想想,怎么与皇上解释才好。”花嬷嬷几人都害怕的紧,德麟贝勒那几句话,传到别人耳朵里,那可是杀头的罪过,德麟贝勒才失了阿玛,太上皇自然护着,可自家娘娘就说不好了,原就是风口浪尖的时候,就算皇上舍不得,有皇后娘娘撺掇着……什么结果,还真说不好。
“不必解释,你们不是说过了吗?根本没有的事。”宛瑶满心里都是凝碧,在储秀宫的时候,她也与凝碧同屋而居的住了几日,上回凝碧害了淋病的时候,她也体谅,好端端的生了那样的病症,若说是别人陷害的,倒也能挽回颜面,所以,她过后没追究,最多就是离着凝碧远远的,再不亲近罢了。
可宛瑶没想到,凝碧居然又做这样的小人行径!
花嬷嬷快把手腕上的玛瑙珠子都捏碎了,心焦道:“娘娘,这事儿没那么简单,玉常在是个绵软的,能告状到皇后娘娘那,必定是听见了什么,能让如嫔娘娘受着罚,还要给您通气,说明那番话能要了您的命!”
“不会。”宛瑶斩钉截铁的说道,环顾四周,见花嬷嬷几人满脸忧色,便甩了杏色锦帕,板着脸说道:“皇后娘娘小气,便是告状,也不会让凝碧跟着,免得皇上瞧上了凝碧,只这话从皇后娘娘口中说出来的,就少了真切,皇上不会信。”
旁的不提,宛瑶自认对颙琰,皇后,贵妃,贤妃,莹嫔还是有几分了解的,皇后吃亏在性子上,心眼儿小的不得了,但凡有人侍寝,她便要想尽法子磨搓,早起请安那会儿,皇后赶着去宁寿宫,没来得及,这不回来就宣了如姗,去坤宁宫跪着了吗?
她没被宣去坤宁宫,皇后喜塔腊氏却是去毓庆宫告状了,她身边的绿豆把德麟冲她拔剑的事情,告诉了颙琰,颙琰先入为主,再加上皇后这些年的颠倒黑白,无事生非,颙琰是不会相信的。
说起来,宛瑶还要感谢皇后喜塔腊氏这小心眼儿的毛病,如今,即便皇后说的是真的,颙琰也不会信。
宛瑶这会儿气得是凝碧,她与凝碧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要凝碧这样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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