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江建业父女多留了会儿,江潇潇拉着洛怡问东问西。
比如说,你和江小三是怎么认识的啊!又是怎么让他爱上你的啊!你们两个相差那么大,床第间是否和谐啊…
虽然很多时候说话尖锐难听,但洛怡知道她有口无心,思想迥异常人,也不会太往心里去,不舒服还是会有的。
老爷子年纪大了,平时睡的早,八点吃过药,老两口也就上楼去休息了。
江建业隐约知道小夫妻二人来帝都有要事办,老爷子上楼后,他拉着女儿紧跟着告辞。
“洛洛,等我找你来玩啊。”
洛怡笑道:“好的,再见。”
江慕白目送二人上车离开,许多年不见,二大爷孤僻了很多,想必日子过得不是很如意吧,这么个年纪也该退休颐养天年了才是。
见妻子还在发呆,伸长胳膊捞她入怀,“外面冷,我们回屋吧。”
脚下是厚厚的积雪,踩上去咯吱作响。这对洛怡来说是很新奇的体验,d城虽也在北方,温度相对较高,在大的雪也很少能积这么厚。
年轻人不比老人,最早睡也得十点,不想看电视,这么吹吹风看看夜景也是不错的选择。
“我睡不着觉,你陪我在院子里走走吧。”
“好,不过得多加件衣服。”江慕白没扫兴,刚要回屋去拿她的羽绒服,却发现江朗从屋里出来,胳膊上搭着两件厚衣服。
洛怡道声谢,一道接过来,“还是江叔最懂我。”
江朗的心情很好,不苟言笑的脸上全是和煦的笑容。
江半城不但是他的恩人,还是待他如子的父亲今日回来见他老人家身子骨硬朗,言谈举止一如往昔,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安慰。
“先生,太太,有事你们随时叫我。”
“江叔,你去吧,陈叔他们还等着你叙旧呢。”
“哎。”江朗答应一声,转身离开了。
洛怡站在他的对面,呼出的热气还没近他的身便散了,“老公,我觉得潇潇怪可怜的。”
“世间,但凡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别想那么多,在没有比她活的更潇洒滋润的。”
空气寒凉入骨,洛怡感觉他话里有话,冰凉的手伸进他的袖子里,握住他的手腕,好暖。
“嘶,还有比你更坏的吗!”江慕白火力旺也受不得这个,凉风顺着袖管往里钻,揪住她拔凉的手放到羽绒服内的腋下。
洛怡笑出满口白牙,振振有词,“我又没坏别人。”
“你呀,别太心软,省得被欺负。”
洛怡别过脸去,假装生气不看他,她哪有那么弱啊,她只不过是被家人保护的太好了而已。
“听见没有?”
“知道啦,大叔。”
这一夜,江慕白和她说了很多话,全是小时候的趣事,那时她还没出生。
临睡前,洛怡迷迷糊糊的听男人讲到了十八岁,最是年少轻狂的年纪,靠着一双手挑起无数血雨腥风,杀出一条血路,终于在一群毒枭大佬中站稳脚跟。
江慕白听着怀里清浅平稳的呼吸声,知道她是睡着了。
傻丫头,我不是在和你讲故事啊,你老公的双手真的沾过很多人的血,你真的不怕么!
怕?为什么要怕,我那么爱你,如果有天你说要我的命,我都会毫不犹豫的送给你。
江慕白做了一晚上的梦,清晨十分,又梦见那大片大片的血,兜头而下,黏腻的使人作呕,无论怎么洗都不掉。
她叫什么名字来的?真的记不起来了!
她诅咒他这辈子的所有爱情都将无疾而终,她诅咒他这辈所有爱他的女人都将恨他入骨,所有他爱的女人都不得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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