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了一点沉香给裴然,裴然带上后眉头舒展开来。
将手里罩着黑布的笼子放到床头边的凳子上,晏安说,“姜夫人,麻烦让一让。”
姜婷抬起头,眼神发直,神色黯淡无光,与前几天相比简直像是换了个人。
她木木的起身走到床尾,像一个提线木偶。
僵硬迟缓的反应表明了她的不正常,裴然动了动想要出手,晏安拦住他,“别忘了我们的目的。”
反正不管也只是身体虚弱一点。
裴然神色一紧,感激的对晏安点点头,他差点就本末倒置了。
随即打开腰间的八卦挎包,从里面掏出各式各样的线香和黄符。
晏安过去将门窗全部关紧,现在是下午接近傍晚,按理说即使关上窗户也应该透进一点光来。
但整个病房却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像是笼罩在一层黑雾里,迟钝如姜婷也开始害怕起来。
病房的白炽灯只能照亮一点点范围,晏安给陆霆云和姜婷各发了张符,然后将剩下的符纸递给裴然,“我来调香。”
“嗯。”裴然便拿着符纸在病房各个方位张贴,确保“瘴”找到准确的位置离开。
晏安经手的线香多达八十一种,他动作飞快的捻出尖尖上的一点香灰扔到病床上,香灰呈粉末,状漂浮在病床上十厘米左右的位置。
每扔出一种,集中笼罩在病床位置的黑雾就轻轻一震,像是会呼吸一样。
他熟练的动作和见所未见的技法让裴然看的如痴如醉,眼露狂热。
直到晏安将最后一种藏香粉末扔上去,黑雾剧烈抖动起来,似乎下一秒就要炸开。
头顶的白炽灯砰的一声碎了,唯一的光源消失,病房里顿时陷入黑暗中。
“啊!”这时突然传来姜婷刺耳的尖叫。
晏安头也不抬的,“拦住她,别让光照进来。”
“母亲,你不是最疼弟弟么,肯定不舍得他一个人留在病房里的是不是?”
“唔唔唔。”
姜婷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听起来像被人捂住了嘴。
晏安没空管她,扔出最后一种线香后,他一连点燃九张符纸,病床上漂浮的粉末遇火猛地燃烧起来,飞快地燃成一缕缕青烟。
青烟一出现便争先恐后的往姜槐的身体里钻。
姜槐身体抖动抽搐,不到片刻,那些黑色雾气便全都从他身体里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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