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理你。”她身子往后弯,双手使劲想拉开他的手掌。
南城心中想着如何不能放,用了蛮劲把媳妇拉到脸庞,猛地擒住她唇瓣不放。就在这时外面的门砰的一下被推开,夏天和清哥从外面露着小脑袋,“爹爹,你和娘在玩亲亲啊。我们都看到了,爹爹你大腿都露出来了,没穿衣服哦。”她像是看笑话似的语气说。
“夏天,你没有礼貌了,这次进门没有敲。”她厉声说道,伸手快速拉住被子挡住南城露在外面的大腿。
幸好重要部位被她挡住,不然真被外面两个黄毛小儿看了。
“我敲了门,没听到你们回答。我和清哥在外面等了许久才推门进来。娘你和爹爹做什么呢都没听到我的声音吗?”她才委屈,本就是喊爹爹和娘出去吃饭的,还被凶。
子墨知道她冤枉了夏天,挣脱开顾南城的手臂走近他们,“好了,是我的错,错怪你们了。我们出去看妹妹。”
“妹妹还在睡。”清哥严肃的对她讲了一句,恢复到沉默不语的状态。被窦氏姐妹第二次打过之后,清哥变得更加沉默不愿出声,只有说到安然和夏天,他才说话。
比天气更冷的除了人心还剩什么,高屋矗立、商铺分布整齐排场。青石铺成的街道,上面干净到一丝不染,连小商贩都比别的地方又素养。这就是京城,而刚入京城的人无一不被这里的热闹和繁华吸引。
但赶路的男人却从繁华的地界辗转走了几次,才找到他要找的地方。
高大的红色大门之上赫然刻着侯爷府三个字,门旁坐落的是两尊极其凶猛的狮子石像,四个挎刀侍卫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位置。男人在正门外站了许久,想到手中端着的东西,找的又是这侯爷府的夫人。不能从家门进。
随即去了后门,而这侯爷府的后门也带两个。侯爷府家大业大,他这从戈壁村滩送来的小东西不得有人要。
男人看着坐在门口磕着瓜子的婆婆,伸手拿出一些银钱,“婆婆行个方便,咱们是给侯爷府送东西的,麻烦你叫下荷香姑娘。”医馆里的大夫说了,来到侯爷府只管找荷香姑娘。她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有几分地位。
“啊呸,找什么荷香?荷香早就被撵出府了。”老婆子收起银钱直接塞入胸口,嘴里磕着瓜子,不愿理他。
“荷香姑娘犯了啥事?怎么就赶出去了?”男人一听愣住,他本就找荷香姑娘的,这下没人可找谁?
“给二姨娘下了藏红花成型的孩子丢了,这个事闹大了,侯爷出面赶走的。荷香是夫人身边的大丫头可惜跟错人了。”老婆子说着唉声叹气。她是本着拿了钱便多说了几句,“赶紧走吧,侯爷府再也没有荷香姑娘了。”
“那请问现在谁在夫人身边当差?我是受人之托给夫人送东西的,这东西可是珍贵得亲自送到手。”他又拿了一些银子打点。银子是医馆大夫给的,也挺心疼。
“给夫人送的?你等等,我去问问莲香……。”老婆子一听是给夫人,立刻放下瓜子,吩咐那人等着她进去禀告。
莲香出来之后见到是个陌生男子,倒也不曾见过,问了几句话便带进去了。
香炉靛青缠绕丝丝青烟,看似烟雾缭绕的房间却格外的没有一点刺鼻的味道,精致铺着金线制成薄毯的软榻上,侧卧一个娇艳丰满的女人,看她脸色上的疲倦知道她过的不是很舒适,眉眼之间尽是愁绪。
“夫人,是戈壁滩那边来的人。”联想站在帘子外面低声对里面的夫人道。
“可是小姐的消息?”她最担心的莫不是家中幺妹,当初要是她去的早一点或许那孩子就能养在身边了。
“不是,是薛大夫派来的人,给夫人送的稀奇物。”莲香接着说道。
“多给点赏银打发走了,他倒是真有心呐。”微微起了一些身子,继续躺着,慵懒的身子带着高贵清冷。
“薛大夫还念叨着夫人才送的东西,我瞧着还真是稀奇古怪。那人直说能吃,切开了便好。还道,外面是绿色,里面是红色,吐出来是黑色。”打发了送物之人,莲香走到那夫人身边,轻轻捶打着她的腿。
“倒是稀奇,一会儿拿来切开给你们吃。”她嘴角挂起一些笑又快速落下。
“那就多谢夫人了,要是荷香姐姐知道的话肯定又骂我贪吃了。”莲香笑着而说,话出才直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两外两个丫头站在靛青香炉旁边,眉眼之间带着轻愁,“别再夫人面前说了。不知道荷香姐姐被打之后送出哪里去了?”后面话说的小而轻细。
其实她们都想知道,毕竟四个是一直跟着夫人,感情极其深厚。
“我问了侯爷身边的下人说是送到老家去了。荷香姐姐的老家在漠北偏远小村庄,这辈子怕是见不到了。”
“只要活着就好,能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身边三个丫头叽叽喳喳的说着,她不显聒噪琐碎反而觉着,这偌大的侯爷府总算有了点人气。
三个丫头不再说话,各自忙着手中的活。莲香把那东西抱来,亲自切开,看着里面确实是红色的瓤子,“夫人,这个东西切开很多,我先拿一些给大公子二公子吃。”
“嗯,去吧!先尝好别吃坏了肚子。”问道丝丝瓜甜之味,她也跟着起来。颜色倒是艳丽,很有食欲。
切开一个给大家分了些,莲香用金丝盘装了一些端在手中,“总归是多的,我给侯爷送点去,夫人你看可好?”夫人是当家主母,理应问她意思。
“去吧,别烦我。”连续吃了两块,倒是觉着挺不错。
西瓜发源地戈壁滩,此刻顾南城用驴车拖着粮食全部卖到了粮店,换了一些其他东西才回家。小娘子和他一起去的镇上。给家里两个孩子买了两套笔墨纸砚又买了一些布匹,全是素雅的颜色,只见上面绣着青梅、粉色带着梅花花瓣。
顾南城站在店外,看着里面挑选着布的小娘子,“你买那么多布做什么?你会缝制衣服?”
“不会。但荷香会啊,我拿的这两匹颜色如何?”她过问他的意思,语气轻快自然。
“凑合,不如旁边那个大红色陪你肌肤似雪。”
“可不是,您可真会说,这个红色的步卖的最好,料子最舒服了。”可不是,红色里面透着金丝线,一匹步至少五百两以上,店家嘴上使劲的推。
“不必了,我们家喜欢朴素。”她轻声拒绝不会让人反感反而还要倍加呵护的看着她笑。白净的肌肤,微微眯眼像是在笑的样子,周身那不可忽视的清冷气质,和旁人很容易分开。这样的小娘子走到哪里都与众不同。
南城站在门外等着笑出声来,“我家娘子最会持家,身上的衣服能穿好几年,店家还是任由她自己挑选。”
除了刚才那两匹,她又跳了一匹深蓝色带靛色的布料,一起抱在怀中。南城先她一步把钱付了。
到了驴车上,他才问道,“子墨可是能告诉我买这么多布料做何?”
“做窗纱,也要布置清哥和夏天的房间。”靛蓝色的布料给清哥用,粉丝带着桃花瓣的布料给夏天用。米白色的布给安然做几件小衣服,安然身嫩,用纯棉的最好。
她本就不会针线缝补,这些活都得教给荷香来做。好在荷香是样样都会,做出的衣服阵脚也好。
这天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不停一直缠绵不休,像是许久曾见的情人,彼此之间呢喃不语。
这个年快过去了,到了深秋才下一场雨。他坐在软榻上煮着茶好不惬意,之前从来没想到在这个小小的戈壁滩得到了这辈子最满足的时光。
“你这是要做什么?整匹的布都扯开了。”他侧躺手中拿着书一手端着差,茶水冒着腾腾热气和外面下雨变冷的秋天搭配应景。
“我看看怎么整,还要对荷香说如何做。买的布少了,忘记给荷香买一匹给她做衣服用了。”她看着手中的布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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