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说的我像是多委屈一样。”她抿嘴轻笑,脸上的笑比夏天的风还解乏。
话说这,她们走近过来。窦氏母女三人跟在顾李氏身后,缩着脖子,眼睛看着西瓜面露谗样。
“南城在地里干活,你们在这里闲着,有你这样当媳妇的?真是不会持家。”顾李氏埋怨吵嚷。
“老太太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我家小姐干活的时候你偏不在,这才刚坐下给孩子喂个奶,你说我们投偷闲。你这是明着找茬呢?”她护主心切,张口就道。
“你是谁家的丫头?你是我们顾家买来的下人。喊她小姐?还真当自个是小姐的命。她就是丫头的命。”一个小丫头还敢对她大声叫嚷,不看看这是在谁的地牌。
“她不是顾家买的下人,你也没必要把她当成仇敌一样。我不是小姐的身子但我是千金的命。我就是坐在这里什么事都不做,顾南城不敢拿我如何?不如你去瓜田里面问他,看他是否听你的话把我休了?若真是休了,我马上离开,任何东西不要。”她轻笑,脸上毫无怒气,很平静地说道。
她越是平静,顾李氏越是心虚。她怎么会不知南城疼她如命,肯定不会休了。但这话不说堵的她难受。
顾李氏挑不出毛病,子墨不生气不发火,和她说话还带着笑。但说出的话让顾李氏无一反击。
荷香站在边上,心中直替子墨心疼委屈,她家小姐学会了忍但委屈了自己。要真是在之前,这样的人不得拉出去狠狠打上一顿。但能忍也是极好,毕竟这老婆子是姑爷的娘,着实骂不得。
当朝公主下嫁之后受尽委屈不也是忍着,更别说是小姐了。
荷香护着子墨,“小姐,我们去那边休息。和这些人说话简直能气出病了。”
“气什么,何必拿别人来气自己,不合算。”
主仆俩人的话让窦水灵听入耳中,“生气说明你们气量小,还怨别人了。没见过你这样刁钻的贱人,我告诉你,以后你再敢乱发骚放浪我撕了你。”
“你嘴巴放干净一点,你再敢说一句试试。”荷香也不是吃素,好脾气也看人。但现在这个窦水灵看着确实让人想抽几个大嘴巴子。
“我就说你呢贱人怎样?”她怕其他人,但最不怕的就是荷香。窦水灵是捡了软柿子捏。
“啪啪……。”两巴掌狠狠抽在了窦水灵脸上,“我让你再喊。我告诉你这只是个警告,你给我把嘴巴放干净点。”打的手发麻,可见她下手力度之狠。
窦水灵被打蒙了,反应过来之后抓着荷香不放。死缠着要打,却被瘦高的荷香推开,一屁股蹲在地上。
“娘啊,这贱人打我,你帮我打死她。”窦水灵起来伸手继续去碰荷香。
只见荷香伸手抓着那把切瓜的刀子,“不怕死的就过来,捅死你们我赔命。”
“荷香不可,别乱动。”子墨紧张看向荷香。心道,这姑娘被逼疯了?
“小姐放心,我有分寸。谁也不能欺负了我们。”
南城闻声快速过来,听到荷香的话便着急道,“谁想欺负你们?我倒要看看。”
“爹爹,快过来吧。她们刚才骂了娘还要打荷香姑姑。”夏天嘴巧,一张口把事全推到了顾李氏和窦氏那边。
“娘,你来这里只是为了和子墨吵上一架?”他生气了,眉头皱起,眼神眯着。看到眼前的女人心中厌恶非常。
“南城啊,我是听说你这里摘瓜,想着过来帮忙。是她们不许还出口谩骂我们。娘可没想和她吵架。是这个丫头不知本分,按说我们顾家买来的下人不得听我的。”她自持说的句句有理。
“娘,荷香不是买来的。她是子墨之前的丫头,现在住在我们家。她也不是下人是夏天的姑姑。”一句话说清楚了荷香的身份。好巧不巧说的刚刚好。只不过荷香不是子墨的丫头而是子墨姐姐身边的大丫头。只有荷香一人知道,其他人并不知。
见她们不啃声,顾南城又道,“我这里雇了人做事,不用你们帮忙。南鑫那边的西瓜也该摘了,你们应该去那边。南鑫一人做事不容易,你们需要帮衬他一把。”
“成了,你这是娶了媳妇忘了娘,我早该明白。当初就不该应了这门婚事。像个小妖精一样缠着你,连娘都忘了。”顾李氏张口埋怨,语气不重但说的清楚。
顾南城摇头无语,“你们回吧。”
几人来了又走,像极了一场闹剧。
子墨看着她们离开,眉头皱起。家是分开了,可挨不住她们这样有事有过来闹腾,弄的大家心情不爽快。
“子墨皱眉作何?她们的话听听就是别放在心上。”
“没事。我倒真想像个妖精,动动手把她们收拾了。”她嘴角轻扬带着嘲讽。荷香听到扑哧一笑,“小姐,你咋是妖精呢,你是美人儿。”
顾南城在旁边站着心中变化,妖精?还真是像个妖精,在床笫之间可不是个不粘人的小妖精。
刚才的吵闹恢复安静,刚转了身顾南城要去瓜田,却听到马蹄急速踏地之声。他回身离开把子墨和孩子推到瓜棚里面,“在里面呆着别乱动,不许出声。”
“怎么回事?”小娘子紧张了起来。
夏天也被吓住了,“爹爹我怕。”
“小姐听姑爷的话,我们呆好别乱动,好像是听到了马蹄声往这边来的。”
戈壁滩和漠北战乱离的非常遥远,不常有马匹从这里经过。顾南城站在瓜棚前面,心提的老高。
他等的着急。隐约间混着黄沙马蹄急速的队伍渐渐靠近,看不清马背上的人,他们速度很快。
渐渐走进,顾南城看清楚了,那一身铠甲他看的清楚可见。军队从这里经过有点罕见。
他们过来的方向便是戈壁滩,里面除了黄沙别无其他。
骑坐在马背上唯一一个不穿铠甲的男子,很年轻长相俊美,面色白皙。乍一看有点像个女子,但确实是男子,胸前平坦加上脖颈喉结全是男性象征。
他骑坐在最前面,看到前面绿油油的一大片,“前面有东西可以解渴,我们去看看。”
“不可乱动,别糟践了农人的粮食。”身穿官袍的男子厉声说道。
“将军,不吃东西解渴我们到不了漠北之地。咱们本就是从漠西赶来,一直到漠北,大家伙也都受不了。”
“先问过主人家,不许擅自摘取。”男子长甚是年轻,和顾南城年纪相差无几。但脸上的疤痕和常年经风吹光晒,黝黑显得稳重。
顾南城站在瓜棚前,那马匹上的人下来走到他面前,“请问这些可是你家种植?我们途径此地可否送我们一些?”面容清秀白皙的男子上前问的温文有礼。
“可以,你们随意摘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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