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觉得有点冷场儿,红衣使者的脸很快回暖,只一会儿功夫就又变回了活泼可爱的美女形象,用甜美的声音,道:“你不要介绍意,在冥府,称谓是很重要的,不比人间,可以随便叫。”
吴小北笑着举起手中的酒杯,主动与红衣使者碰了个杯,喝了一大口,然后极为大度地让这事儿过去了,道:“黑夜是属于你们的,我愿意入乡随谷。那么‘尊使’,我这么叫可以吗?”
“可以,”红衣使者甜甜一笑,能甜死个人。
“好好,那就好,”吴小北舒了一口气道,“吴某才疏学浅,在大学里‘研究风’,不知尊使所为何来啊?”
“有件事非让吴少爷出马不行,”红衣使者甩了一下长发道,“别人不能代替。”
“刚才我说过了,地上地下那么多的人才,竟然没人能代替我?”吴小北故做吃大惊状道,“那也太抬举我了吧?”
“这就说来话长了,所以我才带着小菜过来,准备跟吴少爷详细说明,”红衣使者媚笑着用纤纤素指拿起酒瓶替吴小北倒酒道。
吴小北受宠若惊,忙用双手去扶着杯,边道:“有酒有菜,我就有耐心,请讲吧,我听着呢。”
“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红衣使者站起身,走到电视机旁,将一枚类似u盘的小东西插在电视上,然后折回到沙发原来的位置,笑着道,“虽然是夜里,我还是觉得我们应该看点节目,什么都行,不然也太闷了。”
吴小北点头称是。
“关于神界的传说,在人间的各个角落出现了各种版本,中西莫不如此。有些靠谱,”红衣使者边倒酒边道,“有些则与真相大相径庭。有些神话的某些细节还是值得查考的,而绝大部分则都是荒谬绝伦的无稽之谈。”红衣使者侃侃而谈,道,“鉴于此,我觉得应该简单介绍一下天,地,以及它们与人类的关系,不然实在无法说明,我们找你办的这件事有多重要,以及为什么必须找你。”
“这个我完全能理解,”吴小北将一枚果肉丢入口中,滋溜了一口红酒,回忆道,“我想起一个故事,那是爱因斯坦刚发表狭义《相对论》的时候,在一次记者招待会上,有一个女记者故意刁难他,说《相对论》实在太难懂了,”吴小北用杯指了一下红衣使者,续道,“尤其是那些专业术语,她问爱因斯坦能不能不用那些专业术语,给记者们介绍一下什么是《相对论》。”
“这实在让人难以回答,”红衣使者销魂蚀骨地朝吴小北一笑,按亮了遥控器。
“爱因斯坦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难倒神仙的弱智问题,而是反问一个问题,”吴小北看到电视里出现了一些无意思的画面,都是些天花板的主观视角的视频,并没有惊人之处,所以喝了口红酒,继续自己的言论道,“他问那个女记者‘太太,您会做意大利面吗?’那女记者说当然会。爱因斯坦说,‘好,那您不用面条、和鸡蛋和番茄三个词,然后讲解一下意大利面的炮制伏制伏过程吧?’”吴小北一扬酒杯,说道,“那女记者想了想说,不能。爱因斯坦立刻给出了问题的答案:‘正如你不能讲解一样,拿掉了专业术语,我也不能。”
“我觉得后边应该是女记者的赞同还有其他人的掌声,”红衣使者用手上闪闪发光的红宝石戒指调整电视机的内容,一边接吴小北的话道,“这或许就是你们人类所说睿智吧?”
“没错,”吴小北这才把话转到自己身上,道,“所以,你对天地人的简单介绍,对于我后边的理解来说,那就相当于《相对论》中的专业术语,没有我就不能理解了。”
“你是个聪明人,”红衣使者哈哈笑道,“那我就接着前边的话说了,天,地,人!”
吴小北向后一靠,端起酒杯一举,示意红衣使者继续。
“‘天’指的是天界,‘地’指的是冥界,‘人’指的是人间。凡界通常认为,神秘属于天地,而科学属于人间。”红衣使者一指吴小北,显然把他当人间代表了,笑道,“但我要说的是,把神秘与科学对立起来是错误的,把天地与科学对立起来是错误的,”红衣女子可爱地一抿嘴儿,摇了摇头续道,“‘天地’,是神鬼生活的世界,在绝大多数人的头脑中,各路神鬼是远古传说、艺术创造、流言蜚语、以讹传讹与与人类的自我神化等元素的混合体。”红衣使者拿起酒杯,将杯中红酒晃着,混合着,续道,“神鬼是虚构的,‘天地’也必然是虚构的。在人类的虚构中,鬼神和‘天地’都是由迷信元素构成的,虚假不可信,与人间的科学对立。”
“而你要讲的正是一个真实的天界和一个真实的冥界,以及生活在真实天地里的真实神鬼。从而重新定义神鬼与人,神秘与科学,‘天地’与人间的真正关系,对吗?”吴小北将手中的果干放下,对红衣使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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