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教的不好,被一众撵着回来,也不用拖家带包的不是……
一路上,行程要比来时快许多。弟子们看遍了风景,回去反倒不稀奇,大多躲在云船内打坐修炼。回宗后,他们是要恢复以往的课程的。
因着关系不熟,公孙如鱼和郑易留没去叨扰他们,小孩子心性的趴在船后,撩玩着被船头划开的一道道云层。似乎自从测了灵根之后,弟子们与他俩疏远了许多,本来关系就不怎么样,眼中带的探索和奇异。除了白筱筱那样心思纯净的,大概没人打算理他们,选择了无视。
或许这就是修者之于凡人。没能力的时候,视你不堪大用,连结交的力气都省了。等你有资格和他们平起平坐,又惦记着你的资质和气运。雕宗弟子向来心高气傲,那日得知两人皆是单一灵根,资质甚好,将来修炼速度堪比一线升天,比他们这些双灵根三灵根的强上不少。多数弟子都酸了。
这其中,甚至还包括另一个沉默寡言的领队,莫甘卿。
他淡漠地看着两个孩子在船尾玩耍,红衣的孩子伸出去一大截身子,无所畏惧的朝一只跟在船后飞行的小麻雀抓去。云船飞的慢,那小麻雀扑腾着翅膀,来回闪躲,晃晃悠悠的。趁他一掌落空,猛地一发力,尖锐鹅黄的喙啄了他一下。红衣正太立马捂着额头,退到甲板上嗷嗷直叫。身旁一白衫幼年攀着船沿,收回远眺的视线,无奈的睨他一眼。
巨大的黑羽轻微扇动,带起一阵华旋的风。莫甘卿背手,乘雕而过,飞至船头领路。如他的名字般,古井无波的眸中不带一丝情绪。
那两个娃娃玩得嗨,船中云鸽被他们的嬉闹吸引出来。事实上就公孙如鱼他嚷声较大,抓鸟不成反被啄,额头上一个血红血红的印子,皱着脸,眼圈红了一半。云鸽看得好笑,不顾形象的也加入到他们之间。可惜附近已经没有麻雀给他们抓,就论起他们的灵根和未来的打算。
公孙如鱼倒没什么打算,得过且过。心中暗道,等有实力了就去找找有关ju的下落,约摸也是种打算吧。
一来二去,讲到入宗的试炼。需知每一届弟子入宗,都要经过三大考验。一则为人心性,二则自身实力,三则领悟资质。
云鸽没进过雕宗,但有所耳闻。雕宗的考试向来不走正道,有一届的弟子竟然靠互相吐口水比试的。往对方脸上身上啐唾沫,谁想打人算谁输,在众宗派之间算是绝无仅有了。若是云鸽,想必过不了第一回,就要抬手打人。
公孙如鱼也觉得不靠谱,被他一说,深深的恶心到了,龇牙搓掉了一地鸡皮疙瘩。问起那届弟子招收率如何,云鸽只摇头叹息:“惨呐,就四十来个入围的,坚持到最后没打架的也就一个。今后怕是在同门师弟师妹面前抬不起脸。倒听说他有点名头,反正谁敢朝他一呶嘴,就算宗主,他也照样拿刀子砍。”
“……优秀。”公孙如鱼竖起大拇指。
七安距离雕宗挺远,船飞了整整十日。以御剑的速度,其实用不了一个时辰。而据傅莲华透悉,这是好给云鸽一点缓冲时间,替他做足了派头。毕竟你要请个老师给人上课,总不能随请随到吧,那多没面子。
雕宗半山临海,分海雕派和山雕派。伴水依山,风景宜然。傅莲华与莫甘卿是海雕派弟子,而未达筑基的弟子是没有分配的,在这之前于山内修行。今年新一届的弟子,仍然在山雕试炼。
高空的云船方一入结界,前方朦胧云雾边蓦然清晰,显现出数座高山锐岭。上接天凌空,仿佛有云图幻境,同样赫赫山岭倒立着呈现在上方。最高那峰顶尖相连,薄云缭绕,日头彩霞辉映,一派气势磅礴。中峰远见一石碑,碑上刻有一道苍劲有力的字,缭乱不失典雅,豪情尽显狂纵。赫然是——雕宗。
数不尽的雕围绕山峰飞行,或近或远,偶尔能看到上面站了人。雕声长鸣,未见其影,便觉有道劲风扫过,一睁一息间,余留天边一片空白。
眼前带来的震撼,不足以用词汇来形容。
随着云船的降落,下方逐渐聚齐数百个弟子,皆是清一色的白。仙衣窄袖,青蓝云纹,一个个好奇地向上张望。见帆船落地,一哄而上的围了过来,口中叫嚷着“快看,那教我们做人的倒霉先生来了!”,还没等人下来,云船附近就已经被围满了人。
听着外面的嘈杂,倒霉先生*云鸽,压力很大。待船被傅莲华收进囊中,骤然露出一大片夹杂着兴奋,与野狼看到肥羊般激情澎湃的白衣少年少女后。
云鸽,压力更大!
云鸽: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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