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忍垂下了眼,把目光落在他面前的那碗粥上,白米颗颗分明,带着几分氤氲的白汽。
就像是眼前那人一样,靠近她的时候,暖意就会顷刻充斥着周围的空气。
顾忍微勾唇角,声音里带着深意。
“你就当成是家人聚会,以后会需要的。”
叶栀不知道顾忍已经在为他们的未来铺路了,她顺从地点头,仿佛一点点走进顾忍为她而设的圈套。
“好,没问题。”
到了第二天,顾母的妹妹秦龄来顾忍家接叶栀,俱乐部几乎都是她在管理,她自然会尽心尽力地把叶栀介绍给顾家人。
秦龄带着叶栀去了俱乐部,她们一到就被带到了二楼的房间,在这里能看到下面的情况,但是楼下的人不会看见他们。
秦龄带叶栀一一问候了顾家的一些亲戚,他们都知道顾忍结婚了,不过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叶栀。
叶栀认完人后,秦龄和叶栀去了二楼其中一个房间,她让服务员上了一壶茶还有几样精致的小点心。
“诶,那是盛曼。”秦龄不经意地瞥到了楼下的一个身影,叫住她的名字。
叶栀顺着秦龄的目光看过,盛曼和几个认识的白富美朋友也来了这里,她们会定期聚会。
这一次聚会的地方是盛曼选的,她知道这家俱乐部是顾家开的,没准会遇到顾忍。
盛曼她们叫了一桌的点心,还开了几瓶贵的红酒,一边吃着一边聊天。
秦龄在网上看到过盛曼故意欺负叶栀的事情,她脸上露出明显不赞同的表情。
“你知道吗?盛曼其实并不是盛家的亲生女儿。”
叶栀没想到秦龄竟然会知道这件事,脸上带出了几分疑惑,不过被秦龄理解了另一层意思。
秦龄开始和叶栀“科普”起盛家的秘密,盛家亲生女儿从小被人拐走的事情并不是完全隐藏了下来,还是有极少数的一些人知道盛家的事。
“盛曼只是盛家一个远房亲戚的孩子,盛家孩子丢了后,盛母情绪差点崩溃,盛曼被送了过来。”
“盛家一直没有停止寻找他们的亲生女儿,盛曼也是知道这件事的。”
叶栀的视线下落,看着盛曼和她朋友说说笑笑的样子,眼底隐着几分嘲讽。
盛曼不知道叶栀正在二楼看着她,也不知道叶栀和秦龄正在谈论着她的身世。
在盛曼看来,她只要一天是盛家的女儿,那么她永远都不会脱离这个身份,而那个早就在多年前失去讯息的亲生女儿哪有这么容易找回来。
坐在盛曼对面的一个朋友叫任韶,她喝了几杯酒,酒意上头,开始笑嘻嘻地说起她从其他人那里听到的一件事情。
“你们知不知道盛濂是谁?”
全部人都一脸茫然地看着任韶,她们都没听过盛濂这个名字,除了一个人。
盛曼。
盛曼原本还维持着笑容一下子僵住了,手上的力道不稳,差点把酒杯给打翻,她把有些发抖的手藏在了身侧,生怕别人发现异样。
盛濂是盛曼的亲生父亲,她和盛濂见面的时候,都很小心,因为她根本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不是盛家的亲生女儿。
当盛曼从她朋友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心跳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就好像她害怕已久的真相即将曝光一样。
“盛濂是谁?他怎么了?”
任韶看着盛曼:“你应该听过这个名字吧?他也算是你的远房亲戚,摊上这样的亲戚,你们应该挺烦他的吧?”
盛曼笑得很难看:“我怎么可能知道。”
任韶继续说道:“盛濂自己没什么本事,靠着盛家的关系进一个分公司当高管,前段时间因为他公司好像损失了好几笔生意。”
“而且盛濂的儿子也没出息,就知道吃喝玩乐,我记得他还有一个女儿,想必他女儿也是一副德行,一家都跟吸血虫一样。”
盛曼听到任韶提到自己,怒气根本压制不住:“你会不会说话?背后说人闲话很好玩吗?”
任韶被盛曼的突然发火吓了一跳,随即脾气也上来了,她们和盛曼一样都是被家里宠着长大的,凭什么受别人的气。
任韶声音也大了起来:“你什么意思,他和你又没什么关系,你干嘛帮这个窝囊废说话!”
盛曼瞬间慌了:“我和他们怎么可能有关系,我就是看不惯你骂和盛家有关的人。”
一旁的朋友看势头不对,赶紧拉住了两人,不让他们吵下去,更何况盛曼还是公众人物,难免会让人看了笑话。
而不巧的是,盛曼的哥哥盛邦刚好也来了这家俱乐部,他和一群狐朋狗友来的,没到多久,就被怂恿着要开这里最贵的酒。
盛邦倚在前台,语气傲慢:“把你们这里最贵的酒拿出来,给我兄弟见识见识!”
前台一脸为难:“不好意思,这酒并不对外出售。”
盛邦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你知道我是谁吗?这酒我今天必须要喝。”
前台看情况不对,立即解释:“盛公子,这瓶酒只能给您看,但是真的不能出售。”
前台怕惹事,只好看在盛家的面子上,让盛邦看几眼,希望他可以不再闹事。
盛邦笑了两声,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好啊,我就看一眼,不会让你难做的。”
前台带着手套,小心翼翼地从储藏柜中拿出了那瓶珍藏的酒isabella’s islay威士忌。
isabella’s islay威士忌之所以珍贵,是因为顾家曾花了600万美元在一家拍卖行拍下它。
瓶身从上到下由窄变宽,上面点缀着几千颗的钻石,除此之外,瓶身还镶嵌着金条,纯手工制作,重量自然也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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