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他很好,娟姐也很好。”樊云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激动又深情地吻她的额头。
傅雨靠在他怀里,脑中突然浮现出被刑讯的画面,立刻推开了樊云。
“不要!”
“小雨,你怎么了?”樊云留意到她痛苦绝情的眼神,蹙眉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们先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傅雨摇了摇头,正想拒绝,人已经体力不支地晕了过去。
医生诊治之后,得出的结论是她太累了,才会出现精神恍惚的情况,只要回去多家休息就好。
樊云接受了医生的建议,带着傅雨回到家里。
一路上,他都公主抱着傅雨,没有让她走动半步。
傅雨可能是真的很累了,靠在他怀里沉沉睡着,但是梦里一点都不安身,每次都让她痛苦不堪,而且要么是立刻醒过来,否则就是进入越来越凄惨恐怖的梦境中。
“啊——”她从床上弹坐起来,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全身,确定什么都没有,才稍微松了口气。
“又做噩梦了?”樊云看到她把睡衣都汗湿了,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
“额……”傅雨却侧身避开了,表情变得很不自然,说,“我没事。”她的眼神刻意避开了樊云,掀被下床,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正喝着,就听身后传来冷敖的声音。
“小雨,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是你!”她转身,眼神在这瞬间变得冷厉仇视,充满敌意。
冷敖看着这样的傅雨,着实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看错了,问道:“你没事吧,怎么好像跟平时不太一样?”
“我没事。”傅雨喝完了杯中的清水,抬脚回去自己的卧室:“我睡了,您也早点休息吧。”
房间内,樊云看到傅雨来了,立刻把小馒头抱到她怀里,“儿子醒了,吵着要你呢。”
傅雨接过孩子,低头看着,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平时的母爱,反倒好像是看异类一样看着怀里的小奶娃。
小馒头也觉得不舒服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孩子的哭声让傅雨回了神,连忙哄着自己的孩子:“馒头,你怎么了?怎么哭了?饿了,还是尿不湿要换了?”她连忙把孩子的事情都料理完成,哄了他睡着了,才躺回床上。
“很累吗?”樊云凑到她身边,轻轻按摩她的太阳穴,“你今天见到c哥了?”
“嗯。”傅雨闭目点头,说,“见到了。”
“确定他的身份了吗?”
傅雨摇头,说,“没有,他把自己包裹的非常严实。”睁开眼睛看着樊云,脑中那些痛苦的片段再次闪现出来。
“他让我看了很多有关沈纯的资料。原来,我的亲生母亲,以前也是特工。”
“怎么会?”樊云非常意外,蹙眉道,“没有听岳父提起过这件事啊。”
“冷敖可能都不知道吧。”傅雨甩了甩头,问道,“樊云,爷爷以前是不是黑白两道通吃的?”
“嗯,我听父亲提起过,好像爷爷以前是从政的,后来才从商的,应该是吧。”他一脸疑惑地看着傅雨,道,“怎么想起问这个?是c哥跟你说了什么吗?”
傅雨摇了摇头,说,“没有,只是有点好奇。因为我在沈纯的照片里,看到了爷爷。”
“哦,那可能在你生母任职特工的事情,曾经跟爷爷共事过吧。”
“嗯,我也这么想。”傅雨笑着点了点头,翻身背对着樊云。
“真的很累吗?”樊云感觉到傅雨有点爱答不理的,凑到她耳边小声询问。
“有点累。”傅雨闭上眼睛,淡淡回答,说,“早点睡吧。”
“嗯。”樊云关灯,从背后将她搂入怀中。
傅雨的身形却有点僵硬,一点都不像平时那么放松信任。
樊云心里莫名生出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见那个c哥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傅雨这么难受。
他只是把她搂得更紧了,凑在她耳边小声道:“放心睡吧,在我身边,没人可以伤害你的。”
傅雨没有说话,微微睁开双眼,斜睨了他一眼,再次闭上眼睛。
第二天,她还是被噩梦惊醒的。
只是当她再次坐起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樊云的身影。
“三少奶奶,你没事吧?是不是做噩梦了?”娟姐听着叫声来到她的卧室门口,敲门小声询问。
“没事。”傅雨惊魂未定,大口喘着气,仰面躺下,“我是做了噩梦,已经没事了,你忙你的吧。”
“哦,没事就好,如果您起床了,可以喝一碗糙米薏仁汤,治疗梦魇的。”娟姐大声告知着,听屋内没有动静,便不再多说什么,继续做着家务。
傅雨侧身抱住了被子,对于脑中那些挥之不去的场景非常痛苦。她摸到了杰西给她的卡片,直接打了电话。
“hello,三少奶奶,早上好。”
“杰西,你们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一闭眼睛,脑中就浮现出沈纯被刑讯的画面?”她意识到出了问题,但是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啊?这个不应该问我吧。”杰西笑着道,“可能是那些照片太震撼,在你脑中挥之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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