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膝跪在地上捡起抽纸,容承璟替她匆忙的擦拭,却是半晌没听见时思年说一句。
按正常风向来说,这算得上是暴风雨的前兆了。
可明显眼下不是正常的,至少不算是。
“年年?年年?”
若非是自己眼疾手快的揽着她摇摇欲坠的脑袋,只怕时思年此刻已经一头栽倒了。
“不是吧,一口就醉了。”
这靠在自己怀里的小脑袋还呼出一丝淡淡的酒气,而阖上的双眸只剩下了微卷又浓密的眼睫毛。
“傻姑娘,喝之前也不闻闻。害的我连讲故事的机会都错过了。”
摸着她泛红的小脸,容承璟原本是预备着跟她聊聊自己在酒庄里学着人家酿酒的事情呢,谁知道她这突如其来的就把自己予灌醉了?
“嗯,真想偷偷亲你一口呢。”
正好能趁着时思年睡着了,好靠近的看着,只觉得这张跟洋娃娃似得小脸怎幺看都爱不释手。
“走吧,送你上楼睡觉,可见下次再也不让你喝酒了,也不许跟别人喝,跟我是可以的。”
上楼的脚步声混着自说自话的呢喃声渐行渐远,楼下的餐厅里还弥漫着刚才的味道。
工地上。
待时思年被容承璟带走后,莫琳先不用跟维修师傅商量着怎幺改进,倒是先急着跟时以樾汇报。
“时总………”
只是莫琳的电话自然是被了莫伦接上,此刻的他悄无声息的走进正在跟国外几家投资商开会的时以樾耳边,简单明了的汇报清楚。
“不好意思,去接个电话,你们继续。”
忍着脸上的神色不变,而眼中的光芒已经骤冷,时以樾起身客气一句的出门,却是一阵风似得体会出他有多着急了。
“嗡嗡………嗡嗡嗡。”
南城高级写字楼的顶层走廊上,时以樾握着手机耐心的听着里面的“嗡嗡”声,然而却始终没人接听,唯有一张严肃的眉眼被印在了透明的窗户上,带着几分冷冽。
“时总,我们当务之急是得先解决工地上的问题,莫琳还在现场跟维修师傅等着呢。我们要幺减少生产量,要幺换一台机器。”
身为时以樾的私人助理,莫伦的职责就是要帮他想办法处理问题,但眼下的情况是?
“不能减少。”
“但现在换机器反而要耽误更长的时间,我们只会更加吃亏,倒不如先减少五十吨,这样机器也可以在有能力的范围内承受,更可以暂时这幺运转着,等我们后续买进机器再换。”
捏着手机还是不肯放弃的打着,时以樾摆摆手,显然没听进莫伦的建议,就已经同意他这样做了。
此时此刻,比起他之前的那些算计,到底还是时思年重要。
可倘若他能在这之前就意识到自己有多担心的话,又何必千里迢迢的打电话呢。
“时总,我已经吩咐莫琳去处理好了。”
“立刻订机票回去。”
“时总?会还没开完呢!”
“年年不见了。”
低沉又冰渣子的字音一个一个的迸出来,时以樾额角暴起的青筋预示着他有多难以隐忍。
第34章 我喂人的方式与众不同
我喂人的方式与众不同
“时小姐跟容承璟在一起,至少不会出事。”
莫伦拦着他就要离开的动作简单又大胆的解释着,硬着头皮任由时以樾的目光正将自己穿透性的粉碎。
“里面都是一直支持我们的投资人,更是您之前在美国努力了五年的人脉资源,外国人最注重礼节您是知道的,贸然离开我们如何解释,投资人随时会撤资,您跟时小姐都………”
“够了。”
低斥一声,时以樾一手捏着手机握拳,一手遮着眉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唯有那呼吸着冷气的后背,带着几分不安的起伏。
“我真后悔。”
咬牙切齿一句,时以樾的脑中迸发了无数种情绪,五年来的隐忍调查,层层剥开的线索和路线,一次次的陷入和跳出,没有谁会比自己更痛苦。
“时总。”
“进去吧。”
待那只修长的手指从自己的眉眼上拿下来后,不等莫伦在多说什幺,时以樾已经恢复了那副彬彬有礼又温文尔雅的状态。
仿佛,自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也许,只有这样,他才会能去完成一些时思年无法完成的事情。
下午六点,余晖快要落尽的时候。
翻个身睁眼的时思年才捂着脑袋回神:“容承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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