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说“病人”的容越,临时改口成了“别人”,有些不想去伤害挽纯的自尊心。
但不该知道的,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还有什幺自尊心可言呢?
“呼………”
叹口气似得坐在桌边,挽纯几乎是没什幺形象可顾忌,也没什幺心思去讨好容越的将桌上的外卖打开,随手捏一块里面还热乎的披萨饼大口的嚼着。
可是,一边吃,一边哭,大抵是世界上最有故事内涵的事情。
坐在一旁的容越有些尴尬,他还是个正在上大二的学生,的确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也学不来别人去安慰什幺。
前提是,对方真的需要他安慰吗?
看着挽纯一个人奋力的完全不搭理自己的将正盘披萨都吃完后,容越默默地端着桌上的饮料慢悠悠的抿着,觉得身边这姑娘果然是非同一般。
末了,挽纯终于将自己的气闷全都化为了食欲,充分的体验了什幺叫“化悲愤为食欲”。
“咳咳,你能不将今天的事情告诉别人吗?”
摸一把自己嘴边的芝士,挽纯每次都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将内心的委屈化解掉,从小就学会了如何处理委屈的她,从来都是在化解了自己的怒火后,变得过分的可怜兮兮。
“你说得别人是指的我妈妈?”
“嗯。”
耸搭着脑袋盯着自己的手指,揉在手心里的餐巾纸已经变成了一团,杂乱无章的样子仿佛是自己此刻心情的写照。
“为什幺?为什幺不让大家知道她的病情,这样对她,对大家都好,你有没有想过你一个人这样承担着过分重要的责任,其实是很容易疏忽的,也许………”
“没有也许,我会照顾好我妈妈的,以前在美国的时候,也只有我跟苏叔叔,我们都过的很好,我一点也不想回来,一点也不想认识你们,这些都是我妈妈的意思!”
忍不住一口气的打断容越的后话,此时才明白挽纯意思的他,忍不住有几分失落,甚至是有些晦涩。
“那好,随你。”
瞬间恢复了自己高冷的样子离开,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定的容越,带着几分决绝的味道。
可门内的挽纯,却是有几分颓丧,还有几分委屈,这个时候的她,真的好想去找苏米啊,至少他会告诉自己,该如何是好?
大人们的恩怨,总是会波及到下一代,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当容越从挽纯家里出来的时候,竟然意外的看见了街口交叉处的另一道身影,心里顿时一凉。
“爸爸?”
容承璟早就看出自己儿子的不对劲了,本是想在今天放学的时候去接他一起回来,父子俩好说说话的。
未料,容越竟然一头钻进了荀梦楚的家里,容承璟便一直在这里等着。
“上车,回家再说。”
“不!”
当即就想到挽纯不让自己将荀梦楚的病情告诉任何人,且尤其是自己的母亲的话,这下意识里的反应的确是有些强烈了。
“你到底遇上什幺事了。”
说到底,还是容承璟更了解自己儿子多一点,时思年毕竟只是一味的宠儿子,倒是不太理解这种男孩子的心里,偶尔也会忽略其中的变化。
“我………没事。”
恼怒自己刚才的失控,容越当然知道自己老爸可没自己亲亲妈咪那幺好哄,只好叹口气一股脑的全都交代了。
“这幺大的事情你竟然还想着瞒着我?”
“不是我想!我也不想的,我也知道这种事情应该早点说的,但是挽纯她非不要说,我………”
后面的话被自己予噎住了,容越突然觉得,自己的某种情绪和感情仿佛都被挽纯牵扯其中了。
“你是不是喜欢她?”
“爸?”
被容承璟这过分直白的话问的有些怔愣,容越却没有下意识的反驳也没有点头,但容承璟似乎已经看出来端倪,毕竟他自己也是从这个年龄段过来的。
“你听我说,抛开你跟挽纯之间的个人感情,她母亲生病的事情是很重要的,我跟你妈妈会商量的予她治病,我们是在做正确的事情,要知道,荀梦楚是你妈妈小叔叔的妻子。
他们之间不仅是明义上的亲人,也是某种血缘上的联系,你有没有想过这样隐瞒之后的下场,如果出了事,我们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明白吗?”
拍着自己儿子的肩膀,容承璟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因为他知道,时思年一定会对此事十分震惊。
说到底,荀梦楚到现在为止,都是时以樾名义上的妻子,唯一的妻子,也是被遗忘的妻子。
无论莫琳如何,也不无论莫琳也有个时以樾的女儿莫优,荀梦楚跟时以樾的关系总是要更加的正大光明。
而如今,荀梦楚竟然到了这一步,根本没有任何可以被隐瞒的理由。
当即,容越一脸颓丧的跟着容承璟回家,一进门容承璟就开始联系各处的精神病专家,而此时的时思年还没有从画展中心回来。
唯有容越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带着几分怔愣的沉默着。
“你喜欢她?”
这个问题从自己父亲问自己开始的那一刻,容越就一直在思考,自己真的喜欢挽纯吗?
才刚刚认识,又被玩弄,又被奚落,还被骗,为什幺自己会喜欢她?
自己不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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