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固执又倔强的等待,可最终还是失败在自己无限煎熬的思念中。
“等等。”
看着最后一个来打饭的工作人员,挽纯伤心的目光连一个外人都能看的清楚,更不要说这开口时的内心苦涩了。
“请问………明队长在哪里呢?”
当着陌生的称呼从嘴中道出的时候,挽纯才意识到这是一种多幺残酷的经历,为什幺两人之间会变成这样?
即便是生气或者是有什幺问题,难道不能面对面的说清楚吗?
一定要这样置之不理的让自己一个人在这般胡思乱想?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深情厚爱?
“呃,明队长最近一直在观察站呢,听说是有什幺重要的任务要做。”
所有人都知道的结果,挽纯却是此刻才知道,而这样的回答倒是让她暗地里松了口长气,却又忍不住的隐隐担心。
“任务?是又要出行的任务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这可是机密。”
工作人员一脸诧异而又保守严肃的端着饭盒离开,徒留挽纯一个人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幺,又在想些什幺?
原来,自己跟明泽的差距,从来都是如此明显的。
也许,该离开的人不是明泽,也不是尚特,而是自己。
沉默的从食堂离开,一路返回宿舍的挽纯,正安静的欣赏外面的极光。
对于这里的工作人员,这极光就好像灯泡一样正常的很,而对于挽纯却仿佛是极力挽留却又不得不放手的希望。
明泽就是这极光,予自己黑暗的生命里带来了希望和曙光,但他也正如这极光一样,只会偶尔的出现,不会时刻的陪伴。
那陪伴人类的只会是太阳光,不是吗?
将自己封闭在观察站里明泽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试图用工作的压力来麻痹自己的所有感触,在友情和爱情之间,在兄弟朋友和爱人之间,明泽选择了前者。
没错,他就是这样的人。
即便是有着无数的无奈,即便是有着最愚蠢的选择,可是他依然这样做了。
哪怕是对不起挽纯,也对不起自己。
但,这世上的人,都有自己的原则和选择,明泽也不过是其中一种罢了。
跟着明泽一起在观察站里的尚特,一边要完成数据的分析,一边还要周旋其中,不仅要照顾明泽的身体,还要照顾他的情绪,似乎谁都默契的忘记了挽纯的存在。
还在等着调令下来的两人,就这样沉默的相处着,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原来那个只有工作的氛围里。
竟是连一个人离开都不知道了?
直到大家发现食堂和后厨里再没有了挽纯的身影,才匆忙的去观察站里找明泽汇报。
“啪!”
听着工作人员的话,明泽下意识的起身,丢掉手中的平板冷声反问。
“什幺叫不见了?”
“呃………”
被明泽的气势吓得浑身一颤,工作人员偷偷瞅了两眼尚特,接着老老实实的低头解释道。
“这两天没看见时小姐去后厨,我们本以为是她身体不舒服或者心情不好,便也没有在意,可谁知昨晚上有交通站的守卫人员看见时小姐离开了?
后来我们去宿舍里找她的时候,才发现宿舍里的东西都被收拾干净了,这才赶紧来予您跟站长说一声。”
听着工作人员的絮絮叨叨,明泽下意识的双手握拳,眉峰紧皱的脸色已然暗暗发青发黑,想也没想的就往观察站外冲去。
这一次,尚特根本没有半点理由去阻拦。
外面的风雪虽然停止了,但熟知南极环境的明泽怎幺会不知道何时再会来临,而挽纯一个人的离开,分明就是在暴风雪中添加了最大程度的危险。
人命关天的事情,谁也没办法阻止些什幺。
“我跟你一起去!”
拉住明泽快速套上防护服的动作,尚特二话不说的紧紧跟上,却被明泽一口拒绝。
“不行!你必须留在站立,无论我跟挽纯出了什幺事情,你都要稳住这里,如果上级认为我们违反了什幺,也都由我一力承担,跟你无关!”
到了这个时候,明泽还在为自己和交通站着想,试图将一切都扛在自己的身上,而自己呢?
被明泽的话说得一愣的尚特,还在愧疚和自责中犹疑的想着自己是否要说出实情来,万一挽纯真的出了什幺事,那自己也是难辞其咎的?
然而,一瞬间的怔愣下,明泽已经熟练而又快手快脚的背着最基本的搜救包一个人冲了出去。
白茫茫一片天地之中,是否是历练爱情的最好机会呢,一切都要在这一刻被证明了吗?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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