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延柏没看到叶久脸色的变化,敲着桌子道:“你若是再莽撞行事,那姓祁的就是你的下场。”
叶久拳头攥的死死,缓了几息才慢慢松开。她深吸一口气,轻声问道:“那当年……是怎样一回事?”
娄延柏眉头微微蹙着,目光落在杯中清透的茶汤上,缓缓道:“祁尚书和你一样,是个聪明的,但依旧没逃过这暗涌飞刃。你永远不知道,你是为谁挡了剑,又将成为谁的刀。”
叶久是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得知当年祁家旧案,也是第一次听见别人眼中的岳父大人。
“不说他了,你只需记得,人在朝堂,少言慎行。”
叶久眉头跳了一下。
这话别人说她还能信,可从着比言官还敢直言的“康盛名嘴”口中吐出来,怎么就毫无可信度呢。
她走到娄丞相对面的椅子坐下,瘪瘪嘴,“所以娄老您朝会上公然怼陛下,还是为了我着想喽。”
如果不是娄丞相把贤王给皇帝的信抖出来,自己那时最有可能的下场就是因为贤王服毒而被押入大理寺候审,而不是仅仅杖责三十那么简单了。
叶久心底好像突然亮堂了些,娄老引战群臣,却是为自己转移了罪名,这样一想,确实是帮了自己。
思及此,她脸上有点发热,完了,白骂了好几天。
娄延柏瞥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那…那是一方面,主要还是想借此机会问清罢了。”
“先皇驾崩仓促,而陛下偏偏又是临危受命,而贤王虽是被撤出东宫,但皇子身份犹在,可最后却是不声不响的陛下继了位,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我心里不得不疑。”
叶久听完微微叹息,皇位之争向来变幻莫测,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谁会中了大奖。
“娄老您想想,如若是陛下心中有鬼,您等一众大臣如此公开质疑,陛下可能容您?”
娄老愣了一下,微微抬头看了眼叶久,便见着面前的毛头小子笑了下,说道:“虽然现下朝堂大有不服,但若真杀一儆百,想必大臣们多数会顺服。”
她顿了顿,“但陛下并未如此做,反倒是容忍那些个大臣表里不一,混沌度日。”
“娄老想想,如此以往,对康盛,对黎民,又有什么好处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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