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林嬴客不由自主又看向了顾立言。

不知道是顾立言和宋晗商量好了，还是两人真想到一起去了，尽然连想出来的办法都是一模一样的。

当然，他们心里都有数，那个要牺牲的人是谁。

“你有什么资格证明你洗得清自己？”顾立言轻笑着问道。

宋晗指了指林嬴客，回答道：“人证已经在了。至于物证，我已经让人去取了。一个小时后，应该会有结果。”

顾立言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可是这个笑容在宋晗看来，仿佛是顾立言在嘲讽自己不切实际。

“你说是交易，到底交易的是什么？”顾立言继续问道。

宋晗一声轻笑，回答道：“我给顾总的是顾家的荣誉，还有我和顾家划清的界限。这是每个顾家人都想让我做的，我可以造作。当然，顾总需要给我的，是我这个计划的全力支持，还有一句道歉。”

“为谁道歉？”顾立言追问道。

“为了我的孩子。”

在场的气氛，突然严肃了几分。林嬴客突然觉得，自己一个外人不应该在这儿。

那句道歉，几乎已经成了宋晗的心结。

宋晗知道，那个孩子被打掉和顾立言根本没有任何关系。接听她电话的人是可盈，不是顾立言。要求陈松去做这件事的人也是可盈，不是顾立言。可是顾立言他明明知道，依旧装聋作哑这么久。

有些时候宋晗会感叹，还好那个孩子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不然她也不知道能不能给到那个孩子最好的生活。

是她对不起那个孩子。

她更明白一件事，如果不是自己主动要求，顾立言会一直将这件事往后延，也许会直接带到坟墓里去。

顾立言终于抬起头，直视着宋晗的双眼。

那双眼睛明亮清澈，仿佛这世间没有任何事情都不会打倒她。如同他第一次见到她，就被这双眼睛深深吸引住了。

顾立言听见自己清冷的声音，回答是：“好。”

过去的事，也该了解了。他们应该忘记那些事，继续往前走了。

宋晗一笑，气氛仿佛又轻松了起来。

“这辈子能听到顾总的道歉，我也算是值了。那两位老总继续忙，我先去安排一些事情了。”

会议室的门一关，在门外的宋晗松了一口气。

刚刚的她提出要求时，差点哭了。

那个孩子永远都是她的软肋，她躲不掉。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会议室内，林嬴客看着顾立言，算是弄清楚了顾立言的想法。

“看来，你和她的想法一样。”林嬴客语气平静地说道。“但是，那个东西，她能拿到吗？”

顾立言看着陈松回复自己的短信，语气同样平静地说道：“只要她想得出办法，她拿得到。”

林嬴客叹了一口气，回答道：“我真看不懂你们俩。”

“哦？”

“你说，你们俩这是图什么呢？之前是纠缠，现在误会解开了，又要继续纠缠了？”

“你搞错了，我在想办法让我和她的关系前进一步。”顾立言语气信心十足，像是早就做好了打算。

林嬴客摇了摇头，他突然觉得自己不适合和顾立言做朋友。

“人心复杂这四个字，在你的身上真是完美的体现。”林嬴客这话，站起身来准备继续忙着自己事情。

再说，宋晗那边，万一需要帮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