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晗本打算陪着顾立言吃完饭再回公司，可是他们刚走到楼下，宋晗就接到了助理的电话。

“宋总，这边的项目临时出了问题，你能回来一下吗？”助理问道。

宋晗应了一声，挂断电话，只好告诉顾立言道：“我那边临时有事，得先回去一趟，你别等我吃饭了。”

顾立言点头，宋晗如今的工作也算是重要的。

他安排了自己的专车，送宋晗回了柯瑞设计。

见着宋晗的车越来越远，陈松皱了皱眉头，上前一步紧张地询问顾立言道：“顾总，真的要这么做吗？”

顾立言没说话，毕竟他不需要和陈松解释什么。

宋晗回到公司，刚放下包，就见到助理来找她。

“宋总，tb公司叫停项目了。”助理记得跟热锅上的蚂蚁。

“什么？”宋晗可没想到还有这一档子事，她眉头一皱，第一反应便是想要弄清楚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别说宋晗了，就连助理都快急得哭了出来。

宋晗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弄清楚为什么tb公司要叫停项目。

她一没违约，二没出现其他什么我呢提，一直兢兢业业给对方做方案，这哪儿是说停就能停的？

她让助理先出去等她消息，自己打了一个电话给顾深照。

按照辈分，她得叫顾深照一句三叔。

顾深照接听了电话：“宋小姐。”

“顾先生。”宋晗顿了顿，好像对这个称呼有些拗口。“关于合作的事情……”

“宋小姐不用再因为tb公司合作，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吧。说不定过些日子，会有更多麻烦的事情呢？”顾深照笑道。

宋晗光是听着这句话就是明白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顾先生是不打算再多管公司的事情了，是这个意思吗？”宋晗皱了皱眉头，她总觉得这里面的事情不会这么简单。“tb公司的产业链都再部署，包括之前我们也已经将tb公司的新产品推广出去，如果现在顾先生说不合作了，我不是觉得我和顾先生之间的关系会有影响，而是觉得这对tb公司而言又是一次公关危机。”

宋晗的话，让顾深照有些意外。

“顾先生，我现在和你说话的身份，是一个专业的职业经理人，而不是其他任何身份。”宋晗语气严肃。“我在这一行的时间，只弄明白一个事，那就是生意归生意，交情归交情。我不管我和你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关系，但是只要你还是我的客户，你要和我终止合作，那我要把利益都告诉你。”

这是宋晗第一次如此严肃和客户谈话。

说实话，就算是合同终止，那么顾先生也同样是会照常支付所有费用，宋晗可以说是不亏不赚的，但是她就是这么犟脾气，硬是要凑到顾深照面前说清楚。

“是吗？”顾深照有些欣赏宋晗的脾气，更是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温温和和的一个人居然有这样的爆发力。

看来，之前用外软内刚来形容宋晗，是不足为过的。

“我不在意你和顾立言的关系，我也不在意我的身份是顾太太。现在我要和你说的是，如果这一次tb公司的营销会搞砸了，tb公司将会不付存在。所有的客户都会流失，什么都不剩。这就是顾总想要的？”

顾深照听到这话，柔和一笑，语气不慌不忙地说道：“的确，宋小姐所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宋小姐可否想过，这些事情并不是我所想？”

这话一说出口，倒是宋晗愣了。

不是……他所想？

“顾清鹤是谁，宋小姐应该认识吧？”顾深照继续问道。

宋晗下意识点点头，她自然是认识的，那可是顾立言的祖父。

“是他安排的。”顾深照说出这话的时候，语气依旧平静，仿佛没有半点波动。“换句话说，我的父亲要我回到盛鼎集团，并且不要管tb公司的烂摊子，如果宋小姐你是我，你会如何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