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立言的眼神从冰冷，渐渐变得柔和，到了最后，反而还有一些说不出的后悔。

他知道自己做错了选择，不管是当初还是现在。

他也想过，如果当初没有发生这边事情又会发生什么呢？

也许他和宋晗会像现在一样恩爱？

想来，好像也会是如此，但是又会是说不出无奈。

他顾立言这辈子没做错过什么事，最后还是输在了宋晗的手上。

情这一个字，真难。

他们回到房间说事，房间里的氛围更是压抑。

甚至有一种说不出的冰冷。

“既然你都记起来了，你还想什么想问的？”顾立言主动开口道。

他现在只想让宋晗和他好好说话，别一言不合就沉默。

“没什么，只是对你很失望。”宋晗回答。“这么多年了，本来我以为已经过去了，但是我万万没想到……算了，不说了。”

宋晗沉默了，顾立言也沉默了。

他想解释，可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我去看看艾琳。”

宋晗走出房间，已经不想再多问什么。因为她已经都知道了，也没必要继续问顾立言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看着顾立言就觉得心烦意乱，是发自内心的厌恶。

但是就算如此，却依旧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哀。

自己爱的人，是伤害自己最深的人。这样的人生，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好是坏。

艾琳正赖在床上，抱着自己的玩具熊正思考着什么。只是想来想去，好像都没有想明白任何东西。

她有些厌烦地翻了一个身，趴在床上闷闷不乐。

宋晗走进来的时候，见着艾琳趴在床上的模样，不由得心里一软，就好像是看到了自己活下去的希望。

“艾琳。”宋晗开口道。

听着这么熟悉的声音，艾琳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她跑下床，一把抱住宋晗的大腿，激动地叫到：“妈妈！你来看我啦！”

宋晗摸了摸她的头，心里有激动但又同样是说不出为难。

“妈妈刚刚凶了你，你是不是心情有些不太好了？”宋晗小心翼翼地问道。

艾琳摇了摇头，一脸认真地说道：“没有，我知道妈妈心情不好。”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了后来就连宋晗都听不到了。

宋晗心疼坏了，她和顾立言有什么问题那是他们大人的事情，何必要惹到小孩身上呢？

她有些后悔，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沉默了大半天，她回答道：“我知道了，是妈妈不对，妈妈不该这么做的。”

母女俩都没说话了，她们只是紧紧抱在一起，就像是亲生母女。

是啊，宋晗记起来了，面前的这个女孩根本不是自己的女儿，只是她当初大发善心而已。

命运就好像是在一直捉弄她，一次不够，还可以两次、三次……

她和顾立言就好像是这样，上天故意安排他们在一起，但是又故意让他们分开，更是用无比矛盾的中间体去戏谑他们。

三年前的事情……宋晗真的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