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凌又感慨道:“那些去黑市求药的人也是不容易。普通人只当犯人之间是相互残杀,只有我们这些守卫才知道并非全是如此。”
在老凌的讲述中,两人听到这么一件事。
曾经有个犯人犯了一连多起案子,那些小姑娘被他糟蹋了之后又被折磨致死,死时还不到十岁。黑市上的药早就卖空了,姑娘们的族人就通过多方打听找到炼药师求了药,又想收买守卫们让他们买通其他一同流放的犯人折磨那犯人。这种事情守卫们要是收人家的东西,良心实在是过意不去,便直接将案子告诉给同行的犯人。那些犯人个个手上都有人命,可他们却从来都是手起刀落完事,没有干过侮辱女子和孩童的事情,也对那犯人的罪行颇为不齿。最后进山时,他们便开始一同用犯人施加在姑娘们身上的手段来折磨他。
那些犯人平日里手上就有不少人命,流放到望云峰虽然妖力被废手无寸铁,望云峰中又终年寒冷,可他们要是自相残杀起来也不会手软。而面对那犯人,他们却罕有地没有先搞死其他人,而是一起折磨他。守卫们原本打算喂药给其中的犯人,后来也改变主意将药留给犯人们让他们自己服下。
犯人们没有同时吃药,而是其中一两个人服下,其余人将药放在一起,共有约二十颗,保证至少有人可以度过头个冬天。待到第二年新的犯人到了,活下来的人将留下来药喂给那犯人,并将他的恶行告知新犯人,新的犯人又自发折磨那犯人,就这样靠着第一批犯人留下来的药和一批批犯人自发的行为,那人被整整折磨了二十五年。从此面对那种罪行的犯人,守卫们和犯人们都遵守着不成文的规定,尽他们所能不让他们进行所谓的“解脱”。
应逸和陆京毓觉得那些犯人在犯案时阴狠毒辣,但在遇到对孩童和女子进行侮辱和杀害的犯人时,他们鲜有地流露出一丝良知,并且不放过任何一个那类犯人,可见犯下那样的罪过的人,心底连仅存的一丝良知都没有了。那样的人,就应该每天都生活在折磨之中。
马车一路行进,在下午到达一个小镇,因应逸和陆京毓并不着急赶路,三人便在客栈中住下,休息一晚准备次日出发。
“历年的犯人都是因为杀人而被流放到望云峰的?”陆京毓在吃饭时问老凌。
老凌拿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也并不都是,只是这些年我见过的都是杀人犯罢了。”
陆京毓见老凌的神态不像是没听闻过其他原因被流放至望云峰的例子,心想他可能是有些隐情不方便透露,应逸也发现了这一点,于是他给自己满上,跟老凌聊起自己父亲的事情。
这天晚上,陆京毓摘下手腕的黑绳把它戴回应逸手上。
“它还是在你手里更好些。”陆京毓道。
“要是我们见到流放的人,我不会主动对他们出手,可他们要攻击我们的话我也不会坐以待毙。”应逸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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