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涵很难活下去的。

季淮手指用力，在桌面上留下痕迹，自己的事情……不能再牵扯到别人了。

不能再因为自己死人了。

季淮想到这里，避开了顾青柏的视线。

无论别人多愤怒，自己只不过是选择了维持多方平衡，自己需要付出最小代价的一种方法。

只要顾夫人还维护凌涵，季老爷子就会担心万一这个孩子真的是顾青柏，真下手了，顾家绝对会直接送他进棺材！

在等等，等自己解决好季家的事情，给他腾出手的机会，一切就有时间了。

顾青柏看着季淮一声不吭，忍不住想指责，但声音又弱了下去，淡淡地问：“你为什么不愿意让我帮你？”

季淮看着他，而后避开视线，收拾了文件后，往屋子里头走。

顾青柏紧随其后，跟着他进了屋子。

顾青柏第一次进入季淮的房间，中西式的装修，但是屋子里头很多书籍，桌面上的文件一整叠。

季氏集团涉及到产业很多，季老爷子疑心又重，以前拓展国外业务时，被合同坑过。

所以他希望季淮是全能，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逼着季淮不断地去学习，去提升自己能力，然后成为他手下最完美的傀儡。

人的精神承担能力是有极限的，季老爷子企图压垮季淮。

季郭是蠢，但是季老爷子还会给他安排其他人控制住季淮。

顾青柏要说话，忽然看到桌面上摆放着一张相册，是一家三口。

照片有点泛黄，看起来年代久远。

上头的那个男孩子应该就是季淮，而旁边的男女就是已经过世很久的季淮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