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等电话挂断之后，季淮起身，弯腰捡起了那张留在垃圾桶里头的黑卡，弹掉了上头的灰烬，用布巾擦拭干净。

握住卡片的手指颤抖，他昨晚就是疯了才会同意顾青柏的请求，自找麻烦的事情，明明知道那个人压根就无法解决好这件事情的。

也是，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大少爷，以为自己能处理好所有的事情。

以为生而平等。

以为凌涵不知道，就是对不起她。

以为所有事情都应该生而平等。

说了，会减少自己内心的愧疚，这就是……顾青柏的善心吗？

季淮抬手握住自己的心口，这就是顾夫人宠了二十三年养出来的人，不知道人心险恶。

顾家有资本去宠他。

自己没有……顾青柏求自己帮忙时，就不应该帮他的……

季淮垂眸，不应该帮忙的，顾夫人能混到这个地步绝对不是善茬。

呵呵。

季淮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就当……就当是为了凌涵吧。

*

高档餐厅包厢内。

顾夫人踩着高跟鞋大步走过来，而后肆意地落座，撑着头看着季淮：“总算是联系我了。”

“季淮你这毁灭证据的本事越发炉火纯青了，若非凌涵身上有监视器，我又监控了她的通话，我还是真不好直接下手啊。怎么，要反悔了吗？既然敢说出是你助理的种，我就是死扣他的行踪，翻到底也要找出蛛丝马迹！”

“我倒要看看你能把你助理的行踪彻底抹灭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