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离开后,冯三墨携一身冷冽回到田庄。
楼喻屏退其余人,问:“查到了?”
冯三墨点点头,禀报道:“周满四年前在京城,当街遭受武卫司中郎将的羞辱。”
楼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问:“还有呢?”
“彼时王爷亲眼目睹,但并无表示。”冯三墨汇报完低下头。
毕竟说的是庆王不光彩的事。
楼喻大致能想象出当时的情景,就是京城武卫司看菜下碟,认为庆王不得圣心,又无权无势,他们不敢直接欺辱庆王,便将炮口对准庆王的府兵统领周满。
周满遭受欺辱,本就满心怨愤,庆王的熟视无睹,更令其失望心冷。
回到封地后,便借酒消愁,浑噩度日,对庆王府不似往日忠心耿耿。
逻辑上说得通。
看来,四年前京城之行,对整个庆王府都是一次不小的打击。
“楼喻”作为不受宠的藩王世子,也被京城的世家贵胄们言语讽刺羞辱。
他心理本就脆弱,憋屈之下竟催化出另一种偏执的性格。
当时,霍延乃京城贵公子之首,两人相比,犹如日月对萤火,“楼喻”对霍延的嫉恨从此生根发芽。
他虐待霍延,不过是想证明曾经的日月之光不过如此。
楼喻颔首道:“你辛苦了。”
冯三墨道:“盐场那边,暂时并无动静。”
“好,继续盯着,有任何情况,都来向我汇报。”
数日后,山麓的障碍训练场修建完毕。
楼喻亲自去验收。
几个彪形大汉站在阿砚身后,鬼鬼祟祟地盯着他看。
楼喻发现了,却也没挑明。
地桩网上绑的是黑色布条,但这并不能起到实际效果。
他吩咐阿砚:“稍后让人取些石灰粉来,均匀撒在布条上。”
阿砚咧嘴应下。
楼喻像模像样地转了一圈,又回到田庄。
他走之后,阳乌山几人围着阿砚问东问西。
这几日,他们同阿砚混熟了,说起话来少了些许顾忌。
“阿砚小兄弟,方才那个就是殿下?”
“是啊!”阿砚呲出大白牙,“殿下是不是很好看?”
几人:“……”
好看是好看,但一个大男人,长那么好看有什么用,瞧着柔柔弱弱的,两根手指就能拎起来。
几人附和几句,有人又问:“你之前说殿下身边有个武艺高强的护卫,怎么没见着?”
阿砚反问:“你们问这个做什么?”
不等他们想出措辞,阿砚便道:“你们同我一起去取石灰。”
几人无奈地叹口气,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就在他们取来石灰撒粉的时候,楼喻领着霍延和李树来了。
一开始,阳乌山几人埋头苦干没注意,直到瘦脸汉子余光瞥到霍延,手里的石灰袋直接掉到了地上。
其余几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纷纷瞪直了眼睛。
二公子!是二公子啊!
他们激动得眼眶通红,真想立刻上前相认,但二公子似乎没有看到他们,只平静地听从庆王世子的吩咐。
头领摇摇头,示意其他人不要轻举妄动。
石灰撒好,他们退到一旁。
楼喻同霍延和李树解释这些设施的用途和行动要领,说完之后道:
“我特意带了沙漏来,你二人今日测试一次,明日带领所有人进行一次测试。”
看着那些高高矮矮的土墙,还有那些深深浅浅的壕沟,李树不由道:“看起来挺容易的。”
楼喻笑容温柔:“那就先由你做个示范。”
这是现代部队的四百米障碍训练,真正训练起来,是相当折磨人的。
李树乐呵呵地去了起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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