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树:“……”
是这两人疯了还是他疯了?
“疯了”的李副统领,不得不口述府兵营的构造以及各个岗哨的位置,说完不免再次问道:“殿下,你真的要突袭?”
“是,”楼喻意志坚定道,“不仅突袭,还要生擒周满。”
李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咱们先制定行动计划。”
楼喻不给他反应的时间,看向霍延,“你先说说看法。”
霍延略一思量,便道:“据李副统领所言,府兵营平日戌时初(晚上七点)休息,一般而言,丑时(凌晨一点到三点)左右,府兵睡得最沉,我们可以选择这个时刻动手。”
“这不是来阴的?”李树不禁问。
“既是突袭,自然要趁敌军防守最疏松的时刻。”霍延顿了顿,道,“况且,战场上瞬息万变,你不能指望敌人讲究君子之风。”
李树了然,只能默默对周满表示同情。
“但哨兵是不会睡的,”楼喻道,“府兵营的哨位李树你最清楚,到时候,你带人先悄悄解决哨兵,霍延带人直奔周满营帐,擒贼先擒王。”
李树:“……遵命。”
殿下,您把府兵当做贼真的好吗?!
霍延道:“城门晚上关闭,我们必须在白天进城,躲藏在暗处,等到丑时再行动。”
对他来说,府兵营根本不足为虑。
楼喻笑道:“具体行动方案,你二人进行商议,训练这么长时间,总得让他们试试水。不过,切记行动中不得伤人性命。”
“是!”
翌日,乌云散去,天朗气清。
楼喻骑马,仅携冯二笔、霍延二人进城。
李树则带领一百府兵,伪装成普通百姓分批入城,尽量不引起周满等人的注意。
庆王府府兵虽惫懒,但毕竟驻扎城中多年,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要想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必定要避开他们的耳目。
楼喻先回府见了庆王妃和庆王,并带了不少东西孝敬二老。
给庆王的是一沓细白平滑的纸,庆王本还不甚在意,接过匣子后随意打开一瞥,顿时愣住了。
“这是……”
楼喻邀功道:“咱们田庄的造纸坊弄出来的,爹,您觉得这纸能不能卖上好价钱?”
庆王是个附庸风雅之人,虽非大家,但也是个识货的,他不问俗务,自诩清正,对楼喻这般掉入钱眼的行为不是很赞同。
“本是风雅之物,何必染上铜臭?”
楼喻还没说话,庆王妃就揪住他的耳朵,凶巴巴道:
“你以为造出这么好的纸不要钱?咱儿子辛辛苦苦在外头赚钱,你只知道躺在府里享福,没有钱,看你能不能吃得起饭!”
“我错了我错了,王妃你轻点儿!”庆王苦哈哈地赔罪。
庆王妃冷哼一声放开他,转向楼喻时,瞬间换上一副慈母的笑容。
“雪奴,别听你爹胡言乱语,他就是个混不吝的,你做什么娘都支持你!不过你这都瘦了,娘瞧着心疼。”
楼喻无奈道:“娘,您别叫我乳名成不?”
听着实在羞耻。
“还有,我不是瘦了,我是长高了。”
他说着,连忙吩咐仆役搬上一个木箱子,向庆王妃道:“娘,我也给您准备了礼物。”
木箱里装了满满的衣架,庆王妃好奇问:“这是什么?”
楼喻一伸手,冯二笔立刻捧上一件衣裳,为庆王妃演示。
“回王妃,这是殿下让人做的衣架,不管是晾晒衣裳还是存放衣裳都很得用。”
庆王妃自己不用晒衣裳整理衣裳,对此并无太大兴趣,不过好歹是儿子亲自送的,她满脸欢喜地收下。
“我这就让人用上。”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叙过亲情后,楼喻带着冯二笔和霍延去集市逛街。
来这里这么久,他还没真正逛过一次街呢。
街市上热闹喧嚣,摊贩叫卖,行商风尘仆仆,全都为生计辛苦奔波劳碌。
楼喻穿着一身低调的华锦,直奔绣铺。
绣铺的掌柜认得他,连忙上前迎拜:“世子殿下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啊!”
楼喻道:“虚礼免了,我来做几套衣裳。”
他用下巴点点霍延,“给他量一量,先做个……两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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