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有人抱住了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同样因为压抑而成了颤音。

“很好看。”

“不丑，无论怎样，小乌都很好看。”

有人的手指拂过了她额上的尖角，停留在了眼角下的妖纹。

“……很好看。我从来不会说谎。”

“抱一抱，这次我在。”

似乎在这一刻所有坚持着的东西都崩塌了。

小乌喉咙痛苦的发不出声音，眼睛剧烈的疼痛让她没有办法忍耐。

“啊——啊啊啊啊！”

明明一直渴求的东西到了掌心，但是为什么笑不出来？

好难过。

难过，窒息，痛苦。

“我……撑不下去……”

“我以为我可以习惯……”

“凭什么你们一来我所有的坚持都碎掉了……”

“凭什么……”

走不出去的只有她？

“凭什么……”

即便是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在听到这几句话的时候还是没有了任何的抵抗能力？

“凭什么……”

所有的委屈和不解彻底爆发，大脑一片空白。

就像是要把上千年的委屈都给发泄出来一样，哪怕是心脏疼的快要裂开，哪怕是喉咙已经发不出声音，小乌仍然颤抖着死死抓着对方的衣袖。

“我……好累……”

“……我都已经改了……”

“不喜欢的地方都改掉……多喜欢我一点好不好？”

“我想要的……”

“我想要的只是这些啊……”

抱一抱她，然后就这样，不要再把她丢下，只有这样。

卑微祈求。

“我以后会很乖……我会听话……”

低低的抽泣，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而小乌的外冒在不断地改变。

鬼角脱落，妖纹消散，骨刺与骨尾消失。

原本墨色的长发重新变为了最开始的纯白，眼瞳中赤色退去，金色涌上来。

身形不断的缩小，最后，只是一个小孩子。

在好不容易得到的怀抱里，尽情发泄的小孩子。

这才是小乌真实的样子。

长不大的内心，只想要一点点的爱。

而现在，一直被痛苦囚牢关押着的鸟儿被放了出来。

有人抱着她，郑重地允下承诺。

“这次，无论是什么都无法让我们分开。”

飞鸟不囚于笼，即便是不详的黑鸦也会有一片天空选择去接纳她。

作者有话要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