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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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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贱人!”孟氏气得不轻,下手揪住了宜然的脸蛋,狠狠地捏。

宜然吃痛,哇哇大叫,挣扎欲逃,可挣不脱孟氏的手劲儿,小脸红肿了起来,说什么也不肯,眼泪扑簌簌地掉落。

“你要是不去,以后也别认我这个母亲!魏宜然,我是上辈子造了孽,生不出儿子,倒养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东西,再还嘴,我今晚就算是绑,也要将你送到太子殿下的榻上去!”

孟氏与先大太太孟氏本是堂姊妹,然而出身却相差许多,宜然恍恍惚惚想到,那个素昧谋面的但在魏府交口称赞之中有着温婉贤名的大夫人,一定不会干出卖女儿的事儿吧。她脑子不清楚地想道,两行热泪滚了下来。

“娘……”

“若不去,不许唤我娘!你也别指望我以后再给你牵好姻缘,过了十六,打发出门了罢了!”

这真是一剂猛药,魏宜然立刻停止了哭泣,说不出话了。

……

朱又征一路旅途劳顿,到了江宁也没歇,昨日会面了几个地方官,又于魏府走动了一遍后,身子便甚是疲乏,一路睡到了傍晚时分。

醒来时,先是舒坦地沐浴,便着一身灰鹤道袍,宽敞的衣襟大氅着,肆意露出胸膛,人正蜷在云床之上饮酒。

想着,再过片刻,魏新亭或是要将竺氏送来绿芜别院,饮了酒后,竟感到腹内犹如火滚。令朱又征皱了漆眉。

他自被立为太子以后,已有一妻一妾,幸御的女子不计其数,倒是少有这般火灼之感。

怪异。朱又征弯了唇,想道。

天色已昏黑,近侍宦官将屋内的银龙引燃,便伺候在旁,低声道:“殿下,人来了。”

他微微挑目,示意殿下,是否立即将人召来。

朱又征拾起了酒盅,微笑道:“让她下碗面来,孤腹中饥饿。”

“奴这便去吩咐。”

宦官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宜然听说要下面,整个人都犹如被打了一记闷棍,都傻了。她在家里是长房的嫡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做过这等事啊!她连切个葱花都不会!

本就不是自愿来,这会儿愈加抗拒,恨不得掉头便去,可那老阉竖的一双辣目灼灼如狼,直勾勾盯着自己,教她好生畏怯!这人是太子跟前的近侍,又无法得罪,宜然的气焰到了这里,早已不剩什么了,不敢承认欺君之罪,只好怯怯懦懦去下面。

她哪里会煮面?勉强弄熟了而已,还因为水放得太多,面条捞起来时,锅里还有足足一大砂锅的汤,女婢们外头候着瞧不见,宜然定了定神,又害怕让人看出破绽,只好用锅勺舀出一碗汤来。尝了尝,淡了,于是往呈面的碗里又加了一把食盐一把辣子,最后撒上切得大小不一的葱花,用砂锅盖捂了,弄成羞于见人的神秘珍馐,心里七上八下地跟随着老阉竖前去。

路上行得磕磕绊绊,生怕那老阉竖看出端倪,咬了咬唇,心头惴惴。

老阉竖在寝房外停了,问里头动静,便听一道淡漠清冷的嗓音传出:“入。”

于是老阉竖对宜然使了眼色,教她按照先前教的伺候太子殿下,宜然不经人事,懵懵懂懂的,胡乱一点头,就进去了。

阉竖在身后阖上了门,她惊吓地回头看了眼,屋内只剩下烛火的光芒,微微跳动着,宜然听到男人放下了瓷盏的清脆动静,便是一声,“过来。”

她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将煮好的面放在朱又征身侧食案上,谨小慎微地屏住了呼吸。

朱又征平静地打量着宜然,露出微微讶色,很快拂去,便伸足下榻,弯腰揭开了食案上的砂盖,看了一眼已经坨了的银丝面,这一眼以后,便挪不开视线了。

宜然的心像兔子上蹿下跳的,偷觑他神色,见他凹眉,更是害怕。

朱又征没说话,皱眉取了一旁的银箸子,夹了一片绿菠菜,入口。

太子一举一动都彰显着贵气,但这菠菜入口之后,他便知道,这面条不用吃了。算是他从小到大从未吃过的难吃。

他只是轻轻扬了眉,便一副已饱足之态,看向宜然:“为何以纱覆面?”

宜然的心又砰砰跳了起来,孟氏交代的,席上太子已见过了她,虽可能并未留下什么印象,但为了保险起见,扯片面纱遮住会顺利些,行事的时候吹了灯,看不见脸就行了。宜然照孟氏的嘱咐,怯怯地道:“回、回殿下话……奴婢让油星子溅了脸,现下破了相,不忍让殿下瞧见。”

朱又征点了下头。

他双足已下榻,走到了宜然面前,面条也不用了,横抱起了宜然。

宜然的一颗心早已快要蹦出来了,到了行事的时候,脸颊已犹若火烧。朱又征方才点头,却并不意味着他从了宜然的心愿,待将宜然囚住,便伸臂毫不怜香惜玉地扯落了她的面纱。

宜然惊骇不已,脸色大变。

朱又征若有兴致地盯着她的芙蓉俏面,俊脸低低地凑了过来,嗓音低沉:“哪里有伤?孤观之姣好,亦甚美。”

宜然一动不动,任由他抱着动作。

她望着他的一张俊颜,一时恍惚,便仿佛看到了魏赦。他们的眉目其实有些相似的,她也知道哥哥的身世,或许这不该奇怪,可是,就连他们同样低沉的嗓音,若带笑般的低语,都如此诱人,宜然闭了目,便当是哥哥,当是哥哥……

后来的事进行得便仿佛顺理成章了,起初只是剧痛,后来得了趣儿,也算是舒坦的,宜然彻底放纵了自己,什么也不想了。

朱又征本事过人,事逢过三,她这不堪承受的处子之体到底是薄了些,最后竟晕了过去。

他只好也放过了她,叹了一声,凝视着身下这副俏面,亦目光不动。

魏府的三小姐,应是名唤宜然。面若芙蓉,朱唇如画,娇艳艳的,是个小美人。还是个不经人事的呢,瞧她胆小害怕的模样,想或许不是主动要伺候他。方才竟很能忍,无论他如何颠头倒尾,翻来覆去,她都一一配合,虽然稚拙,但他承认,她让他很爽快。

面下得如此难吃,也不知想法子遮掩点。是个憨的。朱又征笑了一下。

竺氏年二十,又有一子,哪里是她这般十几岁小姑娘,生涩得像枝头打着青苞子的娇花。她背后之人,竟敢将堂堂一国太子当傻子糊弄。

不过,那个命她前来的人怕是要失望了,他只是召人侍夜,没有留人下来的打算,更无意将献身予他的女子带回神京。他的笑容凝在了唇角,从宜然身上翻了下去,踩上木屐,唤人。

老宦官近来,见殿下已完事,身后的老奴们匆促拥上去,替朱又征更衣。

老宦官越过珠帘,看向里侧的宜然,她已昏了过去,娇小的身子可怜兮兮地趴在床上,面色微白,身上全是汗,一动不动。老宦官心领神会,仍多嘴问道:“殿下,留或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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