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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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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因着儿子少,他早便将周承毅打压一通,送入天牢亦或贬至北方,怎会容忍他胡来!

天子存着熬死儿子捧孙子上位的想法,周承毅年近三十,嫔妃姬妾众多,女儿不少,儿子却只一个,正是那于广善姐姐所出,如今只三岁。

周时生更不用说了,年十九,暂未娶妻,晃论子嗣。

想及此事,天子已不在关心周承毅如何,反是对周时生道:“你如今年纪已不小了,你大哥在你这个年纪已有正妃一人,侧妃两人。”

皇室子嗣繁衍十分重要,天子异常关注此事,曾在周时生十五岁之际便着宫人入乾西五所教导房事,但当日却被周时生赶了出来。

听宫人说,那日他似乎十分气怒,也不知身为男子到底是气什么?

天子眉头下压,心中担心这个儿子是否无法行房事,因此才一直拖延着未有纳妃,毕竟他年少时身体一直不好,是近年身体方才好转。

周时生见天子一直盯着自己,于是垂下目光,淡淡道:“大哥母妃忍在,自然早早便操心大哥婚事,我母妃早逝,无人操心便也未将这事放在心中。”

皇帝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他到底是亏欠周时生的母妃。如此,他亦不在提及周时生纳妃一事,只道:“你即便未将此事放在心中,也不必令房中空落,朕如今年长,只盼着能早日抱上孙子。”

周时生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只颔首应下。

他不想天子再纠着这事说话,因此刻意提及周承毅,“于广善乃大哥侧妃弟弟,乃是皇亲,他如今远在禹州,事情究竟如何或许要细细查证才知。”

皇帝闻言思量片刻,看向周时生,柔声道:“俞宗衍已就此事多番上奏禀报,他身后是丞相俞沉,此事必须查明惩处,且上月禹州一带再次受灾,你少有出外历练,此次便去禹州处理水患加之查明于广善一事。”

禹州虽受灾,但并无去年严重,且于广善一事还不到需要劳烦皇子处理的地步。

天子将这事交给周时生,恐是刻意激化两个儿子的矛盾!似乎想看看周时生会如何处理这事?

周时生安静听着,果真见天子漫不经心道:“五年前你年少,未入仕,我见你闲时无事,便令你查询盛京祖陵与南家一事,你倒好,将这事全权交给你的谋士冯希臣去办。如今在朝堂,你亦无事可做,你大哥像你这个年岁,可不是这个样子!”

周时生从御书房出来后,天色已暗了下来,风雪大作,十分寒冷。

他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御书房地势高,他立在殿外的白玉栏杆前,凝目朝前望去,只见茫茫一片白雪。

一旁的季仲神色肃穆,于广善一事在他看来并不重要,大皇子真正令人心惊的是近来收揽军权一事,只皇上却只字未提。

他心中焦虑,朝周时生道:“殿下,你为何禁止属下向皇上禀告近来大皇子作乱一事?”

“嘘。”

周时生伸出手指置于唇瓣,轻嘘一声,他目光落在远方,脸色沉默,须臾,却是轻声问道:“季仲,你说盛京祖陵中可真会有传言中肉白骨、起死人的九转丹?”

季仲闻言,应道:“属下不知,但若盛京祖陵真有传言中的无尽财富,已是了不得了,九转丹传言太过虚幻。”

周时生轻笑一声,道:“是太过虚幻了。”

他转身,看向季仲忧心忡忡的一张脸,道:“季仲,你可知这几年,我虽看重你,但为何未将你提拔,而是仍旧放在身边作为暗位统领吗?”

季仲思虑一番,双手抱拳一揖,沉声道:“是因为属下待殿下忠心耿耿,誓死护卫殿下安危。”

周时生垂眸看着他微低的额头,漫不经心道:“不是,是因为你心智不够,若让你入朝做事,只会坏我的好事。”

季仲闻言神色微赧,又听周时生训斥道:“你都能察觉的事,你认为父皇不知。父皇当年能从北昌杀至长安,你认为这样一个人会不知道周承毅搞的那些小动作。”

“那皇上为何不阻止?若是放任大皇子这般下去,皇上的权利必定会被消减,届时第一个不利的就是殿下了。”

周时生漫不经心的看向远方,轻声道:“父皇不惧是因着从未将周承毅看在眼中。”

但周承毅却并不知晓,他狂妄自大,只以为自己势力渐长,行事愈发无度。

他这些年一直针对周时生,可却不知真正的对手是父皇。

毕竟以他父皇的个性和身体情况,若要他心甘情愿的传位,估计得他百年之后了,若不出意外,离他父皇百年怎么也得有个三十年。

周时生可不想接下来三十年都在他父皇手下行事!

……

冯府

冯希臣下朝归来不久便收到了闫罗的来信,信中,言明皇上令七殿下周时生赶赴禹州处理水患,兼审查于广善一事。

他收到信件后,当即扔进火盆中焚烧。

火舌舞动,映得他脸上神色莫名。

五年时光,他已然有了很大变化,看去沉稳不少。

这时,冯希白撩开厚重的垂帘进了来,冯希臣见此,眉头轻皱,斥道:“已说过多少次,进屋时需征得我同意。”

冯希臣很宠冯希白,因此他一点也不怕兄长,闻言,只笑笑道:“我看兄长在屋内待了许久未出,一时好奇便进了来。”

天子当年令冯希臣在周时生手下做事,似乎想试探他有无争宠夺位之心,那两年他兢兢业业替周时生办事,行事稳妥,至此,天子便将他从周时生身边调离。但五年过去,仍未承认他的身份。

他是皇室血脉,但出生还是太差!若不是天子儿子不多,恐怕他这几年并不能受到重用!

冯希白见兄长面色不对,凑近道:“兄长,你想什么呢?”

五年,他脸上的刀伤早没了踪影,从一个白嫩胆小的少年变成了一个清俊的公子哥。

冯希臣书房里地龙不甚旺,见冯希臣不答,他搓着手,八卦问道:“兄长,你如今也二十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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