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宇中,方才被南烟弄旺的火光令周时生能清楚的看见南烟的身体与表情,见南烟再次阖上眼睛,他咬牙用力撞去,再不收敛力道。
南烟难耐的呻/吟出声,声音酥/软。
火光下,她白皙的身子出了一层薄汗,额际的碎发亦被汗水浸湿,贴在脸上。她向来便很美,此时却似化作了传说中的妖怪,美的摄人。
五年前,南家长女遽然离世。
五年后,长安城中人闲暇之际提及城中贵女只得俞宛清、南安、于祭月等人,但于周时生而言,他能真切记得的只有南烟一人。
第50章
席秀这夜守在破庙外,她一直等着南烟事成后叫她进屋,不久却见周时生沉着脸独自从破庙中走出。
他在门口朝席秀躲藏之处看了眼,席秀心虚担心被他发觉,于是佝偻着身子隐入黑暗中。
周时生却收回眼来,径直朝前方走去。
席秀好奇,偷摸着跟了过去。随即她见着一群着暗色常服的青年朝周时生跪拜,因着离的远,席秀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不多时,她见周时生离去,本也想偷摸着离去,哪知那跪拜周时生的为首之人却突然出现,一言不发的将她劈昏了事。
再一次醒来,已是清晨时分。
她靠卧在一颗古树旁休息,远处是门扉紧闭的破庙。
季仲见席秀转醒,走了过来,仔细打量了几眼,递给她一个干净水壶。
席秀见自己未被捆绑,迟疑的伸手接过水壶。
她仰头看了眼季仲,又去看四周众人,她这几年跟着淮县的捕快抓贼,见的人多眼睛便也比常人厉害一分。
这些人虽身着常服,三两聚在一处,但细看却能发觉一部分人的目光始终警惕的落在四周,似乎在放哨,且他们虽聚在一处闲聊,但声音压抑,极为克制。
这些人看着比县城的捕快还要训练有素。
她心虚的抿了抿唇瓣,目光落在远处破庙,试图装傻,“我昨夜路过,你为何将我打晕?”
季仲见席秀一句话说的磕磕碰碰,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倒是十分诚恳,未玩什么花样,只道:“我家主子让我看着你,放心,我们不会伤你,你且等着便好。”
“等什么?”
席秀一脸警惕。
季仲跟着蹲在席秀身旁,取过酒壶喝了起来,道:“等我家主子醒来,我们便动身,对了,你反正无事,要不再睡一会?”
都这样了,还能睡着那便不是心大而是傻了!
庙宇中
南烟转醒,沉默的穿着衣服。
一旁,周时生早已洗穿戴漱完毕,正盘腿坐在一旁,目光沉静的看着南烟。
南烟并不看他,垂下眼睑,抖着手系腰带。
周时生!他是周时生?周时生今年多少岁来着?应当十八、九岁,南烟今年二十有三……
她睡了周时生!
南烟整个人难堪的脸都要滴下血来了,一旁,周时生见她手抖个不停,好心的上前替她系好腰间系带。
他离的近,头微垂着,神色柔和而认真,南烟则是一脸呆滞。
待替南烟将衣服穿好,又简单梳理了散乱的发髻后,他见南烟一脸呆愣的模样,便让她待在一处干净的地方歇着。
他则极其主动的将散乱的简易床榻整理一番,又打开木窗透气,待屋内再无异味后,方才朝南烟走近,伸出手道:“我们出去吧,季仲在屋外等着我们。”
他面色无异,声音十分柔和。
睡了一觉,他的态度发生了极大的转变,之前都是冷着脸使唤南烟做事,如今神色虽也不甚热络,但再不使唤南烟,反是……
周时生伸手来拉南烟,南烟垂眸看着他干净温热的掌心,尴尬的撇开眼去。
母亲若在,一定会训斥她的。
她转过身去,越过身前男人一把将庙门打开,隔着老远,便见着三三两两聚在一处的青年男子,这些人虽身着常服,但她不用想,也知晓他们必然是周时生的手下。
昨夜,这些人便是守在外面的吗?
周时生这时走了过来,看着神色僵硬的南烟,解释道:“他们离的远,昨夜听不见的。”
听不见什么?听不见什么啊!
周时生你在说什么?南烟脸色通红,见季仲领着人走近,其中还有一脸疑惑的席秀,南烟转身迅速躲到周时生背后。
周时生见南烟躲在自己身后,十分满意,他负手于后,命令前来的季仲准备整理好马车等事物,即刻南下投宿。
这里荒山野岭,太过偏僻,昨夜他做的太过,他知道,南烟需要好生歇息一番。
季仲颔首离去,一旁的席秀一脸懵逼的看着神色沉默的周时生,又垫着脚想去看躲在他身后的南烟。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昨夜那药到底是下没下,还去不去白马寺取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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