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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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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在惊疑之时,一名香客装扮的青年疾步走了过来,见屋内无人,他转身看向席秀,问道:“南烟姑娘不在,你可知是去了何处?”

席秀警惕的看着这人,“你是谁啊?”

这人叫李常洛,是周时生心腹,奉命暗中跟着南烟北上。

前日一行人临近长安城时,南烟设计将他甩开。他辗转一圈,想到殿下曾提及这二人会去白马寺办事,便作香客装扮来了此处,不想却得知南烟不见。

见席秀神色警惕,他未有隐瞒,简单解释后联系了长安城的人马暗中搜寻南烟。

因着南烟未归,席秀也不好离去,因此依旧守在白马寺。

但她如今得了大笔银两,心思便活络起来。白马寺离长安城又近,她终是战胜了五年前的阴影,决定去长安城好生玩上一转。

前段时日,她对南烟说这几年因惧怕再次被人追拿而蛰伏乡野,实则是假的,真的原因是因为穷!

穷是一切根源所在!

第55章

当天夜里,李管事苦求南安未果后离去。

不久,徐氏来寻南安,但她未如李管事般一味的劝南安出面陪同周承毅,反是带着稍许得意教导南安。让她对待男人要松弛有度,不一味纵容,但也切莫一味的忤逆,有时耍耍性子是情趣,但过犹不及。

徐氏看重南安,将她视为自己的骄傲,因此并未忧心,简单聊了几句,见夜深便离去。

他们这几人来来去去,弄出不小的动静,似乎皆未忧心会打扰病重的祖母。

南烟躺在床下休息,离的近,因此将祖母断断续续的粗喘声听得一清二楚。

南安在徐氏走后,嗤了一声,低道:“这些年连父亲都未曾真心拿下,竟是教导起我来,娘也真是个呆子。”

她低喃出声,有些落寞的靠着椅子腿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零嘴。

南烟躲在床下,安静的看着南安,头顶上则是祖母的粗喘声。在某一刻,喘气声突然加剧,随即平静下来,直到再无声息传来。

这位老人在睡梦中离世了。

南烟并不难过,亦不曾为贸然偷入南府的行径后悔,她只是有些失落。

南安说的对,祖母不是一个好人,甚至算不上一个慈祥的老者。但她也不坏,若是母亲在,亦会携手南烟来送上老人一程的。

南安一夜未眠,但她离祖母的床榻远,亦不曾习武,耳目不如南烟轻灵,因此不知老人离世。

只阴差阳错间,南烟却觉得是她和南安两人送别的祖母。

清晨时分

南安双手撑地站起身来,她想去看一看祖母,房门猛然被人推开,来人是南徐。

不若李管事的苦苦哀求,亦不同于徐氏浅薄的教导,南徐的表现很直接,他打了南安一巴掌。

南徐如今在兵部做事,性情颇受同僚影响,有些强势霸道。

如今这对兄妹早已不若五年前亲密,亦或说这二人从未交心。

南徐沉声斥责,“昨夜殿下刻意来寻你,你却避而不见,这些年教导你的礼数你是都忘了吗?”

长兄若父,他如今待南安,倒有几分南易的态势。

南安揉了揉被打的生疼的脸,缓了片刻,道:“我不若你,不曾在名声颇盛的书院就读,自然不敌你亲手掌斥妹妹有礼数。”

见南徐面色难看,她笑了一声,道:“本未曾想过一直避着周承毅的,只我脸有些肿,他若是见了必定心疼。”

南安威胁南徐,南徐却是不屑的轻笑一声,他丝毫不惧南安,听得此言,只道:“既是如此,外面殿下的人一直候着你,你收拾一番便去与殿下相会吧。”

北燕只周时生与周承毅两名皇子,因此皇帝一直未封王赐府,这两人依旧住在皇宫的乾西五所与乾东五所。

但两人在长安城亦暗中置办了几处宅院,以供平日里休息玩乐,或是避开天子的耳目行事。

南安听南徐这般说,知道再推脱不开,索性并不在意的笑了笑。

南徐离去后,南安一改此前的镇定神色。她气的不轻,在屋中来回踱步,早忘了去看望病重的老人。

南烟见兄妹二人交恶,心中有些得意,但见南安气的不轻,那丝得意很快又消失不见。

这时,她很是同意南安此前念叨的那句‘还是做小姑娘的时候好玩!’

见南安终于离去,南烟从床下爬了出来。她夜里进府时,穿的一身夜行衣,如今天光大亮,这身衣服变得极为显眼。

她最后看了一眼逝去的祖母,她面容倒十分安详,南烟心中却有些急。

她将夜行衣脱掉后,在屋中翻找起来,想寻一件丫鬟的衣服或是祖母不甚显眼的常服。这时,门口传来动静,南安再次推门而入。

南烟动作利落的借力攀爬跃上横梁躲避,只她到底缺失了五年的历练,动作生疏迟缓,让南安察觉了异样。

南安臂弯间搭着一套丫鬟的衣服,在屋中来回踱步,眉头警惕的皱着。

她性子烈,南徐今日若不逼她,她心情好了,自然主动去寻周承毅,轻易便能将这人哄的开心起来。但南徐逼她,她脾性上来,便想避开周承毅与南家这几人,扮作丫鬟出府玩上一转再回来。

只是祖母到底是老了,她担心在外面玩乐的日子祖母离去,来不及送别,便想在离开时看上一眼。

她在屋内巡视一番,见并无异样,心中虽疑惑,但也知晓时间紧迫。她快步上前,想同祖母再说上几句话,才不理会祖母病重无法顺畅交流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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