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大哥身为朝官,近来手上案件堆积,我不好打扰。”
南烟随意道,同时瞥了周时生一眼。
俞宛清见此,又将目光落在周时生身上,这人看着便是普通人,态度却桀骜的不行,竟是理也不理自己。
她微微有些发闷,冯希白这时赶了过来,他是俞宛清舔狗,因此并不待见南烟。
一张方正小桌只坐得下四人,后面下来的那几位公子哥没得坐,只得上前打了招呼另寻了位置坐下。
其中有的人朝南烟大献殷勤,南烟心里觉得好笑,毕竟这些人可都比她小上六、七岁啊!
她不想得罪这些朝官之子,因此勉力应付着,哪知她态度温和,那几名青年便愈发大胆。有人左右交流目光,见互相都不认识周时生,只道他是无名之辈,便上前呵令他让出位置来。
南烟心里暗叹一声,忙道:“这位是我好友,我们如今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正好离去,这位置便留给你们罢。”
说着,南烟起身,强行拉着隐忍怒气的周时生离场。
有那性格跳脱之人朝南烟同周时生追了过去,有人则朝俞宛清打探消息,“唉,我说宛清,你家出了这么一个美人,我之前怎么没听过啊?”
即便非亲生,丞相义女的身份也足够贵重,那人着心打探,“你这义姐可曾许嫁?”
“未曾。”
俞宛清起身,想到什么,柔声道:“你若有意,不防……”
她未说完,挑了下眉头走了。
虽然她喜欢这些人围着自己,但心里大抵是看不上的,朝官中无人比他父亲的地位高。这人看上南烟,她倒也未多生气,如果让南烟早些嫁人离府,她心里还好受些。
那人得了俞宛清提示,手指微曲在桌面上兴奋的叩击着。丞相义女,又生的如此美貌,观神态举止亦是不俗,想必本家也不会太差。
青年衡量片刻,双手兴奋的一拍!够了,足够了!攀不上俞宛清这位娇娇小姐,但娶了她义姐也差不离的。
第65章
“够了,够了……别打了。”
昏暗的小巷尽头,一名青年缩在破烂的杂物中,双手捂着脸不停的求饶,“够了,别打了,我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青年被打的鼻涕眼泪横流,他如今还在石鼓书院读书,比冯希白还要小上一岁,因着年少,便厚着脸皮一路黏着南烟。
哪知至半路,却被南烟身旁一言不发的青年拖入了小巷中痛揍一番。
这中间,南烟劝了几句见劝不听,又担心有人听得动静寻了过来,只好昧着良心守在巷道口把风。如今听得青年的求饶声,她不由的转头朝里看去。
周时生背对着南烟,南烟看不清他神色如何,但从那青年不住求饶的举动也能得知大抵脸色是不太好的。
南烟心里隐约觉得周时生这人恐是有暴力倾向!日后自己待他还是莫要太凶了。
…
俞宛清心绪不佳时,冯希白无论如何都是哄不好的。这次,毫无意外在俞宛清失了继续游玩的兴趣后,他再次被赶离,灰溜溜的回了冯府。
自从七年前冯有钱夫妇离世,冯希臣便如父如母般待冯希白,他真心诚意的将冯希白护在羽翼下,却不料,竟让这个弟弟一头栽入情网中不得解脱。
书房内
冯希臣微蹙了眉头听着冯希白的抱怨,在某一刻,他执笔的手一顿,沉声问道:“你说俞宗衍有意那女子?”
“嗯。”
冯希白未发现兄长异常,喋喋不休道:“宛清说她是看出俞大哥喜欢那女子,那人却只道两人是旧友,她因此动怒,两人争吵起来,她竟是被那女子推入水中。”
实则不是推入水中,当时俞宛清是被南烟拦腰抱起扔入水中的,一字之差,似乎能挽回一些颜面?
“这事本便是那女子不对,当日在望楼……”
冯希白将那日在望楼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不屑道:“那女子青天白日说的话,我们可都是听得清清楚楚,就是不知这人怎么摇身一变成了俞相义女?”
屏风后
南安着男装,一副小厮打扮,听到这里已猜出冯希白口中的女子应当是南烟。她不知两人分开的日子南烟发生了何事,但很想去找她。
这几日她躲在冯宅,冯希臣未言明会护她安稳,却也未将她供出去。
这人似乎并没有她想象中那般在意南烟,在那日她主动抛出诱饵说南烟当年离世有蹊跷,他脸色只稍变,随即只是用一种淡漠的目光看着自己。
南安信不过冯希臣,她怕被抓,因此终日躲在书房黏在冯希臣左右,若有异动,无论如何也得将这人拉下水去。
在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真心信任的人竟只有五年不见的南烟,但长姐不要自己了。
南安缓缓坐在地上发呆,屏风外,冯希白仍在喋喋不休,话里话外皆在诉相思之苦。
冯希臣将毛笔放在笔架上,眉目沉静,他敛眉沉思片刻,轻声道:“你说……那女子多大了?”
他说的很慢,声音低沉,像风拂过水面,似有若无。
“应当十七、八岁的模样,今日,我同门似乎看上了她,一直朝她献殷勤,但我心中只得宛清一人,倒是未曾如他们那般陷入美色。”
冯希白是个没眼力见的,并未注意到他兄长耐心渐失。
在听到十七、八岁时,冯希臣便知道这人不可能是南烟,南烟十八岁亡故,如今已过去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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