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恣被吴够说的特别吸引到了,问他特别在哪。吴够好像是随口一说,被许恣追问后一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搪塞了一次没能混过去,被当事人勒令好好想,想清楚了再好好说。
吴够这还是第一次被许恣揪着不放,觉得想这玩意儿比填词编曲还要难,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自暴自弃地说:“我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你很厉害嘛,没别的了,那你不特别了行不行?”
许恣盯着吴够盯了许久,也不知道是不是同意吴够的意思,但也许是因为吴够看着实在可怜巴巴,许恣没有再为难他。随便找了个话题,问吴够词填得怎么样了。
吴够立刻把可怜巴巴的样子收了起来,拿出折起来的纸张摊开了,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期待地给许恣看。
吴够连歌曲的简谱也标号了,许恣一一对着看了会,觉得如果他自己不再改动,那么已经可以拿给季迎风练起来了。
“这首歌的旋律我很熟悉了,迎风一说我就觉得合适,所以写得还挺顺,”吴够忐忑地说:“但我其实不太擅长填词……”
“我觉得很好。”许恣很快打断吴够的话:“你随便拿给季迎风还是其他人看,他们也都会这么说。”
许恣对写歌没什么概念,但也知道六七个小时一首歌词的速度绝对堪称高产。在心里默唱了一遍,歌词也并无拗口之处。何况歌词里字字都是他们相处的点滴,轻易勾起他的回忆。光是看着,脑海中那些汗和笑浸过的画面便自己浮现了上来。
也许吴够并不是在妄自菲薄,相比编曲,他的词作的确是短板,但他写进了许恣的心里,所以许恣没有半点犹豫地拿出了自己全部的认可。
许恣说话向来不知含蓄为何物,吴够被他直白的夸奖说得又脸红起来,眼底又藏不住地写着开心:“我只会这个。”
吴够抬头看了眼时钟,问许恣还练不练,又问许恣是要去睡觉还是再聊聊天。
“不练了,”许恣说:“但白天睡多了,现在也不是很困。”
吴够看了眼摄像,又看看许恣,许恣顿时心领神会,拿起谱子,关上了琴房的灯。
他们换了个地方,来到三楼的另一边楼道隔壁的小拐角。不过三四平的小空间,连门都没有,因为没有摄像头而被吴够看中,后来又成为了吴够和许恣两个人知道的秘密空间。
吴够和许恣在琴房时就摘了麦,现在连摄像头都没了,吴够彻底放松下来,手往口袋一摸,翻出两颗糖,和许恣一人一颗分了,手指夹着糖纸,一遍一遍地向外展开。只是普普通通的镭射塑料糖纸,但吴够抚平褶皱的动作小心而轻柔,看上去很珍惜。于是许恣把糖放进嘴里之后下意识地没有像他习惯的那样咔吧咔吧咬碎,而是默默含着,时而把它压在舌底,时而用舌尖卷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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