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晋江原发/长安与苏著
赵聿愣了一瞬:“你的意思是……”
宋九昭颔首默认了他的想法。
赵聿想掐死孟佼佼的心都有了,那个女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宋九昭端着青釉茶盏,调侃道:“臣倒是折服太子妃,女儿家羞于启齿的事,她却能大着胆子来,殿下还是有福。”
赵聿冷冷的瞪了眼宋九昭。
宋九昭恍若未瞧见,茶盏一放悠然的从袖中掏出折扇散漫的摇着:“这天儿还挺热的。”
赵聿驳道:“刚入春,寒意未褪怎得就热了?你若有病趁早去治了。”
宋九昭喉头一鲠忙收起折扇,避而不谈这话另问道:“殿下还是忘怀不了当年的事?”
赵聿面露不虞:“提这个做什么?”
宋九昭手握折扇旋了一圈,眸含深意的以扇柄敲打了案几一下:“这事儿需得放到台面上来说,太子殿下不是想要肃清孟国公府的势力吗,何不装作与太子妃恩爱,骗取孟国公的信任。”
赵聿淡淡道:“容孤再想想……”
宋九昭凤眸微眯,沉沉的叹道:“看来还真被臣说中了,殿下忌惮二皇子和太子妃那段过往才不肯亲近她,也莫怪太子妃觉得殿下你行不得周公之礼哟。”
“宋九昭!明日孤就差人寻个太医去你府上,你是该好好瞧瞧了。”赵聿忿而甩袖,站起身只留给宋九昭一个孤清的背影。
宋九昭怅然道:“殿下也未免太固执了些。”
明明心头还牵挂心悦那名女子,却偏是不肯低头。
*
潋潋皓月当空,一弯新月挂在天际。
赵聿又是昨日那个时辰出现在揽月殿。
孟佼佼见怪不怪,看到他来揽月殿紧张感全无多得是冷静自持。
“殿下今日又来了?”
例行公事的福身行礼,孟佼佼恹恹没什么精神,落入男人眼中活脱脱一副娇柔无力的可怜样。
赵聿心下暗忖。
莫不是真如宋九昭所言。
赵聿盯着她道:“孤本不想来,只不过母后责令孤来,孤只得听从不是吗?”
孟佼佼轻应了声:“殿下说的是。”
赵聿薄唇微动,欲要说些什么还是止住了。
“时辰不早了,传膳吧。”
太子殿下一声令下,揽月殿的宫婢们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没多久桌案上便摆满了各种珍馐佳肴。
孟佼佼拿着玉箸桌案上琳琅满目的佳肴香气扑鼻却勾不起她半分食欲。
玉箸挟了两块松软的芋头味同嚼蜡的嚼咽,她便未再动筷。
赵聿倒是不疾不徐,慢条斯理的吃着桌案上的佳肴。
用完晚膳宫人们安安静静的逐一撤下碗碟。
赵聿去软榻小坐,孟佼佼转去屏风后沐浴梳洗,两人谁也没有搭理谁。
匆匆沐浴完,孟佼佼抢在赵聿前头爬到床榻上身子缩在锦衾里,只露出半个脑袋来。
一炷香的片刻过去,孟佼佼等赵聿等的昏昏欲睡,赵聿才沐浴完往后殿走了出来。
孟佼佼听得动静怔怔的看向他,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好一副美男出浴图!
玄色绸缎寝衣松松垮垮挂在赵聿欣长的身上,许是才沐浴完沾湿的墨发还淌着水珠,滴在他的锁骨上有着说不出的魅惑。
觉察到孟佼佼眼巴巴凝视的目光,赵聿薄唇浅勾:“太子妃在瞧什么?”
孟佼佼脸一红,僵笑着道:“没瞧什么,殿下早些安置休息吧。”
赵聿掀被上了榻,烛火亦适时地泯灭。
孟佼佼紧紧揪住锦衾睡意全无,生怕在睡梦中就被赵聿给掐死。
如果她有罪那就请老天直接把她带走,而不是派赵聿来折磨她。
蓦地孟佼佼感到玉颈微微发凉,往下看去男人宽厚的大掌掐在她脖颈的命脉处。
“太子妃可怕死?”
漆黑的殿内,赵聿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孟佼佼不敢妄动,只扬声答道:“世上谁人不怕死?妾当然怕。”
上回他没动手果然是在等候时机成熟吗,难道今天就是她的死期?
孟佼佼闭着眼等待死亡的降临。
然而下一瞬覆在她玉颈上的大掌被移开。
孟佼佼睁眼想要瞧瞧,眼前却一团黑。
赵聿不知何时欺身而上,双手撑在她的两侧,沉声道:“今日孤去见母后,从母后口中得知,原来太子妃觉得孤无法行周公之礼?”
身上压着男人厚重的身躯,两人的鼻息纠缠交织。
孟佼佼毛骨悚然的缩了缩脖子:“殿下从哪儿听来的,妾可从未这么说。”
怪不得赵聿今夜那么反常,原来是因为这档子事。
她承认是跟张皇后夸大了说的,可也没有传到别人耳朵里啊,他又是从哪里听来的。
“说没说过,倒是无妨。”赵聿眸色幽深,撩起她铺散在枕边的青丝:“孤能不能行周公之礼,太子妃还未试过怎就知道不行?莫不是太子妃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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