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外挑衅了。
白清灵垂眸没去看他,倒是看向霍正怀,“我瞧他死不了了,能下楼走的话是不是也能出门了?”
这话十分不客气了,且她若是主人,这般对待客人就十分不得体了。
夏至弦挑了挑眉,“死不了也出不了门,我就赖在这里了,以后作个上门女婿吧。”
颜楼冷睨他,凉凉道,“我不打算生,你没机会了。”
“颜楼!”夏至弦气得够呛。
白清灵唇角勾了勾,没说话。
“不要脸。”夏至弦气了半天,说了这么一句。
“不想待了痛快的滚蛋。”男人冷冷道。
“就不,”夏至弦看向白清灵,“你是他妹妹,他是你哥哥。”
下人们都守在四周,听了这话也有些意外,但都不敢有任何动作表情。
上次可儿小姐也说了亲妹妹干妹妹的话,他们就够震惊的了,现在夏公子这么大喇喇的说出来,这是事实了。
这些人有不少是本地坐地户,是海城人,自然了解颜楼和白清灵之间的事情。
原来只听说白公馆改成了颜公馆,白大小姐成为了颜大帅的女人,婚也结了,可没过多久,白大小姐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把颜大帅的红颜知己推下了楼,然后自己也跳了下去。
当时不少人都看到了,幸好白大小姐被人接住,然后就和人私奔失踪了。
这事当时在海城里闹得沸沸扬扬,成为了家家户户茶余饭后的谈资。
谁提起来都摇头叹气。
多好一个白大小姐,就这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大家伙都以为最后受益的是颜大帅,谁曾想后来颜大帅又传出来战死北仓。
关于颜公馆的传闻就此就断了。
所有人都说,原来白大帅和陆总长选的那块位置造得公馆,太邪性了。
先是陆家覆灭倒台血流成河,接着就是白家出事改姓了颜还是出了事。
至此,那块地段就空了下来,颜公馆也没人住了,那附近也没什么人敢去了。
直到后来,这些下人被招进到这里,才惊觉,颜大帅没死!白大小姐也回来了!
作为海城本地人的下人们自然不敢随意议论主子,都是住家的下人,都签了字的,谁也不敢出去胡乱说话。
可现在竟然还有这么惊天动地的大消息。
白大小姐竟然是颜大帅的妹妹!
怪不得,
怪不得当初颜公馆里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在颜楼要赶人的时候,白清灵冷嗤一声,“那又如何,当初你在夏家不也是哥哥,我也没见你对欢沁有个哥哥的样子。”
登时,夏至弦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霍正怀一看餐桌两边,都还没开始正式用餐,就开始剑拔弩张了,就开口缓和道,“白小姐在学堂里可还适应着?”
白清灵摇了摇头,皱着眉拿起白吐司,一边用餐刀抹着果酱一边说道,“不怎么喜欢,不过也还可以适应。”
“我记得白小姐在法兰西学的是西洋美术,这边的学堂是欠缺了一些这些东西,白小姐若是有想要的画具,我可以托人从那边运过来,就是时间有些久。”
颜楼皱了下眉,“不必了,我已经让人去准备了。”
昨天白清灵说完,他就让人给外滩那边摇了电话,今天上午就会有第一批画具从外滩那边运过来。
先送到学堂,单独给她开一间画室画画,下午到的那批送回家里,找一间光线好的房间给她做画室。
这些颜楼并没有告诉她。
白清灵也笑着拒绝了霍正怀,“他都准备好了。”
霍正怀笑着说道,“也对,颜楼对你的事情是最为上心了。”
“上心什么,上心的话也不必在去北洋学堂报了个文学科目了,白清灵哪里是能坐下老实研究文学的人。”夏至弦见缝插针的嘲讽道。
“我喜不喜欢你又不清楚,闭嘴吧!”白清灵见不得他嘲讽颜楼,冷冷说道。
“我怎么就不清楚了,你和欢沁什么事情我不清楚了?你明天来月信我都知道,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夏至弦这话说完,颜楼啪的一下摔下餐具,言语森冷,“你再说一句,我让人把你扔出去。”
白清灵也被他说的脸色乍红乍白的,瞪了他一眼。
夏至弦这一次没再说话了,只看向白清灵笑了一下。
霍正怀清了清嗓子,拉开餐椅站了起来,“我得回医院了。”
白清灵刚涂完吐司,可也不想吃了。
看着夏至弦这张脸就吃不下东西了,他是故意膈应他们的。
虽然还有许多话想问,但是现在颜楼也在,自然也没有任何机会了,就也说道,“我也准备走了。”
颜楼沉默的拉起餐椅,也帮她拉开,“我们出去吃。”
说完,拉住白清灵的手,与她率先离开了。
等人出了门,霍正怀收回目光,看着夏至弦摇了摇头,“瞧瞧,都被你惹走了,你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吃吧。”
说完,也离开桌,准备去医院。
夏至弦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打了个哈欠,对走了几步还没正式离开餐厅的霍正怀说道,“趁着颜楼不再家,你扶我去摇个电话。”
霍正怀脚步顿住,回头指了指他,最后摇头叹着气脚步一转,走到他身边扶起他,“我就是欠你们的。”
“谁让你非得蹚浑水,老老实实当你救死扶伤的医生不好么,非要管白清灵做什么。”夏至弦淡淡说道。
“就算是夏小姐,我也要管。”霍正怀说道,“你们不够绅士,我可是绅士的。”
不够绅士的夏至弦到了客厅的沙发边坐下,才冲着霍正怀摆了摆手,“去吧!”
霍正怀是真不想理他了,转头就走了。
等人离开小洋楼,又出了大门,夏至弦的脸色淡了下来,眼睛盯着电话看了许久,淡淡道,“便宜你了。”
说完,就拿起了电话。
黑色汽车里。
颜楼亲自开着车做了白清灵的汽车夫,向起士林的方向开了过去。
白清灵看着车窗外,手指划着车窗,有些失神的琢磨着,什么时候能单独问问夏至弦,镯子是怎么又到了他手里的。
可是现在夏至弦不离开,就赖在家里,颜楼又是在家里处理事务的,他又十分介怀她与夏至弦之间的触碰,自然就不会有机会单独见面了。
颜楼侧脸看了一眼白清灵,收回视线时俊美的眉心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
她与夏至弦就可以嬉笑怒骂,单独面对自己的时候就这么安静了。
男人沉默着打着方向盘,开到起士林门口停下车,白清灵准备推开车门下车时,他淡淡说道,“我知道你对夏至弦的感情是复杂的,可我不想他称为这个例外。”
说完,他便率先推开了车门。
白清灵怔了一下,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颜楼打开车门,手护着她的头,等她出来了,拉住她的手,紧了紧。
一直到早餐用完,白清灵也没明白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颜楼把她送到北洋学堂后就开车离开了。
白清灵被领着到了单独批出来的画室的时候,看着硕大的画室里摆满了从外滩运过来的石膏像时,说不感动是假的。
她放下包,走到窗边,看向窗外。
她的画室安排在顶楼,有很好的自然光,只要不是阴天,她可以很清晰看到每一个线条的走向,要比学堂里另外一间安排在角落里狭小的、只有几个苹果当作静物的昏暗画室好上太多了。
白清灵站在窗边向外看了一会儿,准备回去画画的时候,看到楼下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
她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人影没了。
她皱了下眉。
放下包,坐到画板前,拿起画笔的时候,她觉得一定是眼花了。
一上午,白清灵都是在画室里度过的,半身的石膏像画了一半,已经成型,她打算今天画完,明天去一趟国民医院,问问霍正怀,再让他去问夏至弦。
临近中午的时候,画室里来了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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