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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陈葭依旧没有让他开进小区,俞霭半玩笑半认真道:“请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得到公主殿下的批准,敲开你城堡的大门?”
陈葭解开安全带,冲他俏皮一笑:“等我头发长得和莴苣公主一样长。”
说完,两个人都愣了下,显然想到一块去了——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
俞霭神色动容,忍不住倾身想要亲吻她。陈葭自觉失言,尴尬地匆匆开门跨下车,弯腰冲他歉意地干笑:“我先回去啦!”
俞霭摇了下头,无奈道:“好,到家给我消息。”
“嗯。”
心事重重又密密,丝毫没有因为美好的夜晚消减一些墨点,陈葭叹了口气,加快了步伐。家里永远是灯火通明的,像永远等着消失的爱人。
因为已经凌晨,陈葭一进房间就忙着洗澡,等一切零碎都收拾好,躺上床那一刻舒服地吁了口气,刚要关灯,瞟到床头柜上有东西。她有些纳罕,但的确在意料之中——陈广白每年都不会漏下新年礼物。
礼品袋子上一个缺了一个口的苹果,礼物显然易见。
陈葭坐起来,从里面取出方方正正的盒子,是最新款的苹果手机,轻薄、圆润,干干净净的白色。
陈葭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按灭按亮,心生躁意,最终还是把它塞进了盒子里。她给陈广白发了个消息:谢谢哥哥。
陈葭从来都是懂礼貌的,只是她现今的礼貌带着疏远。
等了一会儿,陈广白也没有回复。
陈葭迷迷糊糊睡着前想,他的手机是不是掉厕所了,他以前都是秒回她消息的。
……
陈广白喝了很多酒,足以让他酩酊大醉,又在深夜煎熬醒来,去厕所吐了个一干二净。就算是高个子,蜷缩在厕所的样子,也如同一只卑微的小虾米。
他在难闻的酒味中自嘲:现在都需要靠酒精来麻痹自己了吗。
可幸好还有酒精,他受够了维持体面,受够了道德约束,受够了他想要她却不能。
他没办法在清醒时不去想她,猜测她是否跟朋友圈那些女同学一样在跨年夜与心仪的男孩发下海枯石烂这样可笑但纯真的誓言;没办法完完全全把自己的欲望掩藏,他怕他克制不住地去找她。
他甚至极为自私地后悔揭穿了那一层血淋淋的真相,就如同以往那样不好吗?当然好,好的很,可以随时随地强迫她,操她,让她的穴成为他淫恶避风的港。
可他不能,他不再满足于即刻的欢愉与放纵,他想要的越来越多,甚至早在某一天就产生了与她共度余生的奢求。
陈葭那晚的话反复在耳边响起,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陈葭会不会产生玉石俱焚的念头。他倒罢了,什么报应他活该,但陈葭不行,事情一旦暴露,她收到的伤害将会是他的千千万万倍。
他不敢赌,他只能尽量不去刺激她。
他曾想过放弃,放她追求她真实、明朗、正常的幸福,可他光是想到她会笑着投入别人的怀抱他就想发疯。
不可以。
陈葭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第二天醒来陈广白头痛欲裂四肢僵酸,他居然在厕所睡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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