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贺樟跟周桂云吵完架,便径直来了她家,是个什么事,她早就知道了,之所以还要问,不过是为了能让周桂云难堪。
“没什么事,她跟我那小儿子吵架,哭哭啼啼的。”周桂云对李大嘴和贺樟的事不知情,昨晚的事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她只想摆脱了李大嘴,快点去拿通知书。
李大嘴哪里肯让她如意,拦住她的去路:“听说,你为了点蜜饯把贺存的头给敲破了?这事可做不得,万一出人命可是要坐牢的。”
“你别听别人乱嚼舌根,根本没有的事。”周桂云脸上挂不住,连连否认。
李大嘴不依不饶:“怎么没有,今天我还见着贺存了,他脑门上围了好几圈纱布呢。”
“他那是自己摔的,跟我没关系。”周桂云心里有事,根本无心应付,随便找了个虚无的借口,匆忙的越过了李大嘴。
看着周桂云仓皇的背影,李大嘴嘴角上扬得厉害。
周桂云一路步伐匆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祟,一路上只要看到有人说话,便觉得别人是在议论她,所以,等她走到李久家里时,已经是一头大汗。
李久是个单身汉,上午送了一上午的信件,这会正独自坐在门口吃着中饭,饭堆上摆着煎得金黄的荷包蛋,这鸡蛋,正是周桂云给他的。
周桂云谨慎的看了看四周,在确认没有人之后才走了过去:“是不是有东西?”
李久转身进了屋子,把一封大红的通知书递到她手里,嘴里啧啧的笑:“最毒妇人心啊~”
“鸡蛋还堵不住你的臭嘴。”周桂云没好气的回怼,她拿了通知书,一把塞进胸口的衣服里,匆匆就往回走。
胸口的邮件就像一块热铁一样,烫得周桂云的心砰砰砰乱跳,她也顾不得那么多,只想着不能让贺存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便脚下生风的往家里赶。
焦家和贺家一个东一个西,中间隔着一片水田。今天,贺存一直在留意村口的路,在看到周桂云中午出了门后,他便更加小心的留意着。
这会,贺存吃了饭,站在焦家门口的葡萄架下摘葡萄,隔着藤蔓,远远的便看到周桂云脚步匆匆的从村口回来了。
按照原书的情节,周桂云应该是拿到了通知书。
“琴琴,我头晕,快来扶我一把。”贺存心里一动,便虚扶着额头,冲屋内的焦琴大声喊。
焦琴被吓着,连忙过来扶。
这一声吼,不仅把焦琴喊过来了,把钱玉霞和焦建业也喊了过来。
焦建业毕竟是个男人,他快步上前一把架住贺存,关心道:“要不,你去屋子里躺下?”
贺存脸色惨白:“我中午的药忘了带过来了,这会又疼又晕得厉害,大哥要是不忙,能不能送我回家?”
“没问题。”焦建业不疑有他,点了点头。
今天上午下田,周桂云狠心打养子的事,早就传开了。特别刚刚,在知道周桂云还想打焦琴后,他更是生气,送贺存回去,也可以去撂句狠话,小妹娘家还是有人的。
听着焦建业要送贺存回家,钱玉霞也忙应和:“我也去。”
贺家。
贺重礼和许瑶芳今日也去回门了,贺樟下地了,周桂云小跑着回了家后,便径直进了厨房。
她把胸口的通知书一把掏出来,也顾不得那么多,一把丢到了灶上,便去赵火柴。
通知书刚刚一直被周桂云塞在胸前,纸封的外壳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一下子竟然没有点燃。
周桂云又慌又急,找了把干柴,哆哆嗦嗦的点燃了,猛的就把通知书丢进了茶堆里。
焦建业扶着贺存进来的时候,通知书已经烧了一大半,正在呲呲的冒着烟。
贺存挣扎着松开焦建业,一个飞扑过去,从火堆里拿出来了半截纸壳。
等把火熄了,录取通知书几个字已经被烧了一半,只剩下右下角收件人的名字还在。
周桂云呆了,一时间愣在那里,贺存不是去回门了吗,怎么回的这么早?而且,为何焦建业也来了?
“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贺存一把坐在地上,眼睛里都是不可置信和愤怒。
他激动的扯掉了头上围着的纱布,露出了狰狞的伤口,目光像鹰一样狠狠地盯着周桂云。
钱玉霞和焦琴进来得慢一点,见这个场面连忙跑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焦琴扶住贺存,急急的问。
贺存哆嗦着把手里的半截通知书拿出来,刚刚从火里拿得急,他的手已经烫得有些通红。
他喃喃道:“妈把我的大学通知书烧、烧掉了。”
幸好那天他塞了假的录取通知书来以防万一,不然,真就惨了。
焦琴还没反应过来,钱玉霞一听瞬间炸了锅,指着周桂云的鼻子就骂开了:“你个不要脸的周桂云,心怎么这么狠,就因为他不是你亲生的,你就下的了这个手?
先是把他打个半死,然后还毁了他前程,你还是人吗?”
“琴琴,你去把村长国强叔叔喊过来。”焦建业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吩咐焦琴去叫人。
听到焦琴要去喊村长,周桂云终于也开始慌了,昨晚的事还没有平息,如果今天的事又闹到村里,她肯定不占上风,下意识的就想往外跑。
焦建业哪里会给她机会,伸手就拦住了她的去路。
第47章 棚户区里的妈宝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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