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除夕夜
大将军府
展君魅回来后,便先去竹轩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头发也洗了,衣服鞋袜全是曾做的全新的,不曾沾身一次的。
并且,他还坐在屋里,用好几杯茶漱口,先是放茶叶的茶水,后来是温白开水,后来是冰冷的凉水。
屋子的香炉里,还熏着松竹之香,弥漫开来的香气包围着他,他才觉得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儿,在慢慢的消失。
凤仪阁
上官浅韵一直在看书,看展君魅曾经亲笔写下的佛经。可都等的快子时了,她等的人,还是没有回来。
空荡荡的门口,黑夜里,飘起了雪花,起了风,吹进来有点冷……
展君魅的身影出现了在了门口,他在门口顿了一下,方才抬脚进了屋子。
上官浅韵已经等人等的,单手支着头睡着了。桌上的灯是琉璃为灯罩的雁足灯,那红蓝相间的漂亮琉璃,折射出淡淡的彩光,好似将她卷翘如墨羽的睫毛,都染上了彩光一样,散发出一种梦幻的朦胧之美。
展君魅放轻了脚步,缓缓的走到她身边,单膝点在羊毛地毯上,伸手便想要拿开她手里握着的竹简,可是……他斜视望下,脖子上果然又多了一把匕首。
上官浅韵的腰间一直挂着那把精美的匕首,当有人靠近她之时,仿佛还在梦中未完全清醒的她,便自我保护意识的拔出了匕首,准确的架在了对方脖子上,当迷蒙的眸子眨了眨睁开后,便看到了一个冲着她苦笑的俊美男子。
展君魅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小心翼翼的挪开了脖子上的锋利匕首,从她手里取出匕首,插回她腰间的刀鞘里,他才舒口气说笑道:“我的好公主,你要是再这样不看人就出招……说不定哪一天,为夫真会被你给杀了的。”
上官浅韵又眨了眨眼睛,这才确定她不是在做梦,而是他真的回来了。
展君魅知道他这回来晚了,让她担心了,他伸手抱她入怀里,手指轻抚摸着她背后的青丝长发,笑语温柔道:“回来能看到你在等我,这感觉很好。因为,这座大将军府不再是我为官的府邸,而是一个有人等我回来的家。”
上官浅韵还有些不清醒,不过,这人身上怎么这么重的松竹香气?而且头发虽然看似表面干了,可是……入手指间的感觉,却还有些潮湿,显然他也洗了头发。
展君魅被她忽然拔下了簪子,发髻也被她解开了,而怀里的她已经到他身后,用随身的梳子,为他梳起了头发来。
上官浅韵便给他梳着头发,便吩咐道:“小毓,你去厨房看看,将那准备的饭菜都端上来吧。”
小毓行礼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门口。
而持珠又去给飞鸢换药了,飞鸢的伤估计年三十,才能勉强下地。
展君魅见她只是温柔的为他梳头,而一句也不问他怎么回来这么晚?他觉得奇怪,便自己先招了道:“在长安城五里处,遇上了那个白衣男子,和他纠缠了一会儿,耽误回来的……”
上官浅韵一听他说遇上那白衣男子,她手里的梳子便掉在了柔软的羊毛地毯上,起身走到他面前跪坐下,伸手便去扒开了他的衣服,见他前胸后背都没有伤,她便又去撸他袖子,手臂上也好好的没伤。
展君魅被她扒成这样,眼见着她一双小手要袭击他腰带,他忙慌去握住她的小手,哭笑不得道:“我的好公主,等我吃点东西后,咱们上榻,我褪尽衣衫躺在床上,任由你从内到外好好检查一遍……扑哧!别这样看着我,我是说内伤外伤,从内到外。”
上官浅韵被他这般一笑,差点真要因美色而冲动了。墨发披散,衣衫半解,因笑而艳丽几分的俊美容颜,衬得那眼梢斜挑起的凤眸,更加的深邃迷人。
展君魅是很想让他家公主好好欣赏下自己的美,可外面有人来了,他只能先穿好衣服,至于头发,簪子都没了,只能披着了。
小毓带着小秀和小钟,一起端着饭菜进了来。
后面的小灵拿来了一壶酒,笑说道:“墨管家说了,天寒地冻的,将军一路辛苦了,还是多少喝点酒暖暖身子吧。”
上官浅韵一直知道墨曲对展君魅很好,所以也没去怀疑这酒有什么问题,伸手接过那碧玉莹润的玉雕卣,将那清香扑鼻的酒水,倒入了白玉酒爵中。
展君魅也没怀疑这酒水有问题,他想,也许是墨曲怕他今夜杀了太多人,晚上会睡的不踏实,才会让他喝点酒,好可以安安稳稳的一觉天亮吧。
小毓几个摆完饭,便退立到了一旁站着。
展君魅的确饿了,他吃着饭菜,偶尔还能喝一口身边妻子送上来的酒,觉得这样的日子,才是他该过的。
而那人说他天性暴戾嗜血……他觉得只要看到身边的女子,他心里便一点戾气都没有了,满满的都是柔情。
上官浅韵抬手为他拢着长发,转头去找,也找不到那根玉簪子了。不过也没关系,她帮他拢着头发就好。
展君魅在身边妻子温柔的笑容下,在杀完人后,倒是难得有了好胃口,当酒足饭饱后,他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便双手抱起那碧玉卣,仰头将其中的酒水一口气全喝光了。
“你们把这些东西撤下去后,便也去休息吧。”上官浅韵吩咐过后,便过去扶展君魅起来,虽然这人脚步平稳没有丝毫醉意,可她还是气他喝酒那么猛,也不怕灌一肚子冷酒伤身。
小毓几人收拾好后,便端着残羹剩饭离开了屋子,顺手在外关上了房门。
上官浅韵扶着展君魅卧倒在床上后,便似个平常人家的妻子般,为夫君脱了鞋袜,又过去在水盆里拧了条帕子,走回来坐在床边,便去为喝酒喝的脸色酡红的男人,擦擦脸,散散热。
展君魅觉得他心里似团火在烧,很是难受,当脸上传来冰凉的感觉时,他是觉得舒适了不少,可身上还是发热,他抬手扯开了衣领,甚至连腰间的玉带都解开丢地上去了。
上官浅韵觉得这样的展君魅有点不对劲,她双手去抓住他的手,当她纤指一搭在展君魅的手腕上时,她便是一惊,然后便在心里骂了墨曲千百遍。
这个墨曲,她之前还以为他要凤血做什么呢?原来是用来做媚药害展君魅的。
凤血是解毒良药,同样也是能炼制出最强毒药的药引。
凡是因凤血而百毒不侵的人,也只有那凤血炼毒,才能伤了对方。
展君魅难受的一直扯着自己的衣服,他身体的燥热,让他心里都跟着烦躁起来,当见床边的人儿皱眉时,他便手腕一用力,把人拉到了床榻上,翻身低头便吻住她的唇瓣,急不可耐的就去拉扯她的腰带。
上官浅韵现在真想喊来持珠,让持珠去墨苑将墨曲大卸八块……宰了过年。
真是吃饱了没事干了,竟然以凤血为引做出媚药来,来坑自己的亲师弟。
展君魅喘着炙热的粗气,吻,胡乱的落在她露出的肌肤上,口干舌燥的他难受极了。
上官浅韵见身上男人脸色酡红,醉眼朦胧中都充血了,就像是一头即将逝去理智的野兽,红着眼睛要扑上来咬她一口一样,因此,她又在心里狠狠的骂了墨曲千百遍,这个没分寸的人,怎么能对展君魅下这么重的药。
展君魅当被人搂着脖子,以唇堵上嘴后,他便在那灵巧小舌的撩拨下,慢慢的找到了可以解渴的玉露琼浆,疯狂的索取吸吮着,从被动等人送上门,到后来觉得不够的主动去扫荡索取。
上官浅韵双手搂着他脖子,对于他如食髓知味般的索取,她觉得嘴巴一定会红肿不堪,在心里继续骂墨曲,这人明个儿就等死吧!她非让持珠大刑伺候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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