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曲派去的人找到了那条密道,而南忌果然在那条密道里。
而当南忌知道初夏已死的事,他便苍白了脸色,而后便是要去杀了上官羽那个畜生。
墨曲派来的可是暗卫,从不会劝人,直接打晕了南忌,带着人出了宫。
而此时的上官羽身边,又多了一个人,这人对上官羽说:“皇上若对蓝田郡主依旧念念不忘,何不举办个夜宴,将所有人都邀请到宫里来?这样一来,蓝田郡主不就也在其中了吗?到时候,人进了宫,那还不是任您为所欲为吗?”
上官羽觉得这人说的很对,便点头高兴的让这人去办。
那人躬身领旨后,便退了下去,而他是名内宫宦者,在高远被上官羽杀人灭口后,他便担任了高远的职位,名尚无。
而在宣德殿的众大臣,此时却个个摇头叹气,这都多久了?皇上竟然从年前到现在,一直不见人,什么事都说让柳丞相去处理。
柳亭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他只是个丞相,又不是一国之君,能什么事都他处理就好吗?哼!他可不想落个权臣的骂名,坏了他柳家数百年的清誉。
一位大臣都过去,手持玉笏作揖一礼道:“柳丞相,再这样下去,承天国……”
柳亭何尝不为此担忧呢?他皱眉叹了声气道:“现在别说见皇上一面了,就连太后也不见了人影,而太皇太后有年纪着实大了,这些事……也真不好让她老人家劳心劳力。”
那大臣也是摇头一叹,国之不幸啊!竟然摊上这样一个荒淫无道的昏君。
柳亭早先便听闻长安少女失踪案,是与上官羽有关的。而今瞧见新任京兆尹陆大人这般样子,想来,这事真查到皇宫这处了吧?
陆大人新上任的第一个案子,便是长安城少女失踪案,这案子他仔细的派人查过,开始是查无果,后来,他遇上一个能人,便帮他去查了下,结果就查到了皇宫里,说是此事和宫里有关。
而他便因此,而不敢将案子继续查下去了,只能抓几个采花贼,说他们就是害死那些少女的凶手,审都没审就被他给砍了。
可本以为,这事就这样了了。
谁知近来却又有人家刚有喜的媳妇儿,被人当街拖进巷子里给奸污了,一尸两命,那妇人身上多处是伤痕,显然是被人虐待而死的。
这事一出,他是再也忍不住要来辞官了。
这官他做不下去了,罪犯的人是谁,他明明是知道的,可却也办不了,当真是太憋屈了。
柳亭也很是气恼的想辞官,更想抓住那昏君痛骂一顿,可这昏君却不见人,真是气死他了。
而那妇人的事,也算是个意外,上官羽那日微服出去,刚好在街上瞧见一个妇人,那妇人的婆婆因要买菜,便让那妇人到一边去茶棚坐等她一会儿。
而他瞧着那妇人生的白嫩,像是雪堆成的美人儿,他就起了色心,让人悄悄把那妇人拖到无人的巷子里,喂了那妇人哑药,便奸污了那妇人。
可不想那妇人竟然有身孕,结果就被他疯狂是给弄死了。
这人一死,他便带着人离开了。
可事后,还是被这位能干的陆大人,给查出来了,查出来而不能惩罚凶手,还要找替罪羊帮凶手脱罪,这事别提让他多气闷了。
众大臣今儿又是白等,这个昏君还是没来宣德殿,他们只能一个个摇头叹气的离去了。
建章宫
上官翰那些人,就被上官羽囚禁在了这里,四周派重兵把守,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当接到上官羽要在十五月圆夜举办夜宴的消息后……
上官翰便气的怒骂道:“什么狗屁夜宴?老子看他不过是还惦记着蓝田郡主罢了。”
人群中的上官翠画低着头,人瞧着有些憔悴,在听到上官翰提起她女儿时,她也没有多少反应,只是转身走开了。
上官翰一瞧上官翠画那样子,便又怒红了脸,伸手指着对方的背影骂道:“就没见过你这样的母亲,见自己女儿都要羊入虎口了,也一点都不在乎,你还配当一个母亲吗?”
卢月也不敢去阻止上官翰开骂,反正大家都快被关疯了,上官翰想发疯就让他发吧。
而在这些王爷公主里,有两个人最为冷静。
一个是广陵长公主上官琼,她孤身一人惯了,在哪里都一样,对于这些皇室的明争暗斗,不是她不屑去争斗,而是这些人一个个都不会来惹她,都怕被她一刀抹了脖子。
另一个是于陵王上官翀,他虽然小小年纪,可却十分淡定,好似他不是被软禁了,而只是来建章宫小住而已。
上官翰指着众人骂了一圈,可没一个人理会他。
想当初他上官翰那般用尽心思去讨好太后的时候,可有想到他今日会落得和他们一样地步?
上官翰当初的确讨好过太后母子,而他也不是个好人,他卑鄙他无耻,他虽然没失了皇室王爷身份,可背地里做的事,却也是腌臜的很呐!
比起上官羽,他也许是好点,比起上官羿……他也算还行。
可与上官珝比起来,那就是一个是高天之上洁白的云,一个是地下最深处的污浊泥浆,臭死人了。
所以,他们众多的兄弟中,所有人都讨厌上官珝,只因上官珝太干净了,他的干净,只会让他们越发的自惭形秽。
上官翀见他那位八皇姐起身走了,他便随之起身跟了上去。
上官琼是瞧见上官翠画鬼鬼祟祟的去一处,她才会因为好奇跟在对方身后来看看的。
上官翀见他这位八皇姐似乎是在跟踪谁?他便快走了几步追上去,见前方那人竟然是他的大皇姑上官翠画,她鬼鬼祟祟的来这里做什么?
上官琼一发现上官翀跟着她,便在一个转弯处,伸手将那小子拉到身边来,抬手捂住他的嘴,眼神示意他看那边……
上官翀瞧见上官翠画似乎在和什么人说话,而那人一身紫袍戴着面具,说完话,便递给了上官翠画一只药瓶。
上官琼侧耳听那二人的谈话后,便很是心惊,原来上官翠画近来精神不振,竟然是因为她一直在服食寒食散?
上官翀见上官琼脸色忽然变的很难看,他便伸手扯了扯上官琼的衣袖,想问她,上官翠画和那男人都说什么了?
上官琼低头看着他,对他摇了摇头,这件事非同小可,她可不敢说给这小子听。
皇室的大长公主,竟然吃饱了撑的服食寒食散,这可是在作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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