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荷在疏林山庄两年以来,一直过着如大小姐般的富贵日子,而今让她去塞外矿山受苦,她如何能甘心?
“啊!孽女!”云川痛叫一声,便给了云荷一巴掌,手掌被云荷一口都咬出血来了。
云荷一得到自由,便起身向杜若扑去,面目狰狞的伸手就去抓杜若,咬牙切齿的疯吼道:“贱人,都是你害得,你若是当时拉住了我,我何故会冒犯了龙公子,既然我们全家不得好下场,我定然也要毁了你这个贱蹄子,看你以后还如何嫁得好人家,贱人!”
杜若害怕的一直向后退,结果就摔倒了,她眼睁睁的见着云荷疯狂的扑向她,她害怕的趴在了地上,云荷扑在她身上,没有抓着她的脸,却在她后脖颈抓出了三道血痕,疼的她闷哼一声,抬手拨开了云荷,狼狈的爬起身,双手抱着游廊柱子大喘气。
“抓住她。”木管家下令让家丁去拉住疯了的云荷,同情的看了杜若一眼,杜若在这个山庄里,可是对云荷最有一点真心的人,可云荷不珍惜,却这般伤害杜若这个唯一的好姐们。
杜若抱着柱子,滑坐在地上,转头看着被几名家丁抓住了,还是那般面目狰狞发疯的云荷,她伤心的低垂下了眸子,这个世上,难道真是好心没好报吗?
上官浅韵在云荷被制住后,她便举步走到了杜若身边,伸手向杜若道:“起来吧!你刚才帮了我,我也喜欢你,在我居于山庄这些日子,你便留在我身边伺候吧。”
杜若可不是云荷那没眼力劲儿的,她自己扶着柱子站了起来,低头行一礼谢道:“多谢龙公子信任,奴婢会尽本分伺候好您的。”
上官浅韵收回手抿唇一笑,便转过身去,望着那因为不断挣扎,衣衫被扯的露出肚兜的云荷,她笑问道:“你不想去塞外,难不成还想进歌舞坊?”
“就算进歌舞坊,也比去塞外好。”云荷不是十四五岁的闺阁小姐,她自然知道歌舞坊是什么地方,哪里就算肮脏,可至少她不会风吹日晒的吃苦。
上官浅韵真没见过这样的女子,她摇了摇头,也是不想过问这些事了。
展君魅见她带着杜若走了,他便在交代一声木管家后,也在后随了上去。
木管家低头送走展君魅后,便挥手道:“将他们都带下去绑着,明晚上送他们下山,派去送他们的人……告诉那些人,如果云家人中途有一个逃脱了,他们便提头来见。凡是云家人途中有不安分的,他们可以随便杀了。这是庄主的吩咐,望云老你们全家好自为之。”
“多谢庄主不杀之恩。”云山叩头在地,他这一生最后悔的事,便是宠坏了这个孙女。
云川也不敢求一句情,因为他怕他多说一句,便是那位龙公子求情,主人也不会绕过他们全家的性命了。
云荷还在挣扎,木管家让人堵住她的嘴,真是个没脑子还自甘下贱的,连要去歌舞坊那种地方的话,也说得出来。
展君魅带上官浅韵来到一处很清净的院落,院落后面是依山而建,形成天然屏障。
左边是水清清的湖泊,左边是片梅花林,院子前方只有一条路,而路两旁林立着假山,假山外是处小花园,平日里,这里绝对是清净无人的。
杜若到来时,这里还有着几个婆子,不过她们都是一样的,白日在此忙碌,晚上便回到下人住处去。
而此处只有一间卧房,很是宽敞,摆设也齐全,布置的也极其清雅脱俗。
上官浅韵被杜若带去了一见暖房中,在暖房里,她看到一个冒着热气的池子。
“龙公子,这是庄主让人为您准备的衣服,您慢慢泡个澡,奴婢先出去候着了,您有事尽管喊奴婢。”杜若不知这位小公子与他们庄主是什么关系,可瞧着二人极其的亲密,想来也不是她能近身伺候的。
上官浅韵望着杜若离去的背影,只是摇头一笑,得!展君魅又背上断袖的美名了。
展君魅送上官浅韵到此地后,便又出去了,因为还有些事,要去吩咐一下。
上官浅韵惬意的泡在温泉里,纤指拈着一片红玫瑰花瓣,只要想着接下来的日子,会过的极其的平静,她便慵懒的想靠在水里睡一觉。
这样清闲的日子,果然是舒适,难怪展君魅总想辞官不干呢!
想他那般富有,若是能辞官去游览天下,那该是怎样的逍遥自在啊!
杜若觉得时候不早了,便在门口敲了敲门,小心翼翼的问:“龙公子,您还没洗好吗?天色不早了,您该……该更衣去用午膳了。”
“好,我这便起身,你且去让人准备吧。”上官浅韵真差点睡着了,这时的她抬手哈欠,声音慵懒的应了声,随之便起身出水了。
杜若在外应了声,便走过去,告诉那两个婆子,让她们去摆饭吧。
杜若在外等候良久,才见到门被从里面缓缓打开,一瞬间,她仿若觉得自己真见到了谪仙下凡。
上官浅韵就不明白了,展君魅不是讨厌白色吗?那为何他为她准备的衣饰,总是白的如雪呢?
杜若望着那位一袭精致暗绣白衣的龙公子,披上这白如雪的镶毛斗篷,银冠乌发,白衣似雪,更是衬得这位龙公子粉面桃腮,唇艳如花,柳眉似黛,灵眸皓齿,美的不食人间烟火。
上官浅韵被杜若这小姑娘如此望着,她倒是想起她离开将军府前说的那番话了。
她回去后,还真该在长安城溜达一圈,说不定,她真能博得个龙君的美名呢。
那几名老婆子可也活了半辈子了,竟也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秀美的公子。
若不是庄主说这位龙公子是男儿,她们可真要以为这是个姑娘女扮男装的了。
这疏林山庄的人,就是对展君魅的太坚信不疑了。
故而,谁都没去怀疑这位龙公子是个女子。
杜若前面带路,带着这位宛若仙人的龙公子,向着饭堂走去。
上官浅韵一路上观赏这四周的风景,真是不错,清幽雅致,像墨曲的品味,却不怎么想展君魅的习惯。
到了饭堂后,那两名老婆子便止步在门口,各自退到门两旁站着,一副随时听从吩咐的样子。
杜若在请这位龙公子入座后,便跪在一旁,利落却不失温柔的,将饭和汤盛好,将一些菜肴也为对方夹道面前的白玉碟中,分着一小堆一小堆的,绝对不会让菜失了原本的美味。
上官浅韵先拈着勺子喝了两口汤,随之便问道:“子缘人呢?”
“回龙公子的话,庄主去找木管家说事了,说是会回来陪您用膳的,想必一会儿就该回来了。”杜若微微低头回道,刚才她可瞧着龙公子的手了,葱白细长,玉指纤纤,比她这女子的手还漂亮,可见也是位养尊处优的公子爷呢。
上官浅韵刚想说她等展君魅回来吃饭……结果就听到了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转头一瞧,便瞧见了那已抬脚跨入门槛的男人。
展君魅一回来便是先来看她,见她正在吃饭,他便温柔的笑说道:“我去换一下衣服,回来陪你用膳。”
上官浅韵早习惯展君魅的习惯了,这人只要一出门,回来准要换衣服,洁癖重的令人咋舌。
杜若可是第一次见到他们这位庄主,对于他们庄主爱干净的事,也没觉得有什么。
不过日后,当她见识道这位庄主大人的洁癖习惯后,便觉得这位庄主真有病,要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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