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樱早知青梅是什么心思,可她也知她劝不了青梅,只因青梅从小便争强好胜,什么事都想拔尖儿,故而宫主才没青梅来到上官羿的身边,而是派了她来。
如今宫主把青梅送到她身边来,她知道是宫主在想帮她脱身,脱离这个让她痛苦的皇宫。
可她……她觉得只让上官羿恨南露华还不够。
她要让他们母子不止让他们母子心存芥蒂,更是要让他们母子自相残杀,才能让他们体会到如她失子之痛般的……剧痛。
青梅,她成全她也行,反正这个宫里从来不会缺少新的美人,就算如今不是青梅,来日也会是别人。
与其是别人,不如这个人是青梅。
青梅武功不错,应该能将这个后宫闹得更热闹一些,让南露华更加的头疼。
上官羿似有些疲累,便倒在床外侧,搂着红樱准备睡一会儿。
红樱偏头看着身边的男子,伸手抚摸上他脸,低声在他耳边温柔的说:“羿,搭上被子睡吧,小心着凉。”
“嗯。”上官羿双眼都没睁开,便抽出身下压着的被角,与红樱同被而眠。
红樱依偎在上官羿怀里,垂下眸子,眸子一片冷然,她的心浸泡在毒液里,变成了她最厌恶的一类人,可她不能说后悔,只能说她无法忘记那份恨意。
宫主,红樱辜负了你的好意,红樱已经陷进来出不去了。
而偷偷潜入皇宫的浴火宫主,在看了红樱后,便离开了鸳鸯殿,她知道她带不走红樱了,因为红樱不愿意离开了。
长信殿
南露华之前差点被毒发折磨死,如今养了将近两个月,却还是没有调养好身子,依旧如个缠绵病榻的病秧子。
曹氏忽然脚步匆匆走进来,走到床边跪下来,低头小声禀道:“太后,蜀王来了长安,是偷偷来的,为得是救拂如郡主与安龙世子。”
“上官冀来长安了?”南露华骤然坐起身,伸手掀开了幔帐,她的脸色很难看,惨白过后是铁青,眼底是浓浓的恨意,握着幔帐的手背上青筋隐现,咬牙切齿,似恨不得活吞人。
曹氏回头看了下,四下无人的,她才伸手掰开南露华握着幔帐的手,握在手心里安慰道:“太后,为那种人伤了自己,可是一点都不值得的。”
南露华一想到那个人,就恶心的想吐,她挥手双眼泛红的低喘道:“去备水,备水!”
“是!”曹氏忙起身出去唤人备热水,她知道,太后肯定又要沐浴很久了。
每次提起那个人,太后都会发疯似的搓洗的自己身上肌肤渗血。
这十多年来,蜀王一直是太后身上烙印的毒,渗入骨血,怎么都无法去除掉。
当水准备好后,南露华便去了浴池,褪去衣物的她,步入水池中,眼底阴鸷的狠狠搓揉着她的手臂脖颈,肌肤都泛红渗血了,她还在疯狂的不断搓洗,可有些地方她永远搓洗不掉,那就是在两年前,先帝驾崩后,上官冀那个畜生在她大腿上用刀刻下的那个“冀”字。
她不知道上官冀是用的什么药物,让那个字怎么都消失不掉。
那怕她用烙伤去覆盖,等烙伤结巴后,留下的烙伤下,还是有那个令她恶心的字。
上官冀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浴池这里的,他站在不远处,望着南露华双眼泛红落着泪,搓洗的身上肌肤多处渗血,他不悦的皱起眉头,声音冰冷的道:“你就这么厌恶本王?”
南露华搓洗的动作一停,猛然转过身去,便看到她此生最厌恶的人,竟然正向着水池边走来。
上官冀不容她开口,便猛然跳下水里,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抵在池壁上,低头眸光阴冷的看着她说:“你最好不要叫,否则,本王不介意在你的人前,再次尝尝你这身子的滋味。”
南露华泛红的双眼愤恨的瞪着上官冀,她不知道上官冀是怎么悄无声息的潜入长信殿的,可她心里却很害怕,害怕上官冀这个疯子再对她施暴。
上官冀这回来找南露华是为了他那不孝女的事,他在长安找寻了很久,一直无法寻到展君魅把他女儿关押在了何处,而他的儿子一直关在大将军府的地牢里,这一点他是很清楚的。
南露华不知道上官冀来找她是为了什么事,可在愤怒过后,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很恶毒的计划,那个计划十多年过去了,也该实行了。
上官冀太了解南露华,一瞧她眼底浮现笑意,他便心里一冷,这个女人一定又在想什么恶毒的计划害人。
而她要害的人,很可能就是他,就是不知道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要用怎样恶毒的阴谋来害他?
南露华抬手拿开了上官冀的手,望着他冷声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上官冀对于南露华这样的态度很不难,身后搂住南露华腰肢,水中掌下是柔软细滑的肌肤,他低头望着她眼底的惊恐与厌恶,他勾唇轻蔑一笑道:“一个被本王无数次压在身下奸污的太后娘娘,你也没什么可高贵的吧?不妨告诉你,本王就喜欢你被奸污挣扎的可怜样子,让人很想就那样活活蹂躏死你呢,我的太后娘娘。”
“上官冀,你就是个畜生!”南露华恨不得杀了上官冀,当年她被选入宫,初遇上官冀时,便知这男人很可怕,才会宁可做上官君申的良娣,都不肯为上官冀的正妃。
只因,这个男人就是条毒蛇,他性情阴冷不定,她若是嫁了他,定然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
而她当年看对了,蜀王后果然在嫁给上官冀不到三年,就说什么暴病而死了。
其实她去让人查过,蜀王后是被上官冀折磨死的。
这个男人就是个没人性的恶魔,他身边的女人,就没有活过五年之久的。
上官冀被南露华骂,他不怒反笑道:“你说的对,我就是个会对你施行兽欲的畜生,可这一切又是谁逼的?你当年若是不那么下贱的宁可为他的妾室,也不愿意当本王的正妃,本王又何必忍无可忍借醉把你强了?”
南露华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她当年不愿意嫁给他,他就可以不顾伦常的强暴自己的嫂子吗?
上官冀似乎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他勾出讽刺一笑道:“你可不是本王的嫂子,本王的嫂子是惠安太后唐兰之。而你……你最多算本王堂兄的一件衣服,本王穿过了,他不是还可以穿吗?就是不知道,他穿你这件破衣服时,你是什么样的感觉,是放浪的在他身下风骚承欢,还是看着他那张脸时,想的是侵犯你的本王呢?”
南露华承认,当年每每看到上官君申时,她的确会很害怕。
只因上官冀与上官君申长得太像了,她曾经多年不曾让上官君申碰过,而是找个与她身形相近的女子,易容成她的样子去侍寝的。
而上官君申从不会亲吻她们这些嫔妃,她心知她们所有人都只是生孩子的工具,而上官君申没有必要去怜惜她们这些贪图荣华富贵的工具。
上官冀不想再和这个女人废话,只望着她,眼神阴鸷的说:“我知道如今你在长安势力不小,给你三天的时间,帮我找到拂如,只要你办好到了这件事,我这回来长安便放过你。否则,我会让你时隔三年之后,再尝尝我对你的暴虐兽行。”
南露华被推向池壁,她手臂趴在池边,望着那离去男人的背影,她眸光里满是恶毒之色。上官冀,你不是喜欢对我施虐吗?那我就送一个与我年轻时相似的女儿给你,让你好好回味你年轻时对我的所
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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