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妧压低了些声音,赶紧迎上前来了:“你怎么来了,要是让她看见了,又不知道要发多少脾气,她最近身体不好,可别气着她了。”
话音从落,内堂门口的帘子掀了起来,徐柔就站在门口,伸手挑着帘子,正看着外面:“来都来了,过来吧,正好也让他看看,我现在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说着,一放手,帘子又回归了从前地方。
没想到,她竟然会叫苏瑾瑜过去。
可是,徐柔现在是闭经的状态,这件事,恐怕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徐妧担忧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地多了几分难过。
苏瑾瑜在路上堵了几分钟,此时脚上都是雪,跺了跺脚这就往内堂去了。
徐妧也想上前,被谢允拉住了。
她看着内堂的帘子,略有出神:“希望我妈没事,希望她长命百岁,希望她能一直在我身边。”
谢允在旁轻笑。
“我小的时候,我妈经常抱着我去拜佛,每次给佛祖磕头,她都要祈求一遍的,希望我能够长命百岁,希望我能好好长大。”
说着他指尖勾着颈子上的一截红绳,上面带着两个桃木棒。
“看看,这是辟邪安心的,我妈说是我爹在别人家偷来的,据说这东西很灵的,必须在每年的五月,还必须偷的别人家的,可笑不可笑。”
这是父母的祈祷,一点不觉得可笑。
徐妧:“你爹妈很疼你。”
谢允点头:“所以我们那么多祈盼,那么多,都是为了什么呢,其实都是为了亲情骨肉,你也一样,徐老板不会有事的,之前检查身体的报告我都看了,放心吧。”
徐妧嗯了声,默默等在外面。
不多一会儿,徐柔和苏瑾瑜一起出来了,老大夫亲自给抓了药,因为年岁太大了,动作很慢。
苏瑾瑜帮拿了药,都递了徐柔的面前来:“没事的,这是女人常见病,你回去按时吃药,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正常了。”
当着女儿的面,徐柔不愿意和他讨论月事,就嗯了声。
其实她很泄气:“调理了,只怕也是这样,苏瑾瑜,你是不是很庆幸,当初没有和我们在一起?”
苏瑾瑜目光沉沉,帮她提着药:“说什么呢,不然你现在离婚试试,看看我敢不敢娶你,看看我能不能照顾你一辈子。”
徐柔摇头,自嘲地笑笑,从他手里接过了药来:“行了,你回去吧,别让人看见了,到时候传了顾修远的耳朵里,他那个性子,又要气好几天。”
说着她叫着徐妧,说要走了。
徐妧上前,帮她拿药:“我来。”
苏瑾瑜送她们出门,走得不快:“我就送你们回去,又能怎么样,他还能拿枪崩了我?”
徐柔今天似乎没有什么心气吵架,也不生气,光只对他摆了摆手:“你忙你的去吧,我现在的身体情况你也知道了,以后别再嘘寒问暖的了,那么多年的事了,我想通了,过去就过去吧。”
徐妧听懂了,徐柔是故意让苏瑾瑜听到大夫说的话,让他知道自己现在身体的状况,可能是想斩断一切联系。
苏瑾瑜才不在意,叫了谢允一起,出门去叫黄包车。
四个人往出走,苏瑾瑜连续招手叫了两辆黄包车,他让徐柔上车,然后跟着上了车,非让徐妧和谢允坐一辆车。
“我有事和你妈说,你们先回去。”
“……”
徐妧看向徐柔,她一脸疲色,似乎没有什么异议。
徐妧只得和谢允坐了一辆车,谢允说送她先回府上,可徐妧还有事忙,让车夫送她先去商会。
这几年,她逐渐接手了商圈中心。
北城的半座城都被这个商圈穿过了,老百姓到了晚上,吃喝玩乐什么都不耽误,自从天凉了之后,逛街的人少了,但是室内暖和一点的商铺,里面还是很多人。
谢允送她到了商会门口,徐妧下车,这几天因为徐柔的突然罢工,商会里面多了不少事,今天顾云栖没来,马文才更是忙得团团转。
这家商铺开业了,那家铺子收租了,他带了两个人在三楼忙了小半天,见徐妧来了,直接把人扣下了。
下午徐柔打过电话过来,说她已经先回帅府了,让徐妧也早点回去。
她倒是想早点回去了,忙了一天,晚上黑天了,才和马文才一起随便吃了点晚饭,然后分道扬镳。
一天之内,城中的雪下去了大半,徐妧依旧是叫了黄包车,直接报了大帅府的名头,回家了。
寒风冷冽,徐妧两手扯着帽子,试图把自己的大半张脸和耳朵都盖住。
可惜盖不住,到了大帅府,她付了车钱,赶紧下车。
门前亮着新换的彩灯,徐妧抻了个懒腰,活动着胳膊腿,加快了脚步,进了大门,她一路小跑回了洋楼。
打开房门,一楼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客厅里面静悄悄的。
徐妧进门先跺脚,还呵着手。
“香秀!吴妈!”
好像没有人,她快步往前几步,沙发上却躺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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