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柔喝了一杯水,没有跟过去,她在楼上叫了两声吴妈,很快,吴妈上楼了,问太太什么事,徐柔想了一下,让她拿了茶叶,说要去看望老太太,这就往后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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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妧没有睡着,她靠了床边,打开了徐霞客游记,翻着书页。
先是顾云栖敲门进来了,他似乎还没有来过她的房间,进门先探身看看,见她盖着薄被,这才走进来。
徐妧连忙把书放了一边:“你怎么来了?”
顾云栖坐了床边来:“听说你受伤了,过来看看,没事吧?”
徐妧摊手,让他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上面几道红痕,几个破皮的伤口。
“没事,二哥救了我。”
顾云栖说没事就好,又问她是什么人胆敢在北城伤她,她犹豫片刻,都说了,正联想着医院的那个人口音,想要问问他,顾良辰抱着猫走进来了。
徐妧叹了口气,把书彻底放一边去了:“你们两个,给我留点**啊,这是我的房间,我的房间诶!”
顾良辰把猫儿放在了地上,目光在顾云栖身上扫过,连身后退:“顾小美到处找你,我来送猫。”
说着到了门口,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顾云栖回头看了他一眼,又问着徐妧:“劫持你的土匪抓到了吗?他人在哪里你知道吗?竟然胆敢在北城开枪,真是不要命了。”
徐妧是听见医院的字眼的,不过她没有说。
她躺下来了:“云栖哥,别担心我,我睡一觉就好了,你也回去吧!”
顾云栖嗯了声,不过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才坐了不到两分钟,顾良辰又在外面敲门,说有事叫他,直接给人叫走了。
徐妧这一次可真的睡着了,她一觉睡到了晚上,再醒来的时候,那兄弟两个都没有了踪迹。
顾修远没有回来,徐柔也不在,她就索性偷懒,一直逗着顾小美玩。
当时是惊恐,现在想起来是后怕。
徐妧到了客厅去,等到快九点,徐柔才回来,今天晚上情况特殊,母女二人住在了一处,一整个晚上,徐柔都拍着女儿,偶尔念着她的名字,说给她叫魂,怕她吓出病来。
一夜乱梦,因为和妈妈住在一起其实还好。
一早起来了,徐妧起来洗漱穿衣,她还要去商会的,简单吃了早餐,在楼上坐了一会儿,顾修远说亲自送她去商会,绝对不会让她独自出门了。徐妧求之不得,赶紧收拾了东西,准备下楼。
可惜顾修远送了她到楼下,突然遇见来寻他的沈姨娘。
沈姨娘一脸愁容,就站在门口:“老爷,昨天晚上我一夜没睡,这件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也不知道该跟谁说去,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没事了,现在可怎么办?”
顾修远连忙回头安慰着徐妧:“你稍等我一会儿,我一会儿送你。”
既然都已经答应他的了,不好说别的,还是徐妧善解人意:“我出去等你。”
她脚步快,没注意到顾修远和沈姨娘说了什么话,直接下了一楼,要说这娘俩可真的是脚前脚后,沈姨娘才和顾修远上楼说话去了,顾云栖就推门走进来了。
他全身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我送你吧。”
行吧,他送也行,徐妧让吴妈告诉顾修远一声,跟着顾云栖这就出来,二人边走边说着话,到了大门外,这才知道车不在家。
这几天顾则正特别忙,顾良辰也是起早开车走了。
本来是要叫皇包车的,可徐妧和顾云栖才站了一站,一辆别克就开了过来,车到二人面前停下,驾驶座上面赫然坐着顾良辰,他今日没穿大衣,身上就只是军装,不过戴着军帽,脖子上还缠着好几圈围巾。
这条围巾还挺眼熟,很长很长,徐妧看见,差点失笑。
那不就是刚开始她来帅府,送给顾良辰的那条?
刚开始学会织毛衣,织围巾,那时候都兴致勃勃的,顾良辰身上的这只围巾,就是失败品当中的一件。
徐妧和顾云栖坐在后面,车里有一股子的五香味道,还有点香。
顾良辰在前面开车:“你们要去哪里,我去送你。”
徐妧抬腕看了眼手表:“我们去商会,刚好一起走,晚上再一起回来,能安全一点。”
这说得倒是,顾良辰从镜子里面看了她一眼:“那晚上什么时候能结束,我再去接你。”
“晚上也说不准,不过应该不会太晚,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什么时候都有空。”
他怎么可能什么时候都有空,徐妧在后面瞪了他两眼。
车里很冷,有很长一段时间,三个人都没有说话。
眼看着到商会门前了,顾良辰掉头停车。
“千万记住,怎么平平安安地出去的,就怎么平平安安回来。”
说着,从副驾驶上拿了一个纸袋来,扔了后面来:“趁热吃,下车吧!”
纸袋一下落了徐妧的怀里,徐妧打开一看,是糖炒栗子,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买的,这一大早上的,还热乎着,她的确爱吃,捧着纸袋到了云栖面前,唇角边都是笑意。
“一起吃两个吧,云栖哥。”
顾云栖拿了一颗,剥了起来:“的确有一段时间没吃这个了。”
他才拿了一颗,徐妧探身向前,这就奔着顾良辰去了:“二哥,你几点走的,吃早饭了吗?”
顾良辰从镜子里看着她:“昨天晚上巡城,搜寻那几个土匪,搜了一夜,抓住了三个人,这是半夜买的,一早回来之前热了下。”
原来是这样,那他几乎是一夜未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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