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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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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在说自己不该把自己的真实身份暴露给他,还是在说她不该在城楼上冒尖出头,以至于后来引起了李建业纳妾这一桩事?亦或者是两者都有?

林初突然发现自己不是很懂大反派。

她试探性问道,“那……你纳妾的事,以后怎么圆过去?”

虽然来这里没多久,但是林初也看得出这个朝代对女子苛待,世人对女子抛头露面大多是不齿的,这也是林初比较欣赏秦娘子的地方,她一个人带着孩子,靠着茶棚维持了这么多年的生计。

燕明戈说“黑脸姑娘”是他的妾,而不直接说是他的妻,就是怕她日后在世家夫人之间不好走动。人言可畏,人前或许还有人赞一声巾帼不让须眉,可人后就指不定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这是这个时代女性的悲哀。

黑夜里燕明戈的嗓音格外低沉,“如今兵荒马乱,还没有几个闲人会管到我纳了几房小妾上来。”

林初仔细一想觉得也是,姚城主将还会重用燕明戈,自然不可能为难燕明戈。

李建业那个小人,倒是怕他会出什么幺蛾子。

不知不觉间,他其实已经为她挡下了许多东西,林初想着有没有什么能提醒他的地方,把蛮子打出关外是一场长久战,林初记得原著中有提到过,蛮子有一次差点烧了大昭军队的粮草,最后粮草虽然保下来了,但适逢大雨,蛮子为了解恨干脆划破了运盐车队的袋子,所有送往边关的食盐都才雨水里淋化了,融进泥泞地里……

朝廷得知边关断盐,愈发昏庸的皇帝直言又不是断粮,三军将士有什么不能上阵杀敌的,那一战可以说打得十分惨烈。

不过现在还没过年关,下暴雨是在开春以后了,这事还早,林初现在提醒了也没用。

想着六皇子还在边关,林初琢磨着要不要提醒一下燕明戈跟六皇子走进一些呢?毕竟那是未来的天子。不过很快她又否定了自己想法,大反派不是别人,她还是别自作聪明的去左右他的想法。

“你要是再不睡,我就做些别的事情了。”燕明戈分外低醇的嗓音忽然在耳畔响起。

林初瞪大了眼,“你怎么知道我没睡?”

燕明戈轻笑一声,“你那对招子骨碌碌转得跟什么似的,是睡着的样子?”

好吧,夜视能力好,了不起。

“我睡了我睡了。”她闭上眼睛想睡,猛然想起,这间屋子里就这一床薄被,他全给她裹上了,那他盖什么?

林初有点良心不安,又瞅了燕明戈一眼。

“怎么了?”他问。

“你没被子盖,夜里不会着凉吗?”

燕明戈好一会儿没出声,就在林初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却听燕明戈带着几分调笑的口吻道,“你这是在邀我跟你盖一床被子?”

林初:“……不了不了,我觉得你还是冻着吧。”

燕明戈:“娘子盛情邀请,为夫哪能拒绝。”

片刻之后,林初炸毛了,“手给我拿开!”

“娘子若是不想隔着衣服被为夫抱,那就脱掉给为夫抱。”他语气慢悠悠的,怎么听怎么欠扁。

“燕明戈你混蛋!”

***

驿站里。

因为受伤睡了一整天的六皇子,这时候并没有多少睡意,他捧着一本书靠在床头,只不过半天没见他翻动一页。

这次羌城一劫,似乎让他一下子成长了不少,明明还是那个少年,眉宇间却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有人推门进来,将一碗银耳粥放到了他旁边的矮几上。

六皇子伸手去够,发现距离有些远,眉头就是一皱,他往前弯了一下腰,才端起了粥碗,结果因为太烫一下子就打翻了。

聂云见到这一幕,慌忙跪下,“殿下恕罪,是属下疏忽!”

六皇子不耐烦扬了扬手,“本殿下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聂云起身,房间里没人说话,一下子又陷入了沉默。

以前给六皇子送粥添衣这种事,都是白公公来做的,可是如今白公公不在了……

六皇子一个人在床边枯坐了一会让,突然用力把手中的书卷一甩,书卷砸到了对面的墙壁,带倒桌上的花瓶,乒乒乓乓又碎了一地的东西。

聂云低垂着头不敢说话。

“聂云,”六皇子开口的嗓音有些哑,“寄给我母妃的信里说我一切平安。”

“这……”聂云有些犹豫,作为六皇子的贴身侍卫,让六皇子在西北之行中受了伤,他已经算失职了,若是再谎报六皇子的伤势,他怕回宫后六皇子的母妃雷霆大怒。

“听我的,我现在人不在京城,母妃必然关心则乱,羌城被屠城的消息传回京城,你觉得她会心安吗?若是再知道我受了伤,我怕母妃受明妃一党的挑拨,跟二皇兄一党硬碰硬,这样咱们才是被明妃一党当做了刀使唤。”六皇子的声音似乎十分疲惫。

明妃就是三皇子的生母。

聂云听了这番话,总算是明白了问题的关键所在,后背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都说皇家水深,果真不假,不过是报个平安与否的信,中间都能参杂这么多弯弯道道。

“属下明白了。”他躬身道。

六皇子这才点点头,他又问,“燕珩活着回来了吗?”

他之前受了伤,服了药之后昏睡了一天,现在才来得及处理眼下这些事情。

“那些散兵游勇,委实有几分本事,大多都活着回来了,燕珩和他手底下一帮人都被姚城主将编制了,现在燕珩封了千户侯。”聂云道,“下午姚城主将又派人前来探望殿下了,送了不少东西,不过那时候殿下还睡着,属下就没让他们打扰殿下。”

“安定远是个纯臣,燕明戈到他手底下了倒是无可厚非,这样,你明日挑些东西,让人送去燕珩府上。”六皇子说着疲惫揉了揉眉心,习惯性叫了句,“喜子,给我按按。”

叫完这声,屋子里就陷入了一种空洞的沉默里。

白喜,是白公公的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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