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觉呢。”齐嫂告诉他,“少夫人和太太,史蒂文玩了一会儿,犯困上楼去补觉了。”
“嗯。”应仰应了一声,就要上楼去看卫惟。
刚上两级台阶被从偏厅出来的沈曼华叫住, “你别上去闹惟惟, 让她好好休息。”
卫惟早起刚坐了一会就犯困,一张素净小脸满是疲倦。沈曼华都心疼儿媳妇。儿子随爹都不是好东西,沈曼华想提醒儿子克制点。
应仰有苦说不清, 昨晚卫惟八点就犯困,他还什么都没干,人已经倒他怀里睡熟。已经好几天都这样,怎么睡也睡不够, 还总是没精神对他爱答不理。
应仰有点不放心,说了句“我去看看她”继续往上走。
刚走几步看见卫惟扶着楼梯扶手往下看他,白色法兰绒家居服把她裹成只慵懒贵族猫,还是没精打采,因为睡不够不太高兴。
“不舒服?”卫惟站在原地没动,应仰走过去问她。
卫惟倚在他怀里打了个哈欠,长睫扇动遮住不清明的眼,“老公你回来了,”卫惟叫他,“我好困。”
应仰毫不顾忌楼下各司其职的佣人,直接把她打横抱起往楼上走。
“再去睡一会儿,”应仰说,“不舒服让医生来给你看看。”
毕竟卫惟身体不好,一直金尊玉贵好汤好药地养着,平常看不出什么,就怕潜伏期太长。
“不用,”卫惟侧卧在床上看应仰换衣服,他肌肉结实分明,卫惟看得眼馋心热,这样想着,就不受控制叫停了他穿衣服的动作。
鸭绒被有一半垂到地上,厚重窗帘掩上这一方天地,房间里昏暗暖暧,床头的连体台灯好似都在剧烈晃动。
“你轻点——”
卫惟音线不稳,较长的呼吸都被扰乱。应仰顺着弧度往下亲,直接把人翻了身压下去。
“别,”卫惟香汗淋漓推他,“别这样,你别压着我。”
“怎么了?”应仰看她护着小腹的动作不解,却也见状侧开身子,动作不停又问她,“肚子疼?”
“不是,太涨了....”卫惟的声音又随着他颤起来,只给了半句话就懒得再说。
干净清新的空气被放进来,带着冷冽的雪味和松木香气,卫惟裹着厚睡袍靠在床头看刚开门放进来的大狗好气又好笑。
“史蒂文,别咬你爸爸的衣服。”
“史蒂文听话,放下你爸爸的裤子。”
白色大狗咬着黑色布料不松口,还睁大了眼睛看着床上的人讨赏一样摇尾巴。
卫惟无奈叹了一口气,“史蒂文——”
她起身去拿它嘴里的东西,还没碰着,应仰已经过来把衣服从狗嘴里拽了出来扔到一边,他挤开床前的狗递给卫惟一杯温水,又给她拢拢领口,“弄疼你了?”
卫惟喝着水摇头,“没有,可能是快来姨妈了,有点不舒服。”
——
近来全家都感觉卫惟的饭量不正常,今天更是。卫惟竟然破天荒吃了两小碗饭,还不论汤和菜。应仰手边全是各种骨头,肉都进了卫惟嘴里。
“惟惟中午没吃饭?”应仰不知怎么回事,趁洗手的工夫去问齐嫂。
“吃了啊。”齐嫂见惯不怪,年轻人多吃点是好事,在她看来少夫人太瘦了。原来的太太夫人都是珠圆玉润的,哪像现在的一样,一个个瘦的刮阵大风就能被吹走。
应仰洗完手回去卫惟在喝汤,应仰在桌子下面摸摸她的肚子,小心劝道,“别吃了,晚上积食你会胃疼。”
汤还剩半碗,卫惟不愿把碗放下,找理由小声坚持,“不能浪费粮食。”
石斛灵芝炖鸡汤是粤菜偏咸鲜,油撇的很干净,但应仰只喝了几口。他和卫惟的口味一向相符,卫惟也该不喜欢才对。难道是又变了口味?那也不能再吃了。
应仰非要和她作对,“这半碗留给我喝。”
两个人的窃窃私语被应右为和沈曼华看在眼里,他们自然是希望卫惟多吃点。
桌上的菜都还有大半,应右为不高兴地放下筷子训应仰,“这些不够你喝的?”
许久不和他呛声的老应为了卫惟和他呛声,应仰都不知道他是不是该庆幸一家欢乐。
卫惟也不帮他说话,趁着这空档赶紧喝完了汤。
沈曼华又给她夹了一块鱼肚,卫惟像只饱餐的猫,眉眼弯弯笑着说“谢谢妈”,惬意得像从前没嫁人的小女儿姿态。
应仰:“........”
你们知不知道她上次积食半夜胃疼!
应右为见应仰消停了又和蔼问卫惟,“惟惟喜欢今天的菜?是酒店厨师来做的,我让他留下?”
卫惟忙不迭点头,“谢谢爸。”
晚上卫惟在看财经专业书,应仰看她一点事都没有却还是不放心,把人拉过来躺他怀里,自己认命给她轻轻揉肚子。
“应仰你别揉了,”卫惟丝毫不领情,“我一点都不撑。”
“今天的菜好吃?”应仰停手问她,“有什么不一样的?”我怎么没吃出来?
卫惟翻了一页书,手指顺着一串信息走。
她靠在应仰怀里仔细想了想,突然仰头看他也有点疑惑,厨师是过年从酒店调来的,换着花样做也并没什么不同。
“没什么不一样的,”卫惟自己说,“就是突然想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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