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穿纯色卫衣了, 想穿猫和老鼠。想看应仰穿这种不符合他霸总气质的幼稚图案衣服, 卫惟想了想,应仰的表情一定会很好看。
想想他那种被迫穿上就如鲠在喉芒刺在背的样子,卫惟突然觉得很爽很解气。
这样想着, 卫惟就把衣服拿了出来,再回头看看,应仰早已穿好定制衬衫人模狗样地在等她。
算了。卫惟又把那套情侣装挂了回去。
今天带应仰回苏家见外公,其他人也都在。她穿什么都不要紧, 不能让应仰不自在。
罢了罢了,应爷今天很重视,看在他这么重视的份上,暂且就饶他一回。
还是选了最开始的纯色卫衣,浅紫色,很温和。
应仰还站在衣帽间门口,她看都不看他,拿着衣服挤开他去卧室换衣服。应仰还没碰到人,卫惟已经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闪开。”
应仰守在门口等她被挤,站在镜子前看她被赶。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怎么着都不讨人欢心。
“你闪开,挡着光了。”
卫惟饶他一回但气还没消,自己拿了遮瑕对着梳妆台往自己锁骨和脖子上涂。
应仰就是属狗的,逮着她就乱啃。现在还好一点,刚领证那天晚上......
卫惟的手顿了一下,现在想起那天晚上还不自在。
她气不打一处来又转头瞪应仰。应仰倒是很上道,丝毫没看见她的怒目直视,拿过她手里的遮瑕来哄她,“老公给你涂。”
你会个屁!
卫惟正想骂他,又在镜子里看见应仰认真给她涂遮瑕的样子。他弄出来的痕迹他自己处理,倒是挺自觉。
认真的男人太帅。认真的帅男人是自己老公,卫惟看着镜子里认真的美男子没了脾气。
她正看着镜子里的般配夫妻愣神,应仰已经帮她把印记明显的地方遮好,还顺势低头又亲了一下她干净的脖子。
卫惟刚要回神躲开,应仰已经把她抱住,霸王撒娇似的,“踹也踹了,骂也骂了,还不满意?”
他又蹭蹭她的头发,“可以穿猫和老鼠,我都行。”
不知卫惟是想起了早上的香艳一幕还是知道自己刚才的想法被他看个清楚,她的白脸皮一下发烫,可见性的红了起来。
两个人正对着镜子,应仰低头埋在她颈窝里笑她,“老夫老妻,还会脸红?”
“你讨厌!”卫惟扯他环住自己的胳膊推他,谁和你老夫老妻,明明前几天刚领证。
“走吧。”应仰抬头又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松开胳膊牵着她的手往外走,“不早了,顺路给你买富膳堂的点心。”
——
卫惟坐在副驾上吃东西,应仰在开车。还热着的金丝枣糕香气弥漫车厢,现在已经在车少无人的地带,卫惟掰了一小块枣糕塞进了应仰嘴里。
“开慢点。”卫惟吃着东西吩咐他。
她吃了半块枣糕又去吃富膳招牌“糖蒸酥酪”。应仰侧脸看她一眼,真是还和原来十六岁一样,对这换了名的奶酪百吃不厌。
“少吃点,”应仰提醒她,“中午还要吃饭。”
卫惟坐在宽敞的副驾里像只悉悉索索只顾吃东西的小仓鼠,毫不在意到哪了,什么时候到地方。
她穿着oversize的宽松卫衣,柔顺头发绑成低马尾,浅描眉目画了很淡的妆,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了很多。
应仰一身正经严肃是二十六七岁,倒是卫惟说自己是永远十八,或者说她是永远十六也有人信。
可不就是永远十六,十六岁的卫惟有应仰给她摘星星,二十六岁的卫惟还有应仰把她宠上天。四十六,六十六,八十六岁,应爷还是会给她捞月亮。
“放久了就不好吃了。”卫惟坚持咽下最后一口,给应仰说她多年的美食经验。
卫惟吃东西一向优雅,不会污染车里环境。她把垃圾都收拾好,又拿纸巾仔细擦了擦嘴,还不忘了用湿巾擦擦手。
忙活完了,卫惟突然想起什么,她看看转速表又看看应仰,问他,“你是不是挺紧张?”
应爷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不知道从哪被她看出来的,还是要面子否认,“没有。”
卫惟才不听他的,又看着他问,“你紧张什么?”
“没有。”
“嗯?”卫惟还在看他。
应仰突然想在驾驶室和副驾之间装个挡板,那种他能看见卫惟,卫惟看不见他的。
他极力让自己表现正常,第三次给她否认,“真没有。”
可怜应仰以为自己完美伪装到无懈可击,丝毫不知道自己坐直了身子目不斜视开车的样子像极了僵硬雕塑。
卫惟嗤笑,叫他,“停车停车。”
已经到了通往苏宅的大主道上,当时他们就是在这里重逢。应仰应声停车,卫惟把收拾好的垃圾袋给他,示意旁边的垃圾桶。
应仰得救一样下车去扔垃圾。路旁的垃圾桶掩在绿植里,就在刚刚停下的车后面。应仰一步一步走得很慢,因为他确实很紧张。
见她父母时还好,见她爷爷奶奶时也能正常。现在是和她回苏家,应仰感觉后背有点冒汗。
应爷清楚得很,苏家长辈当初不是一点半点的嫌弃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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