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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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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马车行伍有了动静,她提起裙摆要往回赶,扭头道:“窦大人,等它抱回来之后,再请你来看。”

还不等窦西回回复,她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回到了路介明所在的马车旁。

王福禄跟着皇帝都还没走远,就看她大老远跑了过来,皇帝脚步停顿了一下,王福禄闭了闭眼,接连跟许连琅使眼色,让她避一避。

但她哪里看得到王福禄这么隐晦的暗示,等靠近了,才发现马车另一面是还没有走远的皇帝。

皇帝也不知道为什么,叫住了她,“连琅。”

王福禄扶额,万岁爷竟然叫的这么亲密。

许连琅以为自己听错了,“哈?”

反应过来时,已经被王福禄拉着跪下行礼。

皇帝的样貌相较于第一次见,苍老了很多,大抵是再帅的男人也经不过岁月,他那双与路介明同出一辙的凤眼生出了很多褶子,想起他做过的那档子事,许连琅胃里一阵抽搐。

第66章 玩物丧志 能入父皇的眼,是她的福气。……

她拘谨的退了半步, 收起了自己的目光。

她心里念头四起,明面上只能一一压下,希望皇帝能赶紧过去, 别这么留意她这号小人物。

相较于上次在耸云阁见到的一身酒气强行行欢的男人,今日所见的人才有了几分万岁爷该有的威严。

帝王不怒自威, 突然的沉默,让周遭都静谧起来,只有马车檐角的银铃随风晃荡几声。

“朕记得你, ”皇帝语调放慢,又重复了一遍,这次说出了她的全名, “许连琅。”

以皇帝的角度,只可以看到许连琅簇密的长睫毛和秀挺的鼻梁, 蹲跪的姿势很规矩,看不出什么不一般,他撇了一眼旁侧的马车。

马车内悄无声息, 像是根本不知晓这外面的动静。

皇帝随意抬起手拍了拍王福禄的肩膀, “这就是你想收的那位义女,连琅,名字起很好。”

王福禄应了一声,“圣上还记得奴才这档子事儿呢, 许姑娘伺候着七殿下,奴才总也不好夺人所好。”

佛尘搭在臂弯上,他抄着手小心的应对着。

再早以前,皇帝就提起过许连琅,当时还一再警告他,就留许连琅在耸云阁, 难得路介明这么看重一个人,今日将人直接截下来,不知又作什么心思。

帝王的每一个行为,背后都蓄满了谋算与试探,就是因为深知如此,王福禄才不由的打起了三分精神,虽然他和许连琅没有父女缘分,但他对她总是带着点那么不一样的感情,实在是不想看她触犯了天颜,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挺良善的一个姑娘,好好捱完这几年,安安稳稳出宫去吧。

“这也是奴才过了这么久,第一次见许姑娘,许姑娘又长高了些吧。”王福禄扶上皇帝的胳膊,悄无声息将话题转了,“陛下,起风了,小心着了风,您咳疾又要加重了。”

他眯着眼睛,下颚往左上角抬了一下,示意许连琅找准机会赶紧退下。

皇帝淡淡看了他一眼,哂笑一声,王福禄的小动作并没有逃离他的眼睛,但他懒得管,错开一步,带着玉扳指的食指挑起了许连琅的下巴。

许连琅被迫抬起头,皇帝的手没有养尊处优该有的细腻,反而生了很多厚茧,刺磨着她的皮肤,皇帝笑了一声,大拇指捏了上去,紧紧掐住了她的下巴。

他收力,许连琅没有心理准备,下意识痛呼出声,盈盈润润的杏眼因骤来的生理反应而蒙上了一层水汽。

“来,抬起头,给朕看看。”

他用着最温和的话语,手上的力气并不减弱,“嗯,生得倒也不错。”

皇帝居高临下,许连琅被迫高高扬起下巴望他,手上的力气一再加大,她蹙紧眉头,竭力忍住,还是泄了因为疼痛而起的呼痛声。

被皇帝夸样貌,这是件极其危险的事,当初许连琅的亲姑姑就是在太后身边伺候时得了皇帝这一声夸赞,若不是太后竭力阻止,怕是许姑姑也早就成了陛下帐中人。

许连琅姿色还要更胜一筹,王福禄为她捏了一把汗。

皇帝沉默的打量许连琅,余光却落在马车上,又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等来了马车的动静。

路介明的声音传了出来,他像是在喝茶,嘴巴里含着东西,发出的声音含糊,“还不走吗?”

他在问一旁的侍卫,似乎根本不知前面发生了这样的事。

那侍卫哪敢回话,引着他往前后,他挑眉,像是刚知晓发生的一切,他悠闲的放下手里的茶盏,缓缓道:“儿臣还以为父皇已经回去了,”他轻轻的笑,视线下移,看到跪在地上许连琅,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出了什么事?”

王福禄本欲接话,皇帝抬手止了他的动作,“你身边这婢子生得不错。”

“能入父皇的眼,是她的福气。”路介明斜斜勾起嘴角,他不缓不急,“只是儿臣身边就这一个婢子,父皇要了去,儿臣总是要不习惯好一阵子,母妃又不在身边,总得身边有个故人。”

皇帝放开了捏着许连琅下巴的手,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许连琅明秀婉丽的脸被天色遮挡住了一半丽色,已经叫人分辨不清她脸上的神情,路介明将视线收了回来。

皇帝撩起眼皮,好整以暇,“既然如此,便也算了。“

他定定的看了路介明一眼,背在身后的手勾了勾,王福禄紧跟了上去,他慢慢吩咐,步子停顿在路介明面前,说出的话意味分明。

“介明难得这么喜欢一个人,既然如此,回宫之后,还让她伺候吧。”皇帝斜眼他一眼,“玩物丧志,我儿可要掂量好。”

风又大了些,激起地上的尘土,呛入人的鼻息,迷了他的眼,“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你母妃之事,便不要再提了。”

皇帝声音放缓,看似叮嘱,但言语间已经含了隐隐警告。

他看中路介明,因这次受伤怜惜他是一回事,但架起天子权威又是另一回事。

天家父子,可以有亲情,但不能多,不能越过君臣的本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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