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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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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你在这儿发什么傻,你把她当客人,她发骚要勾引你男人呢。”

温淼淼重新拿回锅铲,一副要拼命的架势,李海燕打也打不过,气得换下衣服,拿起自己的外套就往外冲,温淼淼在后面喊道:“温伟民,你今天要是当着春丽的面去追她,一辈子都别想让嫂子原谅你。”

她拉着春丽,“你倒是说句话啊!”

温淼淼握住她的手,她都帮自己做这么多了,春丽鼓起勇气给自己打气,不能拖后腿,“伟民,不要出去。”

温伟民回头看了眼妻子,身上只穿一件起了球的白毛衣,外套被李海燕就这么扔在地上,他回头捡起春丽的衣服,“穿上吧,我不去。”

钱梅花听到动静,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也没吱声,虽然春丽是以前邻居的孩子,可她穿得妖里妖艳的,她也担心温伟民会犯什么错,如今春丽才是自家儿媳妇,这一点钱梅花心里清楚得很,不可能胳膊往外转。

她象征性教训两句温淼淼,让她别没大没小跟自己哥哥这么说话,便继续去做饭。

“娘,我去帮你”,春丽手从温伟民手里抽出,不好意思地跑出去。

在温伟民想要说她之前,温淼淼先发制人,“大哥,我希望你以后能注意你已婚的身份,别真等失去大嫂再后悔。”

李海燕事件暂时告一段落,以淼淼对原著里李海燕的了解,她暂时应该不会再过来。

但随之又来了第二件事情。

晚上睡觉前,钱梅花爬上被窝,将自己的忧心告诉丈夫温荣光,“你当时不在场,不知道她骂得那些话,哪一句像是大姑娘家说的,也不知道真中邪了还是跟人学坏了。”

温荣光粗声道:“就你想得多,我看闺女很正常。”

他话是这么说,第二天再从单位回来,就带来一个消息,“过两天,我一个老战友的儿子回家探亲,跟淼淼年龄差不多大,到时候让两人见见。”

钱梅花端着菜盘赶紧放到桌上,脸上抑制不住喜悦,“这个听上去靠谱,你哪个战友,早有这头亲事,怎么到现在才说。”

“西头老张家。”

这老张家钱梅花是知道的,早些年和温荣光关系还不错,老张家生了三个闺女后到第四个才是个带把的,但那儿子小时候生过小儿麻痹,半截膀子没了,是个残废。

钱梅花脸色陡变,“不行,我不同意,温荣光,你安得什么心思,要把我闺女嫁给一个残废!”

这是下下策,温荣光自然也不想走这一步,可现在外面都在传温家有个跟男人跑了又回来的闺女,他打听了几头,别人都是以各种借口为难拒绝,又听到钱梅花说闺女学坏了,在老张主动询问后,就答应了见面。

温荣光叹口气,“先去见见,也不一定确定下来,再说那小儿现在在乡下当干部,将来有机会被提拔到城里,单位不会分配得很差。”

钱梅花扭过身子,不知道有没有被说动。

全程温淼淼没有发言,却让她坚定一个想法,是该到了离开温家的日子。

这个时候,流言蜚语能害死人,她虽然没怎么往外跑,也知道邻居们是怎样造谣自己,越是这样,钱梅花越想要把她嫁出去,说不定真过不久,会逼着她嫁给一个残废。

吃过晚饭,温淼淼回到房间,数了一下自己的小金库,一共有15块6毛8分钱,有这笔钱,到哪里她都很安心。

温淼淼翻出沈星辰给她寄的明信片,打算再给他回一封信,告诉他自己暂时会出躺远门,让他记住承诺,将来想找老婆了,必须要第一个告诉她。

将一切计划好,第二天一早,淼淼就等着送信员过来,请他把信带回去,哪知道昨天送信小哥到她家门口,再次喊道,“温淼淼,有你的信。”

沈星辰居然给她写了第二封,开头就是“温淼淼同志:你好,关于昨天的问题我还没有说完……”,他又讲了一堆听不懂的专业数据,却在最后生硬地写道,

娇娇很想念你,如若你有空,可以来看看她吗?你有不懂的知识点,同样可以来向我请教,我愿意当面为你解答。

什么叫柳暗花明又一村?温淼淼手里还握着一个信封,送信小哥问她是不是要寄出去,她摆了摆手,“不用啦,谢谢你。”

钱梅花本就心神不宁,为她操碎心,现在见她为一封信这么反常,更是直觉不正常,“拿出来,让我看看。”

“什么拿出来?”

“你背在手后面的东西,昨天收到,今天还收到,你实话实说,到底是谁寄给你的,背着家里,你在外面到底做了什么?”

“是我以前的一个朋友,告诉你你也不认识。”

“那有什么内容,是不能告诉家父母的,温淼淼,我不逼你,如果你今天这信不拿出来,一口饭都别想吃。”

第17章 “好色”本性。……

钱梅花拿出做母亲的强势,嘴里还在碎碎念翻旧账,“当初跟陈军那些破事我都不愿意说你,被男人骗一次心还收不回来,难道你真要听你爸的话,嫁给个残废,一点都不知道反省……”

她越说心里越气,中午真只做一个人的饭,可坐在四方桌上端着碗,却味同嚼蜡,看着温淼淼的铁房门,也不知道拿她该怎么办才好,又想到是不是整天放她在家里太闲了,所以下午钱梅花打算去温芳芳家一趟,问问纺织工厂上班的事情怎么了。

临走前,钱梅花才拉下脸跟温淼淼说话,“我等下出去一趟,你自己老实在家里呆着”,她将院子的木门上锁,在厨房留了点粥糊,也舍不得真饿着她。

直到门外没了动静,邻居见她家门锁着也不会过来敲门,温淼淼才放下心开门出来,温家小院不是很高,特别对以前有拍打戏经验,时常□□跳绿幕的温淼淼来说。

她还留了一封信放在木桌上,让家里人别担心也别找她,只当她是去外地工作,等时机成熟自然会回家的。

等爬出院子,温淼淼直奔火车站,站在空旷整洁的坑洼马路上,看着头上的蓝天白云,她觉得呼吸都顺畅很多。

其实哪个年代都一样,想要活下去,必须得要有钱,而且马上私有化经济到来,那真的遍地都能生黄金。

目前国内比较开放发达的城市在广州,离港澳那边比较近,她打算先去广州闯荡一番,赚了钱再批发衣服到海城卖,快则一两个月就能实现。

等温淼淼去火车站,到里面一问才知道,海城没有直达去广州的火车,中途需要转两趟车,一共票价在21.6块钱,售票员戴着工人徽章,又问一遍,“同志,你要买吗?不买后面还有人排队。”

温淼淼给人让开,没想到这个时候火车票这么贵,她身上总共才15块多钱,一路上还要吃饭,到了那儿还要住宿,那真的远远不够。

往门口走的时候,后面跟上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人,拦住温淼淼,瞥了瞥四周,小声地问:“女同志,你想买去广州的火车票?是你自己要去?”

温淼淼看着他,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男人将她拉到角落,“我们有专业扒火车的人,可以一路免费把你带到广州,需不需要的?”

扒火车有点类似逃票,在这个年代不算稀罕事,不过淼淼也没有完全信,警惕地问:“总共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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