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不知道那些丹药的后果嘛？”

老洪没想到自己情急之下就秃噜了嘴，脸上难掩紧张情绪，目光始终不肯与钟宁对视。

“之前老徐一直没说那些基因序列改变以后会遗传给后代什么，但在我们找到山岩之后才发现原来是这样，其实你根本就没有触觉对吧？”

面对钟宁的质问，老洪再次变幻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

“猜的，入山的时候只有你没有穿登山服，穿的是自家的袄子，后来去了暖石带，你也并没有任何察觉便确定那里藏着暖石，最后去了暖石矿洞，你连一滴汗都没有流，最后是坠落悬崖，我打晕了你，你在山洞表现出因为疼痛所产生反应，我差点就信了，但我看到你吃下了那条我放了肉豆蔻粉的鱼，如果是正常人不该没有反应。”

钟宁揭开了真相，老洪彻底屈服，他轻叹了一口气。

“这事儿，是我造的孽。”

终于，老洪说出他所知晓整件事儿的过程，和钟宁猜测的不一样。

一开始钟宁认为他百般阻挠自己进入死狗沟，甚至不惜利用他们戕害自己，是因为他极有可能是燕云十八骑的后人，改变了基因序列，而缺失的那一段就是失去的触觉。

可老洪却并非如此，三年之前，长白山发生了一场地震，那时候刚刚入秋，也是狩猎的时间，他带着村子里的一帮猎人追逐着一头山鹿进了死狗沟，当时他们并不想继续深追，但老洪却说自己已经打中那头山鹿，如果不出意外跑不了多远，在一番怂恿之下他们便闯入其中，可这一进入沟里，他们才发现周围全是动物尸体，血肉模糊。

一行人见状吓得扭头就跑，但老洪却道要进去看看怎么回事儿，他们担心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凶猛的野兽，本就畏惧的众人谁都没答应，可看着老洪走进死狗沟，无奈之下便也跟着进去探查。

最终他们在死狗沟的深处看到了一口井，众人颇感意外，这附近没有人居住怎么会有井，随即用随身携带的水壶吊了一壶，可拉上来他们才发现这里面根本就不是水，而是油，而且很臭，这群人都不明白这些油是什么，但有一人却发现前方隐隐约约出现了山鹿，也不顾别的便追了进去。

再往深处，这群人彻底震惊，他们见到了生平从未见过画面，是一处暖石洞穴，看到里面一颗枯树密密麻麻遍布密密麻麻眼珠子，而且这些眼珠都能扣出来，是一颗颗丹药，而且芬芳四溢。

众人寻思着以为是什么仙丹，有人提议带些回家，有人却觉得不是好东西，思考之后，他们选择还是决定带上一些，可当他们取出这些所谓仙丹的时候，那头山鹿再次出现，因为失血过多一头栽倒在众人面前，这群猎人看着如此肥美的山鹿便纷纷要求老洪分食一部分，无奈之下，他只能当场分了山鹿给一同前来的猎人。

而后，他们带着这些仙丹和山鹿离开长白山，本想着能把这些丹药卖个好价钱，可当晚，一批黄皮子就冲进了他们家，当晚把猎户们的家给翻了个遍，村子里的猎人们最忌讳黄皮子进屋，便请了之前提起来调查，老太婆调查之后告知他们，这些眼珠子是山神的礼物，不能触碰，之后村子里的人便一同将丹药丢回了死狗沟。

但这一切并没有彻底结束，他们服用了死狗沟抓到的山鹿，不到几天时间，他们意外发现自己没有了嗅觉，接下来是触觉，然后是味觉，于是再次请来老太询问。

老太这次什么也没说，只是嘱咐他们不要将这件事传出去便走了。

“所以从那时候开始，你们就意识到了自己应该是误食了丹药，最后导致全身出现问题？”

钟宁询问老洪。

“没错，山鹿对那里熟悉，多半是吃过那些眼珠子，我们村的猎人吃过鹿肉的全都是有了这毛病，但也一直不敢说。”

钟宁本以为能揭开其中秘密，可得到的结果却并没有得到满足，反而钟宁更加在意那口产油的井是怎么回事儿。

“那你觉得这事儿和鼠灾有什么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