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偌清冷眼瞧着这一对父女,他往旁边走了两步说道。
“你女儿刮的,是这辆!”
林洲看到暗红色的法拉利时,吓得连嘴都合不拢了沉默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爸,你怎么不说话了?”
“绮梦!”
夜弦拿着竹竿挤了进来,当她拿着竹竿走到林绮梦身边时,两个人惊愕的互相对视。
“夜弦?”
夜弦垂下睫毛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法拉利,还有上面清晰的划痕。
“卧槽…………”
“你们,认识?”
林绮梦茫然的看着他们对视,厉偌清原本愤怒的表情不知为何变成了诡异的笑容,他盯着夜弦满眼的疯狂。
“绮梦,你划了他的车?”
“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吓我,我不小心才刮到的!”
“我倒是忘了,夜弦你和你的舅舅一家住在一起!”
“厉老板,今天绮梦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她一次吧!”
“放了她?什么意思?划了我的车,要我原谅她?夜弦,你和这个林绮梦还真一样不要脸!”
夜弦抓着竹竿看着旁边的林绮梦,她刮谁的不好,非要划了厉偌清的车!
“弦儿,你认识他对不?是熟人吗?能不能让他帮个忙,这法拉利咱们可赔不起啊!”
林洲抓着夜弦的手哀求道,夜弦咬着唇脸色难看。
“厉老板想怎么解决?”
“怎么解决?”
厉偌清轻笑一声走上前盯着她的眼睛咬牙切齿地说道
“当然是赔钱了!”
厉偌清的要求无可厚非,可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钱,他要他们赔钱几乎就是要他们的命。厉偌清要她明白,她不屑一顾的金钱此刻是有多
重要。他突然觉得今天的自己并不算太倒霉,最倒霉的是眼前的夜弦。
“要多少!”
“这个我会让保险公司来定损。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
周围的人看到已经没了戏剧冲突散了不少,厉偌清点燃一根烟靠在车门边上安静的抽着,林洲抱着林绮梦坐在旁边,她除了哭什么都不说,夜弦拉着她的手问了好几遍,她都只是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但是事实就是林
绮梦划花了他的法拉利,夜弦一开始还怀疑是厉偌清故意嫁祸设计,现在看来真的只是偶然,她今天真的是倒霉到家了,她原本想要的就是和这个
男人一刀两断,现在却还是和他产生了更深的纠缠。
路灯被飞蛾撞得滋滋作响,炙热的灯泡烧焦了飞蛾的翅膀。厉偌清悠悠地吐出一口烟雾,夜弦硬着头皮走到他面前。
“厉少~”
“……………”
“厉总~”
“……………”
“厉老板~”
“……………”
不管夜弦如何软糯的叫,厉偌清都没有回答,他冷漠的看着她接着抽烟。
“今天的事情,是绮梦不小心的,她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她。”
“哼!”
“钱一定会赔的!”
“你赔得起吗?你知道这一道划痕是需要全车换漆的吗?你知不知道这车身上的涂料车漆是法拉利特制的颜色,是需要运到国外总部重新
返厂的!这个颜色是根据我的喜好专门定制的!夜弦,你还觉得钱无所谓吗?”
夜弦的眼神中带着哀求,她望着厉偌清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就在他们对视之时,明亮的车灯照在夜弦的脸上,姜堰停下了车开门走了过来。
“少爷!”
“阿堰,打电话叫保险公司来定损!”
姜堰走到法拉利车头旁摸了摸上面的划痕,这一道确实太长,如果要换漆怕是只能整车更换。
他拿起电话打给了保险公司,挂掉电话后走到厉偌清面前,又瞥了一眼旁边的夜弦说道。
“十分钟之内能到。”
厉偌清抽完了一整根烟,他丢下烟头用力踩灭,抬起头盯着夜弦格外嘲讽。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辆车,也是开得最多的一辆,夜弦,你要怎么办呢?”
“可你,不是有那么多车吗?”
“你以为和你的廉价衣服一样吗?坏掉就不要了!你等着赔得倾家荡产吧!”
夜弦还想继续说,可厉偌清理都不理她直接上了姜堰的奔驰关上了车门。
姜堰坐回了车,他看着眼前的夜弦只觉得奇怪,他老板原本今天不是应该已经睡上这个女人了吗?可是他们却在这里刮花了车,难道是出
了什么问题。
“今晚是出了什么问题吗?怎么都跑到这里来了?”
“这个死丫头耍心机骗了我送她回家,结果最后拒绝了我!”
“哦?她敢拒绝你?”
“哼!不知死活的丫头,总有一天,我会让她跪在我的面前求着我上她!”
姜堰看着厉偌清的眼中满是侵占的欲望,他对这个女子有了执着之心,她会被整得很惨。
“这车,是她刮花的?”
“不是,是她那个舅舅的女儿,不过没关系,我都会算到她的头上,既然她觉得钱不重要,那就让她好好尝尝被金钱折磨的滋味!”
保险公司的人很快就过来了,拖车也到了现场,保险经理满脸堆笑的对着姜堰说话。
“定损预估多少?”
“您这样的可能有点严重,需要做全车的重新喷漆,咱们这边预估大概二十万左右,不过您这种定制的颜色可能还是需要去总公司维修,
费用可能更高。”
“20万?开什么玩笑!”
林洲吓得几乎跌到,他指着那辆酒红色的法拉利颤抖着手不停地说着。
“20万,这一道划痕20万…………你合伙骗我的吧!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这一辆车都已经400万了,你觉得这20万是在骗你吗?”
姜堰站在厉偌清前面满脸的煞气阴狠,一米九的身高站在只有一米七的林洲面前直接笼罩住所有的灯光。
林绮梦还躲在林洲的怀里,被姜堰吓得直抖,夜弦见状立马走了上去挡住了两个人,独自抬头看着姜堰。
“你不信,我们可以拿第三方的定损机构给出所有的维修费用!”
“阿堰,别这么凶,吓到小孩子怎么办?我厉偌清也不是什么喜欢欺负人的人,这件事我们公事公办,你们刮花了我的车,赔钱就行!”
“可是我们拿不出20万啊!家里连两万都拿不出来,怎么可能拿得出20万!”
林洲崩溃的跪了下来,他这一生平庸,也没什么本事,好不容易攒了20万还被人骗了欠下了高利贷,现在自己的女儿又刮坏了豪车,他那
里拿得出这么多钱来赔偿。
“这与我无关,车是你女儿刮花的,这里所有的人都可以作证,不是我要逼你,欠债还钱,弄坏了东西要赔偿,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
“老板,对不起,我求求你,饶了我们一家吧,我们真的拿不出钱啊,你看我们住的地方,连卖房子都没人要,怎可能赔的起啊!”
林洲想抱住厉偌清的腿求他,可是姜堰挡在了他面前,他只能跪到他们的面前不停的求。
“是我女儿的错,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她!求求你们,给我们一条活路,绮梦,快,跪下来认错!”
“爸,你怎么这样!你快起来!”
“绮梦,我们没有20万的!快,跪下来认错!”
厉偌清不屑的翻了个白眼,他连看都不想看直接回了奔驰车上,只留下姜堰处理现场。但是姜堰根本不理会林洲的哀求,只留下冰冷的一
句。
“我老板的意思很清楚,只要你们赔钱!”
黑夜中,黄色的拖车带着暗红色的法拉利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林洲瘫坐在马路上捂着头崩溃,一旁的林绮梦还在不停的问要怎么办,他
大吼一声又捂住了头继续烦恼。
梁芬芬知道了前因后果,她陡然跌坐在地上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遇到个没用的丈夫又生了个惹祸女儿!我的天哪,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一家人抱头痛哭,夜弦坐在椅子上沉默,她今天太过决绝惹怒了厉偌清,就算是她刚刚去求了他,还是碰了一鼻子灰。
林洲突然想到夜弦和厉偌清是认识的,他赶忙拉住她的手说道。
“弦儿啊,你认识刚刚那个男人是吗?能不能去求求情啊,20万我们哪里拿的出来啊!”
“我刚刚求过了,要是有用也不会是那种态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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