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弦似乎是做噩梦了,发出几声呻吟翻了个身子满头大汗。
“夜小姐?”
木卿歌叫了她一声,夜弦没醒还在继续做梦,她拧着眉头似乎很是痛苦,他有些急了赶忙走上前摇醒她。
“夜小姐!快醒醒!”
“嗯…………不要…………不要这样对我…………对不起………不要抛弃我…………啊!”
一声惊叫,夜弦从睡梦中惊醒,猛地抱住了面前的男人。木卿歌愣楞得不敢动,身上的少女似乎恐惧到了极点抓着他衬衫的手指抖得厉害。
“夜小姐?”
木卿歌的声音让头脑混乱的夜弦逐渐清醒,她茫然的抬起头,水色的眼眸蕴含着泪花,她静静地凝视着抱着的男人一时无言。
“你做噩梦了吗?”
“嗯…………怎么是你,少爷呢?”
“偌清他有事和风爵聊,在外面阳台,我帮你叫他。”
木卿歌刚想起身就被夜弦拉住了手臂,她摇了摇头拽着木卿歌的衣袖不肯松开,木卿歌迟疑了两秒又坐了回去。
“那个噩梦很可怕吧,你身上全是汗。”
“嗯…………很可怕…………”
刚刚那场梦过于真实恐怖,就算醒来她也心有余悸。
镇定剂的副作用越来越重了,频繁的噩梦惊醒,频繁的失眠焦虑,她才17岁,身体却快被药物折磨殆尽。
木卿歌声音轻柔,对着她说话的时候眼神也格外温柔,看得夜弦有些痴了。
“介意告诉我是什么噩梦吗?”
“不记得了…………但感觉很可怕,你能不能陪我一会儿?”
“嗯,我陪你。”
大概是很可怕的噩梦,能把她吓得脸色惨白魂不守舍,竟然求着他陪她了。明明昨晚的她如此凶猛,今日的夜弦却又变得格外脆弱。
她,太多变了。
只要有人在她身边,她就会有一点点安全感。夜弦躺在沙发上歪着头凝视着手中的衣袖。小时候她最喜欢这样揪着父亲的衣袖,就算矮小的她够不到也喜欢趴在他的身上拽着他的衣袖。
曾经的那个男人,给了她最强大的安全感,可最后那份安全感又被那个男人亲手碾碎。
男人的白皙的过头,比他身体的皮肤都要白上许多,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格外好看,右手的手指上还带着一枚龙型的戒指,看着特别霸气,和他的气质很是不搭。
“这个是什么?”
“嗯?”
“这个。”
夜弦指了指木卿歌右手食指的戒指,他似乎是不喜欢别人看下意识缩回了手。χyцsんцωё.cοм(xyushuwen.com)
“只是个戒指,戴着好玩罢了。”
夜弦只是好奇,看他抗拒也没有再问下去。
原本是多了解她一点的好机会,木卿歌又弄砸了,他缩着手低头看着凝视远处发呆的夜弦懊悔不已。
“夜小姐…………练过拳击?”
“综合格斗。”
“这么厉害啊…………”
“嗯。”
尬聊,完全是尬聊!木卿歌像个木头,不会找话题,不会搭话,和风爵的性格完全相反。
“夜小姐昨天晚上,没受伤吧?”
“没有,好得很。”
夜弦清冷傲慢,木卿歌早就知道了。但他也见过对着厉偌清撒娇撒痴的可爱模样,心里的落差瞬间就涌了上来,或许她真的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话都不愿意多说。
夜弦躺累了,她坐起身靠在沙发上继续盯着远处的花瓶发呆。木卿歌望着她,不知不觉都有些迷茫了。
少女的眼眸清澈透亮,阳光下更是如同蓝宝石般璀璨,她侧着头一只手靠在沙发上撑着,随性的姿势慵懒可爱,她似乎盯着那个花瓶格外感兴趣。
这样的眼神认真极了,木卿歌看着她在想若是她拿这种眼神看自己,是该有多么让人动心。
“真好看~”
“嗯?”
“那支向日葵,真好看~”
夜弦望着那株金黄色的向日葵,眼底的喜爱溢于言表,木卿歌看向那个花瓶,一株小小的向日葵单调的插在花瓶里,瓶子里只有那一株,
孤独的在里面竖着。
“嗯,好看。”
他附和着回过头,对上那双碧蓝色眼瞳的片刻,恰似呼吸一滞,只觉得这世间怎会有此美艳不可方物的眼眸。她的眼中映照着他的脸,他
细细得看,看到她的眼眸里唯他一人,心中的欢喜和悸动又添了几分。
“你也好看。”
若之前种种都是他黯然神伤,那今日这句便是让木卿歌彻底沉沦的钥匙。
眼前的男子不同于其他人,没有厉偌清的霸道,没有风爵的放荡,也没有姜堰的冷峻,只有他独有的温柔,像那支向日葵,像一个少年,
像那个喜欢穿条纹衬衫的温柔少年…………
真是奇怪,夜弦也觉得奇怪,自己为什么看着别的男人想起了白亦星,她到现在还是不能忘记他,甚至为他魂不守舍得想,连梦里都出现
了他。
她偷偷关注了白亦星的社交账号,她看到了动态里的他,戴了副眼镜,显得更加温文尔雅。他视力一直不好,大概是太过刻苦读书,高中
三年视力下降了很多,等到毕业也无可奈何得戴上了眼镜。
夜弦认真凝视着眼前的男人,他也戴着眼镜,金丝框,透明镜片,带着书卷墨香的气质,只是眼前这个容貌更精致,有些斯文败类的味
道。
“你近视多少度?”
“嗯?”
真是个奇怪的女孩儿,她的问题千奇百怪,脑回路百转千回,突然她又毫无头绪得问起了他的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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