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弦一个人躲在体育器材仓库里,镇定剂的戒断反应越来越强烈了,前几天她为了缓解模考的压力吃了镇定剂,当然也拿到了好结果,可是身体和精神上的压力只被镇压不被释放就会出现非常严重的戒断反应。
她躺在军绿色的垫子上,大口大口地急喘,浑身冒着热汗像是发烧了一般,她知道这种药不能多吃,沈渊每次也只给她拿一点点药,他告诉过她副作用有多大,可是夜弦扛不住还是吃了。
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有悲有喜,有哭有笑,她的精神实在承受不住快要崩溃。
身体越来越难受迷迷糊糊中夜弦睡了过去,她做了个梦,梦见了很久之前也在这仓库里的人和事。
她和白亦星就是在这里第一次有了纠缠,那是去年的五月,快入夏的季节,暴雨倾盆而下,白亦星为了躲雨才跑到了这里。
那个时候的他,白衬衫,黑头发,嘴角总是带着温润的微笑。夜弦羡慕这样的人,不管对方如何,他的温柔总不会改变。
或许是落入深渊中太久,夜弦仰望着阳光开始渴望抓住那份阳光,她坐在渊底,开始渴求救赎,所以她将那份温柔当成了光。
梦中的她再一次坐在了这军绿色的垫子上,外面暴雨瓢泼,里面是窘迫羞涩的少女和热情表白的少年。夜弦曾以为他就是终点,相互尊重的爱慕成了她坚持下去的力量。
那一吻,终究是没落下去。她没有给白亦星任何一点的亲密接触,他们在仓库里的那一吻最终也被打破。夜弦却把自己的身体给了厉偌清,最后连放在白亦星那里的一颗心都没能守得住。
她像是一个旁观者,站在梦境中的夜弦和白亦星面前,听着他们互诉衷肠看着他们牵手暧昧,这一切放佛就只是一个梦,一个白衣少年和一个黑衣少女的白日梦。
“夜弦!”
一个声音打破了梦境,夜弦转过头却被一道明亮的光照得移不开眼,再转过头时,面前的白亦星和夜弦早就烟消云散。
“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让你去篮球场等我吗?”
夜弦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他拉着她的手一直跑,阳光洒在他的身上迷蒙了他的身体,只能让她看清他的一头短发,银色的。
“夜弦,你说我们两个人的名字这么像是不是天赐的缘分,是不是老天都注定你要做我的媳妇儿?”
“你是谁啊?”
夜弦记不起来了,她看不清银发少年的脸,又觉得他身上的黑色短袖眼熟。
“你看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今天还装作不认识我!”
她想不起来,随后甩开了银发少年的手,他却大笑着围着她绕圈,绕着绕着又往前跑去。
“夜弦!跑起来!不要怕!快跑起来!”
他跑得很快,快到让夜弦都追不上,等到她跑到气喘吁吁在意的追不到他时,银发少年又跑了回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原来你喜欢穿白衬衫的男孩子,我明天也穿给你看好不好?”
“你到底是谁啊?”
银发少年顿了顿缓缓走到夜弦的面前,她累极了弓着腰扶着腿直喘,当她抬起头时,却看到了银发少年右耳上的黑色耳钉闪烁着光芒。
“弦儿,我想让你做我的媳妇儿!”
话音刚落,一根铁棍敲在银发少年的头颅上,鲜血飞溅在蓝色的眼瞳上,她猛地睁开眼睛艰难地爬了起来,垫子上满是汗渍。夜弦全身都湿透了,她大口大口得喘捂着脖子突然又呕吐了起来。
姜堰接到夜弦的时候就发现她嘴唇泛白浑身虚汗,面容更是憔悴得吓人。
“弦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夜弦只管摇头,又勉强挤出笑容说自己没事,姜堰还是担心她想送她去医院夜弦却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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